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嬷嬷繼續來教導她,不過今日,嬷嬷一來心情就很好。
耿芊芊也看出來了,調侃道:“嬷嬷可是今早撿到金子了?”
張嬷嬷哈哈笑道:“有些東西……是金子都買不來的,比如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耿芊芊不解,卻仍舊附和道:“嬷嬷不愧是有多年生活經曆的人,說出的話就是有樸素的道理。”
當天晚上,蘇培盛就拜了張嬷嬷為幹娘,她守寡多年,未曾想竟遇到了這麼大的福氣。
張嬷嬷做了一大桌子菜,對蘇培盛道:
“娘觀你是個機靈的,在爺身邊好好幹,日後也能建個自己的府邸,找個知心人伺候你。
娘也時刻提點着你,咱們母子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蘇培盛提醒道:“娘,我已經是太監了,日後是不能成家的。”
張嬷嬷寬慰道:“太監怎麼了?人不可因為自身的缺陷就看低了自己。
有的太監能娶幾十個妻妾呢,有的窮人卻連自己的妻子都要典當給别人。
我們隻要肯努力,有本事,就能讓自己過得更好。”
蘇培盛大口吃着可口的飯菜,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原本隻想着能活下去就好,從未想過什麼風光,什麼成就。
可一想起拜義母的初衷,心裡又有點愧疚。
唉,為了自己死去的姐姐,他是絕對不能放過耿格格的。
吃了飯,喝了酒,蘇培盛便一臉遺憾道:
“娘,若是我姐姐還在,我們一同成為了你的兒子女兒,你兒女雙全,豈不是更好。”
張嬷嬷也了解了他的家世過往,道:
“傻孩子,人有旦夕禍福,生死之事,又豈能強求?
你沒了爹娘姐姐,我死了兒子相公,合該我們做母子,相依為命。”
蘇培盛漲紅了臉,緊握雙拳:“可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她本來可以在府裡好好活着。”
張嬷嬷一臉惶恐,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傻孩子,這件事你可不能瞎說,你姐姐是被趕出了府,自缢身亡的,這怨不得府裡的人。
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怨恨主子。”
蘇培盛搖了搖頭:“不,我怎麼會怨恨四爺呢?
是他收留了我們,給了我們生命,不然我們早就在河南的那場饑荒中餓死了。
可那個耿格格,我們姐弟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在四爺面前多嘴多舌?她就不怕爛了舌頭,死後下拔舌地獄?”
蘇培盛越說越恨,而張嬷嬷明顯一愣:“這裡面還有耿格格的事?”
耿芊芊以為昨日胤禛莫名其妙的離開了,今日定是不會再來了呢。
誰知吃過晚飯她正捏着雪球的小粉鼻貓耳朵玩耍時,一道陰影便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擋住了光線。
她擡頭一看,怔住了:“爺來了,外面的丫鬟奴才怎麼不叫一聲?真是罪過,我都來不及給爺行禮。”
胤禛不冷不熱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就怕你心裡沒有爺。”
【連這都讓你看出來了?難道是我最近演技退步了?】
耿芊芊扯了扯唇角,尬笑道:“爺這說的是哪裡話?爺可是我的天我的寶貝我的心肝脾肺腎。”
【每天到我這裡來都拉着一張b臉,還陰陽我,好氣,可我又不敢忤逆他。】
【那隻能靠着甜言蜜語把他惡心死。】
胤禛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戲谑道:“這麼說,你是想爺了?”
耿芊芊低頭羞澀一笑:“那是當然的了。”
【想你個屁!我想你想的都想不起來了呢。】
【别捏我耳朵,怪刺撓的,你再敢捏我的耳朵,我就掐你大腿!】
【一說起大腿,我就想起了張嬷嬷昨日多喝了兩杯,就開始給我講的這男人他小時候的那個糗事了。】
【嘿嘿,他還會跟三阿哥、五阿哥比賽誰撒尿遠,然後沒控制好,淋了自己一褲子,大腿上靴子上都是……】
【嗚哈哈哈,這個笑話我能笑一輩子。】
胤禛臉都要綠了,這女人當着他的面,竟然敢!
他紅着耳根一甩袖子背過了身子,憤怒道:“放肆!”
耿芊芊無辜的看着他:【這又是怎麼了?我哪裡放肆了?】
【這人怎麼……說說話就生氣了?這一天天的,吃炮仗了?】
【不懂就問,他這種跟人說說話就背過身子、屁股對着别人的毛病多久了?可曾吃過藥?禦醫看過嗎?】
【若是他敢這樣對着康熙對着太子,那豈不是……】
【哈哈,不行了,我想起來以前看過的耽美文了。】
【别說,他的屁股跟個水蜜桃似的,又翹又大,嗯,捏一捏的話,手感應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