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依舊親密,但江宴總覺得兩人怪怪的,不像尋常小兩口那般甜甜蜜蜜。
她雖然出了大牢,可譚千月總是忙到腳不沾地,一天也見不到個人影,而自己像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雖然大小姐嘴上說的很明白,過了這個月江宴的去留随意。
可工具人也是需要情緒價值的,江宴暗自對譚千月的意見很大……!
無事可做的江宴,投身在自己的直播大業上,看着金币從100變成200,聽着金币掉落的聲音無比滿足。
隻是府中已經沒什麼能掙錢的項目了,她開始去外面尋找商機。有時停在抻面的攤位前,打開直播就那麼站在鍋竈前,看着攤主麻利連貫的動作,再到香噴噴的面條在鍋裡沸騰,盛入碗中,最後坐在一張長凳上,抱着碗吃的很香。
不過正是因為她這種整日去街上吃喝玩樂的行為,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軟飯廢物,就連譚府的下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偷偷打量江宴。
不過蕭姨娘卻十分支持江宴,還給她發了雙倍的月例銀子,叫她看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别忘了給大小姐也帶些,好叫二人感情更牢固。
江宴欣然收下,誰給的銀子不是銀子,正巧最近兜裡空空,出去浪也是需要銀子的。
譚千月最近似乎是故意在躲着她,但夜裡配合的還是不錯,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江宴看不出她是真心願意,還是被藥物驅使不得不配合。
江宴也不想強迫她如何,不過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完成自己的任務讓大小姐快些好起來。
當然,爽是真的爽,若大小姐能多給她兩個笑臉那就更香了……。
譚千月最近沒時間搭理江宴的小九九,她匿名買了一套不起眼的院子,正巧這不大的院子内還有空着的地窖,空間不小。
娘親給她留下的嫁妝都是真金白銀,她早就換成了金條,金元寶,用結結實實的鐵匣子裝好。
雖然母親相信蕭姨娘不喜歡黃白之物,是個樸素淡雅之人,可譚千月卻是不信的,在娘親剛剛走的時候,蕭姨娘也不是沒動過歪心思,隻是被譚千月堅決又霸道的态度駁回。
與母親吹枕頭風也無濟于事,母親隻要自己有銀子用,便不會管是誰掌家,況且有貴妃坐鎮想将娘親的産業交給外人打理,也不可能。
譚千月在等江宴回家的日子裡,早就雇傭工匠師傅将地窖修繕完整,近來她每天都裝作要将這裡變成庫房的模樣,偷偷将金銀首飾藏在地窖中。
鐵匣子分成大中小的個頭,一共十個。
金條,金元寶,放在最小的盒子裡,大概兩個巴掌大小,整整齊齊的三小盒放在最下面。
其次,是多年攢下的金銀首飾,嵌寶手镯,項鍊,耳環,戒指,蜜蠟沉香一箱。
翡翠手串,珊瑚手串,白玉手镯,青玉對镯,珍珠寶石,鴛鴦扣,鑲寶扣,成套的頭面首飾,各種大大小小的钗環又兩個匣子。
最後,五十兩的白銀一百個一箱,兩箱共計一萬兩放在最上頭。
另貴重布匹一箱,珍貴藥材一箱,共十個大小不一的箱子整整齊齊的擺在地窖的最深處。
這些銀子,譚千月與應紅搬了多日,全部放在雞蛋籃子裡,撿雞蛋一樣挨個放進箱子。
當然,都說狡兔三窟,她的“雞蛋”也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裡,家中還放着大大小小的銀票,共計三萬兩。
譚千月将這座宅院僞裝成庫房的樣子,裡裡外外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瓦缸,說是日後留着釀酒。
應紅将地窖裡的物品用厚厚的油紙包裹好後,譚千月直接派侍衛從上面将地窖填了,甚至還栽了一棵半大的海棠樹,不出一個月這裡便再也看不出什麼。
譚千月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想這般做,隻是下意識感覺都藏好才踏實。
又忙又累的大小姐,回到府中還要看江宴賭氣的臉色,更懶得搭理她。
不過她越是冷淡,江宴越是反抗。
沐浴後,譚千月海藻一般的長發垂至腰下,一襲淡煙色抹胸長裙墜地,外披一個裸色輕紗,像雲間的仙子一般靠坐在貴妃塌上。
她單手翻看着這個月的賬本,瓷白的肌膚在燭光下像上好的緞子,帶着柔亮的華光。
江宴,又到了“例行公事”的時辰,她别别扭扭的上樓,入眼的便是一幅美人圖,那點小小的意見瞬間便化作烏有。
女子悠閑放松的靠坐在一旁,光着腳踩在暗紅色的貴妃塌上,圓潤小巧的腳趾似珍珠一般可愛,纖細的腳踝與完美的曲線都讓江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