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風的臉“騰”漲得通紅。
賀鳳臣卻看得很開,安慰道:“不必害羞,此為修煉必經之路。”
“你昨夜誤打誤撞,倒也納了靈氣入體,也算有天賦。”
阿風:……
為什麼眼前這清清淡淡的少年,能一本正經地說出暴言啊。
賀鳳臣:“你可還能繼續?”
阿風:“繼續什麼?”
賀鳳臣颔首道:“既然你對三鼎一無所知,今日目标,便是教會你認清三鼎,引氣入體。意守乳溪。”
他神色自若,阿風尴尬了一會兒之後,便也飛快地整理好情緒。
“你來吧。”
賀鳳臣複又伸出皙白指尖,日影下手背薄如蟬蛻。
少年虛空輕點她比同齡人稍顯豐滿的胸口。
嗓音也如輕紗一般拂過耳窩,“此為乳溪,為兩乳中間之空竅。”
阿風的臉不争氣地又紅了,隻能在心裡竭力說服自己,這是在正經修煉。
賀鳳臣指尖下移,指向她肚臍下方,“此為臍内。”
“子-宮,乳溪,臍内便為女子三鼎。”
“你我今日目标,便是教會你如何引氣入體,運轉丹田。”
談起修煉,賀鳳臣很快便又恢複了從容态度,神情自若,娓娓而談。
實際上,之前那短暫的尴尬,也不過是因為,他從未執教過其他弟子,更别說引領女弟子入門了。
因賀鳳臣語氣自然,阿風很快便又受到感染,專心緻志地聽起來。
她自以為看過不少網絡小說,又是個穿越女,怎麼也算天命之子。
昨日又誤打誤撞納了賀鳳臣一縷靈氣在體,怎麼也算有天賦吧。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要自己體會這玄之有玄的靈氣實在艱難,更遑論還要将它納入自己體内丹田。
光是找丹田,她都找了半天。
最後賀鳳臣實在沒辦法了,征詢了她同意之後,隻好上了手。
少年手出如電,骈指飛快輕點她兩乳之間。
擡起純黑瞳子:“可有感應?”
阿風沒吭聲。
賀鳳臣耐着性子又多問了一遍,“可有感應?”
阿風仍沒回答,賀鳳臣不禁低頭看了她一眼。
卻見女孩子粉頸霞容,渾身都在發抖。
賀鳳臣怔了一下,好像這才覺察到指尖之奇異的綿軟觸感。
……隻求仙問道,本就是正經大事,怎可浮遊亂想?
他很快便又收斂思緒,淡淡地,不贊同地瞥了阿風一眼。
阿風對上他的視線,頭羞慚地垂得更低了。
她實在覺得尴尬,一想到阿白還在隔壁屋,而這少年又是阿白男妻……她就更尴尬了。
賀鳳臣收回手,語氣很淡:“我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修煉一道務必定心。
“若你還不能歸整思緒,那今日便作罷罷,若一個月之内尚不能入道,那我便送你回去。”
他語氣雖淡,言辭卻極為不客氣,阿風心下一凜,努力壓下淩亂思緒。
“賀公子。”她想了想問,“你不喜歡女人嗎?”
賀鳳臣眉尖輕蹙,似乎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有什麼回答的必要。
他從前無心情愛,對男對女都是一視同仁的漠不關心,心甘情願委身方夢白為妻隻是個特例。
但瞧見阿風圓臉通紅。
“是。”他心念一動,突然意識到了她的擔憂,也不介意扯個善意的謊言。
便輕颔首:“我生性不愛女人。”
阿風一顆心這才徹底掉進了肚子裡。
看來這是純彎男。
女孩子還是要有保護自己的意識。不能無防備之念。
雖說賀鳳臣看起來不染紅塵,但該問清楚的還是問清楚。
她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那來罷。”
可哪知道,才過了一刻功夫,阿風臉又漲紅了。
賀鳳臣微微蹙眉,嗓音透着股不解:“為何不遵我囑咐?”
阿風看起來窘迫得幾乎都快哭了,她手小心翼翼覆上胸口。
賀鳳臣羽衣道冠,出塵脫俗,目不轉睛,淡聲命令:“揉。”
女孩子咬着嘴唇,強忍住羞恥的泣意,胡亂揉了一下。
少年清亮鳳眸平靜直接,像星子一樣釘在她胸口,“繼續。”
阿風又強忍住羞恥,托着一邊揉了一下,實在受不了,
小聲說:“我、我不練了……”
賀鳳臣:“為何?”
阿風說不出話來。
因為接下來賀鳳臣竟然讓她按摩乳溪,分旋乳-房!
她睜大了眼,跟他四目相對。“我……我不想練了!”
賀鳳臣眉尖一動,又要皺眉。
這不過是第二步,按理來說還要“緩摩三十六,急摩三十六,先輕後重,亦各行三十六,共成百四零四之數”,怎可就這樣半途而廢?
可打死阿風,她也實在做不出當着他面揉,“賀公子,你有道書嗎?”
“要不你給本道書讓我自己先看着吧。”
賀鳳臣不發一言,眼波橫目,冷酷森秀。
阿風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咬牙對望了回去。
見她心意堅決,諒她年紀尚幼,恐确堪不破男女情欲,賀鳳臣沉默了一下,這才收回視線,“也罷,便依你。”
“隻我身邊并無女丹修煉的道書。”
“待我過兩日相借一本,今日便到此為止罷。”
少年清淩淩的嗓音終于為今天的折磨劃上了句号,簡直如玉台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