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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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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婳在清遠侯府裡有座獨立的院子,雖非侯夫人親生,但自小養在膝下,對外與侯府千金無異。

“姑娘,柳姨娘就坐在前廳裡。晌午她來時沒見着您,看這樣子輕易不會走。”

海棠對柳姨娘的做派相當不恥,沒忍住多說了兩句:“肯定就是來請您去幫着說情的,她兒子做出這種事,侯爺發了那麼大的火,明擺着這會兒誰去都要觸黴頭,她倒是雞賊自己藏着,叫您去出這個頭,想得美。”

白婳嗓音淡淡:“她的兒子再不多加管束,禍事不止這一樁。”

海棠點頭,“那姑娘見嗎?”

“見。”白婳起身,面無表情往前廳去。

柳姨娘是餘杭人,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段都有着江南女子獨到的嬌媚韻味。

她滿面愁容,穿了件丁香紫的褙子,襯得人楚楚可憐,第一時間迎了過來:“白婳,這次你可要幫幫姨娘,隻有你能幫我了。”

言罷還抹了抹眼淚,緊握着白婳的手:“侯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那一腳踢下去,老三一個讀書人怎麼受得了……他現在還在祠堂跪着,你說這眼看着都深秋了,祠堂夜裡又陰又冷,真要跪出個什麼好歹來可怎麼是好!”

“好孩子,你去幫姨娘說個情,侯爺和侯夫人都疼你,隻有你能說得上話,好歹先讓送口飯吃也成。大恩大德,姨娘一定沒齒難忘。”

柳姨娘看起來是真的着急,手心裡全是汗,白婳将手抽了回來。

才道:“三公子成日裡厮混煙花柳巷,與秦樓楚館的女子糾纏不清,欠下酒債被人登門讨要,給侯府蒙羞,還毫無悔意,口無遮攔辱罵兄長。”

柳姨娘臉色變得難看,她沒想到白婳會說得這麼直白。

“那是話趕話,他心裡尊敬大哥還來不及……”柳姨娘隻能陪笑,“他挨了侯爺那一腳,也是受到教訓了,回來我一定好好管束他,叫他給老大登門緻歉。”

白婳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淡道:“侯爺不過罰他跪抄十遍祖訓,相較他惹出的禍端已是寬宥,但三公子到這個時辰了還沒抄完,就是因為姨娘往日太過縱容,次次護着,高高揚起輕輕落下。”

“你、”柳姨娘沒想到這丫頭不幫忙竟還要反過來數落她的不是,一雙柳眉都要豎起。

“此時尚未釀成大錯,受些敲打有益無害,姨娘再要偏袒,反倒是害了他。”

柳姨娘氣沖沖出了院子。

“什麼東西!沒爹沒娘的玩意說話也沒個教養!我呸。”

她本就窩火,此刻更是有氣沒處撒。

“姨娘低聲些,仔細被人聽了去。”身邊的心腹平媽媽小心瞧了眼周圍,還好四下無人。

那秋白婳的父母,乃是當年清遠侯明忠海身邊最得力的兩名副将,後來為救主帥性命雙雙戰死沙場的時候,秋白婳才八歲。

罵她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扯上那亡故的雙親,否則傳到侯爺耳朵裡,可是捅了天去。

“我罵她怎麼了,你又不是沒看見她剛剛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柳姨娘聲音還是眼見小了。

但仍然心氣不順,“這還沒管家呢,就開始拿喬不把我當回事了,真要叫她嫁了老大,以後跟她婆婆一個鼻孔出氣,還不騎到我臉上來?”

平媽媽也沒辦法:“那白婳姑娘和大公子的婚約是娃娃時候就定下的,她早就跟侯夫人站一邊了。”

“走着瞧,她想嫁老大,沒這麼容易。”

柳姨娘冷哼着回頭瞧着葳蕤院。

“那混賬老二就快回了,我倒要看看,她這樁婚事,到時候是誰給明府抹黑。”

秋雨過後天氣一日日涼了下去。

次日晌午,白婳去了侯夫人那用午飯。

桌上的菜式已經換成了些暖胃的熱湯熱煲,還有雲夢進貢來的蓮藕炖湯,滿屋子都是香氣。

“嘗嘗看味道如何,你最愛喝蓮藕湯的,這是今年剛送來的新藕。”侯夫人給她盛了碗湯。

“好喝,謝謝母親。”

侯夫人戚氏此前和秋夫人是閨中密友,打心眼裡心疼白婳,為了不叫小姑娘覺着自己在侯府寄人籬下,就說出嫁前當她是女兒,出嫁後是她兒媳,這聲母親怎麼也擔得,早早便叫改了口。

二人又閑話了幾句那三公子和柳姨娘的事情,白婳便将昨日的情形與侯夫人說了。

“侯爺平時偏着他們娘兒倆,慣得不成名堂,這些年吃喝嫖賭哪樣不沾,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叫我說打死拖出去都不為過,不過罰跪而已,竟還有臉求饒。”

若不是這回運氣不好撞上明忠海朝堂上受了窩囊氣沒處撒火,估摸着也鬧不起來。

侯夫人覺得解氣,又不夠解氣。

“侯爺膝下子嗣不多,若非是真犯下什麼牽累阖族的禍事,侯爺不會真拿他怎麼樣。”

白婳捧着碗,瓷白襯着纖細手指,低聲說着。

但真要牽連了阖族,誰都脫不了身,全家得一起幫他。

柳姨娘也深知這一點,捏着免死金牌,平日裡自當肆無忌憚。

侯夫人聽她正好起了個頭,清了清嗓子,這才轉了話題:

“是,侯爺膝下就這麼三個兒子。說起來,老二去昆山書院讀書眨個眼也有三年,恰逢陛下開了恩科,我跟侯爺想着,也差不多是時候讓他回家來了。珍珠,你怎麼看?”

這事秋白婳幾日前就已經聽到點風聲了。

二公子在昆山書院裡驚才絕豔,一舉拿下院試榜首,該回京趕考了。

此番回京,應當是就會留下,不再離開了。

原本二公子的事情輪不到問她一個客居小姐意見,隻不過當年二人之間到底曾鬧出過一些不太光彩的過往。

那時候明府開設書學,請的是宮裡的莊學究來開堂講學,京中所有跟明府交好的貴胄,基本都想來沾沾光。

明府的兩位嫡子性情天壤之别,大公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即便是後來意外摔了腿落了殘疾,性情有變,也隻是寡言少語些罷了。

但那位二公子就不同了。

滿身反骨,言辭鋒利,行事出格,不成體統。

分明是一母同胞,兄弟兩個像是站在了兩個極端上。

從白婳進府開始,那沒個正形的二公子就喜歡調侃欺負她,後來書學時候更甚,成日裡眼睛别的不看,長在她身上似的,就盯着她一人作弄。

那時候同窗的燕世子,是個咋咋呼呼的人來瘋,也不知哪隻眼睛看出來二公子對白婳有意,到處嚷嚷,以訛傳訛,推波助瀾。

二公子那嗆天怼地的性子,竟也由着他造謠。

傳着傳着,傳進了家中長輩的耳朵裡。

明忠海劈頭蓋臉把人罵了一頓,呵斥他要敬重白婳,那是他未來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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