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瘦,不怎麼喜歡吃飯的樣子。
他的手上,有一顆很小的痣。
池喻森問,“你在生氣?”
“沒有。”
邬柏祎回答得很快,池喻森往上瞥了一眼他的臉,發現他在看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路政沒教過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邬柏祎心中一團亂麻,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他眉頭輕皺,撥開池喻森抓住自己衣服的手。
“你很喜歡聽别人話嗎?”
池喻森不懂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擰起眉,問,“什麼?”
邬柏祎這次沒再說一遍,他平靜了一下心情,将莫名其妙的情緒壓下去,眉眼冷淡下來,跟他說,“沒什麼,你回去吧。”
哦。
池喻森轉身走了,想,“當小弟好麻煩。”
會長事真多。
邬柏祎看着他離開,眸色深沉,覺得牙有點癢。
真不知道拒絕别人?
說走就走?
真的這麼乖?
那幹什麼放自己鴿子?
“會長,有人找!”
從那兩人回來過後,季子源就覺得兩人之間怪怪的。
等邬柏祎出去後,他鬼鬼祟祟地挪動着身體,悄咪咪問池喻森。
“他怎麼了?”
“怎麼一副死人臉?”
池喻森想了想,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不知道。”
哦……
季子源神秘莫測地摸摸下巴,眼尖地發現某人正冷着一張臉走過來。
他趕忙閉嘴。
“三木,池喻森!”
路政在門口晃來晃去。
池喻森起身,剛巧路過邬柏祎。邬柏祎停下來,池喻森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後繞過他,去和路政說話。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才在食堂碰見過的王海宏就走了過來。
王海宏撇了眼一旁嚴肅以待的路政,冷喝一聲,“你怎麼在這?”
路政陪笑,“哈哈哈,這不是來看我的朋友嘛。他才新來,我多來看看他。這不人生地不熟嘛,你說對吧,宏哥。”
宏哥,礙于王海宏的某次訓話時不小心把自己高中的輝煌事迹給說漏了嘴,在其他偷聽的學生中冒着閃光和崇拜的目光中,沒忍住說了個全。譬如一打十之類的神奇事件。
從那過後,許多人都叫他宏哥。
王海宏眯眼睛,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方框眼鏡閃着白色詭異的光,“就是你閑事多,是吧?”
“但凡你多對你的語文上點心,都不至于現在還在年紀六七十名!兩年都沒個長進!”
路政自知理虧,于是腳底抹油,應了幾聲後,就迅速跑走了。
王海宏看着他離開,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到乖乖站在門口的池喻森,瞬間表演了一個川劇變臉,面帶微笑,和藹可親起來。
他摸摸池喻森的肩膀,親切地問,“新環境還适應嗎?有沒有不适應的地方?”
他往教室看過去,一眼瞥到埋頭的邬柏祎,于是滿意一笑,拉着池喻森聊了會,然後轉頭就去抓在牆角龇牙咧嘴做表情的路政。
措不及防到路政的表情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很是猙獰。
池喻森看着他,“你完了……”
王海宏怒喝,“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你給我站住,别跑!”
池喻森一默,選擇走進教室,遠離戰争。
季子源正在騷擾邬柏祎。
他把手機屏幕給邬柏祎看,裡面是校草校霸投票榜。
他戳了戳邬柏祎的肩膀,“投一下投一下。”
邬柏祎看他,“你跟他關系這麼好?”
季子源頭也沒擡,“對啊,那可是我新的哥們。”
邬柏祎轉回去,“嗯。”
他點了點手機,沒管撲面而來的消息,打開投票榜,給池喻森的名字投了幾票。
季子源滿意了,“我開了好幾個号呢,還好馬上就超過你了。”他又在群裡面和反複刷屏,緻力于讓池喻森的照片走遍全校。
馬上就要被超過的某人無語,“幾個号?”
季子源:“三四個吧?路政給了我幾個小号。”
他嘀嘀咕咕,一邊換号,一邊說,“誰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号。”
池喻森剛巧聽到這句話,他給季子源解釋,“我有一個小号在他那裡。”
邬柏祎擡眼看他,嘴裡蹦出幾個冷淡沒有絲毫起伏的字,像是機器人:“你們關系真好。”
季子源察覺不對,盯着邬柏祎看了幾眼,他還是那副樣子,跟平常的裝樣一樣,沒啥區别,于是又放心地繼續宣傳新任已預訂的校草。
争取早日把過氣的校草曾經的傳說給幹下去。然後就立馬把邬柏祎給踹了,讓位給池喻森。
一想到這裡,季子源又熱血沸騰了。頓時間,他加快了手速。
池喻森點點頭,看回去,“嗯。”
他貫徹了多說幾個字的原則,又補充說,“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邬柏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