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翊見她神秘兮兮的,隻好帶着不解的目光,跟随她移到那片光芒所在。
沈青悅趴下,迅速朝着天窗往下一看,果然不負所望,這個屋子是主人的卧房。
她正想撤離,可是底下卻在此時響起男女情動時的呢喃,讓她不由往下看,那場面頓時讓她羞得腳下一滑,眼看身子一空,人就要跌落下去……
自然,身旁的北堂翊又迅速出手,将她拽起,兩人又一同趴在天窗上。
天窗下正在上演着活色生香,印在沈青悅的眼底,令她的兩頰現在正火燒得滾燙。
北堂翊心有所感,便也跟着探頭往下看,他扭頭着她绯紅的面色,終于明白她為何反應那樣激烈。
“小東西,原來你想學這個,跟我直說就是,我肯定讓你一學就會,為何還要大費周折地來偷窺?嗯?”
不待她反應,他灼熱的掌心按住她的後頸,他的棱唇直接印上她的耳垂,他的熱氣呼在她的頸側,引得她身體如同遭受雷擊,瑟索不已。
“沈大小姐何時學會聽牆角?嗯?”
“放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青悅急忙辯解,她真怕兩人會弄出動靜,驚動屋内的人。
其實屋内的男主人并不是她的答案,她真的想快快撤退。
可是,天窗底下的男子卻制造出更大的動作,口中一直呢喃着:“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那底下的女子還發出她綿長的叫喊:“相公,你好威猛啊。”
聽到這,沈青悅感覺自己正在遭受着酷刑,她想走,可身旁的人卻将她緊緊摟住,而他的雙手正加緊步伐,取悅着她。
可她又怕自己太過掙紮弄出聲音驚動别人,她現在隻求底下那男子草草結束,可是那男子又似乎專門跟她作對似的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現在她的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可偏偏身旁這個油鹽不進的北堂翊比她更不好受,他呼吸深沉,聲音已經變得相當暗啞說道:“小東西,你看房内的女子都那麼體恤她的相公還誇他威猛,可你卻想把我推開,你真的忍心讓我難受?”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正在辦正經事,我要察看這人是不是軍中内賊,上次把我賣到你們北蒼青樓的内賊,就出自于我們軍營。”
她的話果然起了作用,他愣了一下,眉頭的戾色取代了方才的欲色,“是我的太子二哥把手伸的太長了,我絕不放過他。”
“我聽那人的語氣是說,他的婆娘因為仰慕我父親而嫌他不行,故而懷恨在心,終于尋到機會,在上次的樹林裡把我逮住,這才送到你們北蒼青樓的。”
“嗯,不管是誰做的,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北堂翊雖然語氣冷靜了下來,但總感覺有股灼熱不肯消散,難受至極,于是手上繼續作亂,嘴上也不肯放過她,“其實你記得那一夜,是我取悅了你,嗯?”
“不……要,求……求你,今夜我真的是在公事。你要這樣對我,可我并未準備好,心裡很亂,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所措,雖然呼吸綿長,卻又帶着緊張的哭腔,令他分不清她的難受,到底為了哪般。
“我可以等你準備好,可是你一定要回答我,那一夜,你記得是我在取悅你,對不對?”
他始終很在意他的付出,還有她的心思。
“嗯。”
她朝他點頭,卻不敢看他,隻好将臉埋進他的懷中,他能感受她的心跳如鼓,陣陣敲擊他的心房。
“小東西,害我氣了好幾天。氣得……都想殺人了。”
他緊緊将她摟住,他的臉埋進她的肩窩,聲音悶悶的。
當然,他還是不放過她,說道:“這火由你燃起,得由你幫我纾解。”
“我不會,你實在想,玉香樓的姑娘會令你滿意的。”
“小家夥,又在剜我的心。”
他又讓她氣怒了,這回,他決不饒過她,直接将她的小手包握……
這回,沈青悅一邊揉着酸脹的手腕,一邊用眼刀剜割着身後的神爽氣清的男子。
她确實是真切地記起了那一夜,她握住的棍子是誰的了。
沈青悅為了得到心中的答案,就這樣輾轉在一家又一家的屋頂上,陪伴她的是,心情越發燦爛的北堂翊。
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來天了,她卻還一無所獲。
這一夜,她又早早地趴伏在人家瓦檐上,身旁還有這個怎樣都無法甩開的人,他與她一樣,都是屏息,與她并排趴着。
此時他正無所事事,用她的發帶繞在指尖上玩着轉圈圈。
沈青悅冷冷地橫了他幾眼,他卻連收斂自己的意識都沒有。
不過他這樣玩她發帶的行為,已經算很收斂了,起先的幾夜,他可是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