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新時代公主

一年一度的元旦文藝彙演即将開始。

後台人山人海，學生會成員跑來跑去，對流程、搬道具，四位主持人緊張地背台詞。

于域艱難地套上大裙子，“辰辰，幫我拉下拉鍊。”

認識的其他班同學說：“哇，你好像一座大山。”

于域說：“小心我大山壓頂。”

葛黎生替他拉好後背的拉鍊，“很重嗎？”

“還好。”于域不自在地扭動肢體，“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葛黎生說：“一回生二回熟，上次不是裝得挺好嗎。”

“上次那是多久的事了，兩年了吧。”于域豪邁地戴上假發。

明如紗問：“于域你以前穿過女裝嗎？”

于域說：“往事不堪回首，拒絕打聽。”

葛黎生替他整理假發，“要化妝嗎？”

明如紗說：“假發得用發卡固定，不然容易掉。”

于域坐下來随便她們施為，幾秒後龇牙咧嘴，“痛痛痛！頭發要扯掉了！”

在旁觀看的婁于盛、邱絡等人心有戚戚，“真的要别發卡嗎？”

明如紗說：“我們是跳舞不是逛街，動作稍微一大，假發會飛出去。”

幾個高大少年害怕地擠在一起，“你們下手能不能輕點？”

葛黎生說：“别兩三個就夠了，他們頭發短，作用不大。”

明如紗妥協：“那好吧。”

女孩們穿上黑色燕尾服，長發梳成服帖的低馬尾，身姿挺拔精神，其他班的出演人員忍不住拿手機偷拍她們。

有個女孩的領結死活找不到，急得快哭，文藝委員說：“幹脆大家都不要戴領結。”

明如紗說：“可以，沒有領結反而更清爽輕盈。”

幾個男的一看化妝品就皺眉頭，“一定要化妝嗎？”

“至少要打個粉底塗個口紅。”明如紗不客氣地說，“禮堂這麼大，後面的人根本看不清。”

化完妝，大家彼此看看，樂得開花，“哈哈哈你個血盆大口！”

邱絡嘟着嘴巴提着裙子到處追人，“來來來，讓哥親一口！”

大家驚惶四逃。

婁于盛不停地抿嘴唇，“好奇怪，想舔掉。”

于域問：“辰辰要化妝嗎？”

明如紗說：“你家辰辰天生麗質冷白皮，嘴唇補一下色吧。”

于域說：“用的哪隻口紅？我來幫他塗。”

明如紗從化妝包翻出一管口紅，問：“你會嗎？”

于域說：“塗個口紅有什麼難。”他拍拍大腿，“辰辰過來。”

葛黎生側坐在他大腿上。

于域打開蓋子、旋出脂膏，對着葛黎生的薄唇，輕輕塗抹。

葛黎生望着他抹過水泥似的臉，初看滑稽，實則五官俊美，眉眼幹淨。

忙忙碌碌的後台，隻有他們這裡安安靜靜，氣氛旖旎。

葛黎生想說話，嘴唇一動，被于域掐住下巴，“别動。”

于域目光專注明亮，“很快就好。”

前方主持人上台緻辭，音響的聲音笨重刺耳，觀衆的掌聲和歡呼響亮熱烈，就算不能親眼看見舞台和觀衆席，也能想象到是怎樣一番歡騰景象。

終于，于域放下口紅，像是滿意自己的傑作，“辰辰真好看。”

葛黎生下意識地伸手撫摸唇瓣。

于域握住他的手腕，“别碰，會掉色。”

明如紗催促，“我們第三個節目，大家互相檢查一下有無錯漏，馬上就要上場了。”

婁于盛臉色煞白，手腳發冷，“我好像忘記該怎麼跳了。”

他的女伴鼓勵說：“沒關系，就算你站在台上不動，也是一種節目效果。”

文藝委員臉色乍黑乍白，面無表情說：“哇，你真的好會安慰人。”

明如紗說：“都别坐着了，起來活動活動，回憶舞蹈順序，盡可能不要出錯。”

文藝委員說：“我記得去年跳舞，大家特别輕松自在，上台前談笑風生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