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不成的話隻能去換個人了,你總不至于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吧?”解毒失敗不會去死,但生不如死。
江宴一噎,不能自主而已,不是不能啊!
“還有多少時間?”昏暗中,其它犯人大多都睡了。
“一刻鐘!”說換人是騙她的,哪有那個時間,這個時辰就是大街上也沒個人影。
“……你吻我!”江宴靠近譚千月,聲音裡不帶一絲暧昧。
譚千月看了周圍一眼,江宴對面是間空屋子,她雙手緊張的抓住江宴的衣袖,擡着下巴湊了上去。
一個着急,帶着面紗吻了上去。
面紗那頭,是江宴柔軟的淺粉色薄唇,帶着她的溫度,還有一點清新微甜的味道,雖然隔着面紗卻依舊能感受到。
江宴垂眸,就見大小姐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卷翹,整個人帶着玫瑰的香氣靠近,隻是态度有點虔誠,好公事公辦的樣子。
江宴也急,此情此景讓她有“邪念”也難。
将人帶進角落抵在冰涼的石壁上,隔着面紗重新吻了上去。
她的呼吸有點重,譚千月的唇舌被面紗刮的刺痛。
江宴似乎有了感覺,譚千月卻要摒棄她的幹擾,在心裡數着時辰,雖然很困難,但“性命攸關”她還是盡量配合,且一心二用。
腰間光滑的肌膚觸碰到江宴帶着薄繭的手掌,譚千月輕簇眉頭。
往常怎麼沒覺得這雙手如此粗糙?難道是因為藥效忽略了?
江宴将頭埋進譚千月的肩窩,手掌收緊。
譚千月軟的險些站不住。
狹小陰暗的空間裡,一股清新的暗香慢慢浮動。
江宴的手掌撫摸到大小姐脆弱的脖頸,一顆帶着尖尖的小虎牙刺破她嫩滑的肌膚……總算是将今夜的任務結束了。
怕信素引來其他犯人的注意,還迷離的譚千月趕緊将藥丸塞進江宴的口中,自己也服下一顆。
果然幾吸的時間,香氣全無。
就算前面有人醒了,有不會知道是誰。
似乎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是牢頭。
江宴替譚千月整理好鬥篷與面紗,又将她扶好。
“快點回去休息,我會想辦法盡快出去。”江宴一隻手扶在譚千月腰間,微微撐着她。
“嗯。”譚千月不知道是不是信素的關系,此刻她有點舍不得江宴。
她人都被關在了牢裡,還能有什麼辦法?
“譚小姐,時辰到了不能再待了,再一個時辰就該雞叫了!”牢頭走進提醒道。
還以為是新婚燕爾的小妻妻,就是分不得半點。
“走吧!”江宴将大小姐往前推。
“嗯,你保重!”說完,譚千月跟着牢頭迅速離開。
坐上馬車,與丫鬟侍衛一起回府。
馬車上,摘下濕透的面紗心跳不止。
送走譚千月後,江宴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在這種地方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救命,她什麼時候能出去。
次日,江禦史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去敲了登聞鼓,自己敲累了還派手下來敲。
“來,把勁都使出來,看誰的力氣大,能将裡面的昏官給我敲出來,回去有賞。”江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是說即便去告禦狀也要将人替譚相撈出來。
“别敲了,别敲了,你也是個正五品的官員,在這帶頭像什麼樣子。”值夜的府城出來,看着江禦史頭疼的緊。
“好你個矮冬瓜,你忘了當年是誰給了你一口飯吃,才讓你這個矮冬瓜有了今天的官威。”江母見到老鄉出來,瞬間大聲喊了出來。
有些起的早的百姓都湊過來,想看熱鬧。
“你喊什麼?有事不能進去說嗎?”府城昨天才來值夜,到了順天府才知道江宴被抓進去,還是太後命令的細查。
“感情抓得不是你家孩子,你是一點不急呀,快将你從前吃進去的肉餅子給我吐出來。”江母一向不知臉面為何物。
“你先與我進去,先與我進去!”府城氣的黑臉漲紅。
硬是派人将她“請”進了衙門。
“既然是查,為何隻抓江宴,那個挨打的孫子怎麼不一起抓進大牢?”
“你都說了他是挨打的,況且他母親是太後的表侄女,人家說了在家養傷順天府也不好強行将他壓來。”
“況且,聽去了吳府的官差說那吳天被開水燙後整個人被毀容一般駭人,又被賢侄女結結實實的打了好幾拳,若是将他傳到順天府怕是江宴有理也成了沒理。”欠了老江家肉餅的府城,掰着手指頭與江禦史講道理。
“竟然這般嚴重?”江母一愣。
“再等些時日的好,那燙傷這兩日看着正是最駭人的時候。”府城拍拍江母的肩膀。
“有我在這當值,定不會叫侄女受了委屈。”府城滿滿求生欲的看着江禦史。
“那,信你一回?”江母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