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不讓進,那就應該是正廳,整個天山派正經的出入口隻有那一個,秦沐作為小魔王,當然知道其他的地方。
四人趁着夜色行動,從半山腰的牌坊往上走,一直到接近正廳,躲過看守視線,從右邊的密林繞過去。
幾人身手可以,輕功也了得,但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不敢翻牆進去,萬一有眼線就得不償失。
繞到天山派右後方,到了一棵歪脖子松樹時,秦沐才停下,在松樹下邊扒開藤蔓,裡面是一個小門。
從小門進去是一個柴房,幾人潛行的功夫毋庸置疑,很快就摸清楚了巡邏的規律。
正廳前後有二十多血煞盟的人守着,時不時還有幾人巡邏,大概是前兩天天進駐的原因,這群人并不松懈,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查個清楚。
四人一直守着探查,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弄清楚血煞盟的人數,白天和晚上守着的人都在三十左右,晚上為首的是是個陰柔的公子,白天的則是身高兩米的大漢。
天山派的門人都被勒令在房裡不準出去,隻有幾個師兄正在外邊随意溜達,秦沐看着他們的臉,一個個記下來。
這群人跟商聽晚一樣,也是被血煞盟送進來的,但幾人的心情似乎很好,相當得勢。
蠢貨!就算這兩年天山派的勢頭不好,也從沒有缺過他們吃穿,居然還洋洋得意。
看着掌門的屋子,窗上貼了些大紅囍字,秦沐氣得牙癢。
要怎麼辦,如果現在去找商聽晚,她肯定不會跟自己走,而且門中那麼多弟子,自己也放心不下。
思量再三,秦沐還是決定先撤走,回去商量下再說。
四人剛從那小門鑽出來,用藤蔓掩蓋好,身後風聲驟起,顯然是有人過來了。
“不好!”
秦沐這次隻帶了把小匕首防身,馬上從綁腿裡抽出來,把其餘三人護在身後。
柳煙三人也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準備迎敵。
隻是沒想到……
在墨坊的會客廳,秦沐看着眼前的幾人,心情複雜:
“幾位的意思是,是商聽晚叫你們來找我的?”
六人點頭又搖頭,并從袖口内拿出一個木盒,說道:
“主子是讓我們找到您或者青掌門,把這個東西交給兩位。”
秦沐騰地站起身,迅速從她手中接過木盒,打開之後裡面隻有幾頁紙張。
裡面是墨坊和竹林還有幾個荒廢工坊的地契,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秦沐看着手中的東西,又看過去那姑娘,咬着牙問道:
“她就沒說什麼嗎?”
那姑娘跟商聽晚簡直一樣,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回答:
“有的,主子讓我們以後跟着您,說青掌門在玉元宮不會有危險,讓我們幾人一定要保護好您的安全。”
秦沐想聽的不是這些,聲音馬上擡高了八度:
“這就沒了?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那姑娘看了看身後的五人,皆是搖搖頭,才轉過來回她:
“對!”
秦沐深吸一口氣,心裡的怒火還是壓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氣,才冷靜一些:
“你們幾位都是誰,怎麼來的,為什麼要聽命于她,都說一下!”
幾人娓娓道來:
“我們一行人,代号分别是夜一至夜六,都是在六年前被主子從秦淮樓收養的,她一直教導我們武藝學識。”
秦沐看着幾人,年齡跟自己差不多,除了夜五以外,其他都是小姑娘。
秦淮樓?那不是青樓嗎?
六年前她們才多大,天殺的封建社會!
秦沐看着幾人,又看了看身後的柳煙三人,忙詢問夜一道:
“你們幾人武藝如何?”
夜一不明白她想做什麼,老實回答:“主子平日裡讓我們學得最多的是逃生之術。”
秦沐擺擺手,很介意道:
“以後不要說什麼主子主子,叫她商姑娘就成,不行就叫商姐姐,聽着難受死了!”
夜一不知道怎麼回答,主子平日裡也是這樣,可主子救了她們幾人的命,怎麼能這麼大不敬。
說完不等幾人答應,秦沐喊着柳煙,請她幫忙試試這幾人的武力。
趁幾個人在院子裡過招,蘇夜和葉驚鴻站到秦沐身後,看着幾人的招式,悄聲跟她講:
“秦姑娘還記得最開始我們調查血煞盟時候嗎?那時候有一夥人阻攔血煞盟那邊,我們有好幾次想與那夥人交手,都給他們逃掉。”
秦沐半眯着眼,她印象裡也有這件事,那時候元羽還跟她分析,說可能是什麼隐世門派。
“就是她們這幾人?”
蘇夜和葉驚鴻都點頭:“她們的招式一模一樣,而且跑得極快,我們根本追不上。”
秦沐又想到之前元羽提過的,商聽晚跟不少門派有金錢往來,想來就是這幾人在外邊掙錢,結果全給貼進了天山派。
哎!這幾個可憐的孩子。
秦沐看着她們靈活的動作,心裡有了注意,喊來幾人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