清香入懷,君漓下意識收緊手臂,将人禁锢在懷中。
唇齒間的酒香與萦繞在鼻尖的清香,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體内那股叫嚣着的快感愈發強烈。
君漓的眸子突然向下移去,落在顧依然被吮的發紅的指尖上。
那隻手動了動,随後微微擡起,落在君漓發間,輕輕揉了揉。
“富貴乖,别舔我。”
“富貴是誰?”
君漓捏住顧依然的下巴,語氣中多了一絲冷意。
“富貴是...我的狗...”
顧依然已經完全醉了,下意識回答着君漓的問題。
雅間中的氣氛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君漓那雙狹長的眸子落在顧依然臉上,捏着她下巴的手也輕輕摩挲了幾下。
稍稍用力便迫使顧依然擡頭。
“你為何想将我灌醉?”
君漓早就看出了顧依然的伎倆,隻是他猜不出她的意圖。
顧依然仰着腦袋,仔細看向君漓,過了片刻,眸子突然亮起,掙脫下巴上的束縛,便朝着君漓湊去。
“因為...我想...”
顧依然的視線定格在那張薄唇上,她下意識舔了舔唇,湊向那張近在咫尺的薄唇。
君漓沒了動作,任由顧依然不斷靠近。
然而兩瓣唇剛貼在一起,君漓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淩冽的殺氣。
他回頭看向一旁的屏風,揮手間便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湧向屏風。
“滾出來。”
“我本以為師兄不近女色,沒想到有朝一日,竟也能看到師兄軟玉溫香在懷的模樣。”
随着屏風破裂,一個拿着折扇的男子出現在屏風後,意味深長地看向君漓懷裡的顧依然。
“江師弟,你引我至此——”君漓忽而露出一抹笑容,“是想死嗎?”
一把黑色的彎刀迅速飛向江啟,眼看着将要被劃破喉嚨,江啟趕緊向後退去,又拿出折扇抵擋。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他手中那把價值連城的折扇卻已經廢掉。
他心疼的看向扇子,再次擡頭時總算收起了玩味的笑容,嚴肅地将雙手抱在胸前,向君漓行禮。
“我實在是因為有求于師兄,所以才迫不得已如此,還望師兄切勿見怪。”
“有求于一個魔頭,你就不怕玄羽宗治你一個勾結魔族的罪名?”
君漓把玩着手中的彎刀,另一隻手則按着一直往他唇上湊的顧依然。
江啟見此頓時覺得有戲,拿着他那把破折扇,又上前兩步。
“這個師兄不用擔心,我知道師兄一直被魔紋所困擾,若是師兄願意幫忙,我們玄羽宗願意奉上宗門至寶混元珠,幫助師兄壓制魔紋。”
君漓是後天沾染魔氣才成為魔族,雖然他已經能夠控制魔氣,但體内的魔紋卻一直生長,若是不加壓制,假以時日便會将君漓吞噬,讓他徹底淪為沒有感情的魔物。
所以江啟相信,以這個作為條件,君漓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果然,此話一出,君漓面上浮現一抹興趣,就連身上的殺氣也淡了些。
“混元珠?玄羽宗真是好大的手筆。”
“說說你的目的。”
“是瑩瑩師妹。”江啟的表情變得殷切起來,“她結丹失敗,性命垂危,還請師兄能夠為她重新淬體。”
薛瑩瑩是玄羽宗掌門的獨女,薛宗主向來寵愛她,如今她危在旦夕,薛宗主自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回自己女兒的性命。
而如今能救薛瑩瑩的也就隻有君漓一人。
君漓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雷靈根,隻有他才能引來天劫,為薛瑩瑩淬體重新結丹。
不過此舉是逆天而行,需要承受一定的反噬。
想到這裡,江啟面上又多了一絲擔憂。
他怕君漓不同意。
“原來如此。”
君漓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他重新按住在他懷中亂動的顧依然,另一隻手上的彎刀則化作一團黑氣消失不見。
“本座答應了。”
...
顧依然醒來時,隻覺得頭疼欲裂。
她揉了揉腦袋,忍不住将身子往柔軟的被褥中埋了埋,然而剛動一下她便察覺不對,動作也随之僵住。
她的小榻何時變得這麼軟了?
不對,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顧依然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
她不是和男主在畫舫上嗎?
顧依然揉了揉腦袋,仔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卻隻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記得她要給男主倒酒來着,但剛倒完她的酒勁就上來了,後面的事情她記得不太清楚,隻是隐約間感覺好像有狗舔她的手。
那股酥麻且濕潤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指尖。
顧依然身子一顫,下意識甩了甩手,收回之際卻發現自己的指尖确實有些泛紅。
應該是錯覺吧...
畫舫中哪裡來的狗?
還是先弄清楚自己在哪比較重要。
顧依然下了床榻四下打量一番,随後才試探性的推開房門。
這時她才發現,她竟是在一艘碩大的飛舟上。
這艘飛舟正飛快的在空中行駛,不知要駛向何處,甲闆上還站着幾個穿着統一服飾的人,看着像是某個門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