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裡帶着疑惑,他問道,“去嗎?”
邬柏祎挑眉,沒說他去不去件,反而說到了另一個話題,“怎麼問我?”
池喻森回答,“你不是不想讓我和他走進嗎?”
語氣理所當然,仿佛是一十分自然的事情。
邬柏祎的笑容深了點,和池喻森十指交握,他笑道,“但是你也可以自己選擇。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
“但是,”邬柏祎擡眼看他,臉上不顯絲毫,“我可以作為你男朋友的身份陪你去嗎?”
池喻森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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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考如約而至。
最後一堂考完後季子源如釋重負地躺在椅子上,滿臉虛脫地說,“三木你覺得難不難啊?”
池喻森盯着他緊張的臉,幾秒後謹慎地給了個适中的回答,“還行。”
季子源:“不難?”
池喻森:“不是。”
他組織一下語言,繼續道,“一般。有的難有的不難。”
季子源絕望一躺,安詳的閉上雙眼,“那就是簡單對吧,好的我知道了。我死心了。”
池喻森張了張嘴,還沒想好怎麼安慰心死的季子源,就被人撈到懷裡,手中還塞了瓶牛奶。
草莓味,熱的。
池喻森看了眼,叼着吸管邊喝邊說,“你去哪裡了?”
考完後他就看到邬柏祎被人叫走了,直到他吃完飯都沒看見他的身影。
邬柏祎頭靠在他脖頸上,蹭了蹭,“當苦力去了。給主任打掃衛生。”
池喻森一默,“好慘。”
邬柏祎聽見他幹澀的話笑了兩聲,“還好,畢竟有報酬。”
池喻森想起什麼,舉起手中的牛奶,“這個?”
“嗯。”
邬柏祎随意地點點頭,又說,“誰知道海宏看見我選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
池喻森想到那個畫面,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努力憋笑道,“沒關系。”
“王主任會覺得你,”他絞盡腦汁道,“有少女心?”
季子源陰森森補充:“對啊。一米八從來不喝草莓牛奶的裝貨有少女心。”
池喻森問他,“為什麼?”
季子源:“因為某校霸曾公開發表言論,我不喜歡喝草莓牛奶。”
池喻森幽幽地看過去,“?”
邬柏祎頭也不擡,“因為以前有人天天往我桌子上放。”
池喻森:“誰啊?”
一種詭異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季子源:“追求者呗。”
池喻森慢吞吞地看了眼邬柏祎,“哦。”
邬柏祎笑了笑,捏捏他的臉,“哦什麼呢。”
池喻森收回視線,杏眼裡明顯帶着點笑,“草莓牛奶。”
邬柏祎牽他的手,攬過他的肩膀和他說悄悄話,“我一瓶都沒收,全都還回去了。”
池喻森不動于衷。
邬柏祎拉長語調,可憐地道,“真的,第一次買還是給你的。”
池喻森眼睫微顫。
邬柏祎放出大招,“真的,你不信我嗎?森森。”
池喻森伸手捂住他的嘴,威脅道,“不許說。”
邬柏祎裝作投降的樣子,笑道,“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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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牛奶事件就此過去,但在晚自習下課的時間依舊被路政和季子源兩人反複提起,三句不離草莓,五句不離牛奶。
看的邬柏祎直朝着池喻森眨眼睛。
池喻森:“……”
他選擇不去看邬柏祎的眼睛。
等到下課,季子源便看見往日裡如同連體嬰兒一般的兩人竟詭異地分開了!
池喻森先踏出教室将近一分鐘,邬柏祎才懶懶散散地擡起他尊貴的腳準備出去。
他瞪大眼睛,“你們吵架了?!”
邬柏祎橫他一眼,“就算你和路政不是天下第一好哥們了,我們都不可能吵架。”他語氣微妙,“知道嗎?”
季子源:“……”
好熟悉的語氣,好熟悉的嘲諷。
感覺好久沒見了。
他面部扭曲道,“那你們是在幹嘛?他逃你追?”
邬柏祎神色微冷一瞬,眉眼中透着襯不進的黑,“解決一個麻煩。”
語罷,季子源就看見他漫不經心地離開了。
隻是,季子源垂眸思考,剛剛邬柏祎是不是冷笑了一下?
咋?那人是他的情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