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悅的心底無限納悶,她的一家與太子素不相識,因此更談不上結下仇恨,這背後到底是另有隐情,還是本來就是自己同胞的栽贓陷害?
沈青悅繼續“看着”赫連平每日在她眼皮底下不間斷地“制造”傷口,不間斷地申領工傷補貼。
每次他得手後,沈青悅就在心裡對自己說,早晚會讓他吐出來的,他吃得越多,就讓他吐得越多,更要讓他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某夜,為賞賜士兵們勤奮操練,沈青悅宣布,每月月底,給他們加菜一次。
宣布之後,全軍營,上上下下,一時間都仿佛過節般,沉浸在喜悅之中。
要知道,這個軍營自成立以來,就連沈緻遠在時,軍營都不曾有過這樣體貼士兵的舉動。
士兵們紛紛敞開自己,大吃特吃,大喝特喝。
沈青悅在主座上,欣喜地看着大廳裡,校場上,到處坐滿士兵,他們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深深地感染着她。
她不勝酒力,最終躺回床上。
正要睡去,可是又是一陣口鼻憋悶,讓她警醒。
她悲催地發現,她又讓人綁了。
“沈大小姐,你又落到本将軍手中了。”
來人就是赫連平,他一上來,就扇了她一掌,“你說,你一個女流之輩,好不容易從北蒼逃脫,不在家躲着,又出來管什麼軍營?”
“看來,這回得将你直接送到公豬圈,讓那些公豬好好享用你。”
他笑得太過得意,以緻,他并沒注意到,他身後突然伸出的大長腿,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便已被一腳踢翻在地。
來人一條黑布罩住他的頭部,讓他失去逃脫的機會。
等他醒來,他早已被投進之軍營大牢。
雖然身處監獄,他并沒有驚慌。
因為,他很快又被自己人,給他換成住在一個單間,并且,獄卒又很快給他送來好酒好菜,他雖是坐監,卻又像是來度假。
這時,隔壁有看守他的獄卒在小聲議論,雖然聲音刻意壓低,他豎起耳朵卻聽得很清楚:“我這幾日又聽說了件奇事”
“什麼奇事?快說來聽聽。”
“這可是軍事機密,是我好夥伴在地牢值守,他說他今早看見我們的士兵,押着對面幽州城守将北堂翊,并将他關押在地牢”。
“真有此事?我們沈大将軍的掌上明珠就是厲害”。
“大小姐沒那能耐,是沈大将軍的親衛,據說偷偷潛到對面軍營,連夜将人綁來的,并且不費吹灰之力”。
“噓,小心隔牆有耳”。
等赫連平還要細聽,那兩人卻都緘口不言。
他那個急啊。
這樣的好消息,說什麼也要讓相關的人知道。
于是,他假裝腹痛,要上茅房,叫來獄卒,将他送到監獄犯人專用茅房。
他輕輕“咕咕”幾聲,便有他的鴿子飛到他頭頂。
他将寫好的字條塞進鴿子腳環,便讓鴿子飛了出去。
可是,回到監獄,還未坐穩,沈青悅便帶着那個教官出現在他眼前。
“赫連平,這回你知罪嗎?”
“哼。本将軍何罪之有?你們這樣對待朝廷有功之臣,朝廷很快會發兵剿滅你們”。
“赫連将軍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命再操心别人不遲”。
沈青悅說完,将一張紙條扔到他臉上,他一看,原來是方才自己送出去的紙條。
“尊敬的太子閣下,我這有好消息要向您彙報,您的好弟弟北堂翊被我軍擒獲并關押在軍營地牢,若您想要,請速速前來劫人”。
白紙黑字,沈青悅一字一句的語氣,仿如尖刀,一下一下剜在他的身上。
“那又怎樣,這監獄可都是我的人,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都得死”。
“是啊,赫連将軍也太高看自己”。
“來人,速速将這妖女和這來路不明的野男子拿下”。
可是,周圍并沒有人響應他的命令,“認罪吧,赫連平,本小姐會給你留個全屍,并保證不遷怒于你的家人”。
沈青悅冷然的話,讓赫連平聽得冷汗涔涔,他實在不應該小看這個連及笄之年都未及的小女子。
他輕敵了。
不等他有所反應,他很快就被捆綁塞進一條布袋之中。
深秋的天氣早晚溫差很大,明明,晨間還是涼飕飕的,可是到了午間,日頭又熱得如同夏日。
赫連平這次被綁在校場的木架上,他垂着頭,不敢看昔日自己的衆多手下,可是他的衆多手下卻一直盯着他,表情複雜。
“衆位,你們眼前捆綁之人,想必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楚他是誰”。
“大家一定想知道他為何被綁在此處,你們先看看這個”。
“沒錯,他要向北蒼太子通風報信,讓他前來劫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