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像此等犯罪行為應該怎麼稱呼?”
“通敵叛國”
“要怎麼處罰?”
“淩遲,淩遲”
士兵們激動起來,是啊,這樣的渣滓,身為一城将軍,自己卻帶頭通敵叛國,這樣的人太可怕。
“好,就按将士們的吩咐去執行,赫連平,通敵叛國罪名成立,為平民憤,即刻行淩遲之刑,還有,答應他不禍及他的家人跟着死罪,但是他的所有錢物和資産悉數充公。”
“我不服”。
赫連平沒想到他會死得這麼快,雖然四肢被綁得牢牢的,卻還是奮力掙紮着。
“赫連平,一人做事一人擔,你的奸情既然敗露,早就要想好有這一天,還是省點力氣下去陰間,找閻羅王給你投個好胎吧”。
“行刑官聽令,送赫連平上路,三千六百刀,刀刀不可少”。
“是”。
赫連平被拖走了,場面一時寂靜無聲。
将士們都沒人先走,因為此刻,沈青悅居高臨下的樣子,讓人覺得威嚴無比。
誰也想不到,她隻有十五歲,她如今身子還很單薄,可是她的手段,她的威嚴,卻給人感覺她有五十歲之人的老辣。
軍營的形象在城中百姓的心中,如今有了徹底的改觀。
軍營那些等着渾水摸魚的人,終于不敢不盡心盡力地投入自己的職責之中。
很多将領士兵,甚至再也不敢因她是一介女流,又年紀輕輕而輕視她。
公開料理了赫連平,相當于對軍營的軍紀是一次全方位的整肅,讓某些蠢蠢欲動,伺機出賣國家利益,或者潛伏在暗處,随時準備對沈青悅和沈府出手的某些人,是一個很好的忠告。
至少,在他們想要加害眼前這位看似天真無邪的少女面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個命,來承受被她捏在手心的後果。
處理掉一個惡心之人,沈青悅并未感覺有多輕松,她還是每日住在軍營,隔壁還是住着那個北堂翊。
她記得那日處理赫連平之後,回到自己屋内,跟在後頭的他,竟然迅速地貼前來,抱住她,熱氣呼在她耳際,令她不由緊繃。
以為他又要“非禮”她,不想他卻贊歎她說:“厲害了,我的悅兒”。
不知為何,聽着這厮的贊揚,她心裡竟然也很受用。
可是她受不了他這麼近貼着她,不由白他幾眼,踮起腳尖,指上捏住他的棱唇:“敢在軍營摟摟抱抱你的頂頭上司,小心把你縫上”。
本來那樣動作隻是警告他離自己遠點,可誰知,手腕卻被她握住,掌心傳來陣陣的癢,“你一定屬狗的!”
這厮居舔她的掌心。
“如此說來,不在軍營就能摟抱我的頭頂司?”
這厮也太巧舌如簧了,沈青悅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大坑,就是含着熱淚也要往下跳。
……
九月三十日,這一日,晴空朗朗 ,秋光璀璨。
這一日是九月山莊老莊主萬重天的七十大壽。
沈青悅聽從父親的囑托,從校場門口上馬,準備與撥冗前來的顧南陵,一同去往九月山莊,代表沈緻遠給老莊主賀壽。
可是顧南陵未見人影,卻等來了北堂翊。
因為不想見到兩個男子因她而動手,所以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去向,也不想讓他跟着。
可是,他卻似乎知道她的行程,高居馬背,斜過頭,噙着笑,等她跟上。
“你走你的,我與你不順路。”
“你去哪,我永遠都順路。”
說着,自己先打馬走上她要走的那個方向。
她并不想跟他同路,隻好拉緊缰繩,不讓“花影”前行。
可是她的“花影”卻突然反水,自從他的赤馬出來之後,就毫不矜持地貼着他的赤馬,兩匹馬,一公一母并肩朝前奔跑。
“好你個見色忘主的花影”。
沈青悅氣得雙頰鼓鼓的,連連甩了幾個白眼給北堂翊。
“嗯哼,你應該為你的馬兒,終于找着良配而慶幸。我的馬同它的主人一樣高潔,可不是随便什麼母的都能接近的。”
“哼,你的馬同它的主人同樣得了一種病叫做自戀”。
她就是看不慣他又在得瑟的樣子。
一路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征讨對方,不覺已将前往九月山莊的路途行了大半。
待她驚覺,卻已來不及回頭找尋顧南陵,隻好作罷。
九月山莊位于北蒼大夏交界處的深山之中,是一處有着上百年曆史積澱的老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