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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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光蓥的貨到了,還有一批英國新裝。林太太,咱們去看看?”
“當然好啊,再怎麼說,我跟光蓥可是老熟人嘞。”
鄭紫旭看見被簇擁的林太太,笑着去迎:“林太太,好久不見了。”
“鄭小姐,早就聽聞你聰慧,現在能将光蓥的局勢扭轉,實在是讓人想不到啊。”
旁邊有太太給林太太提醒,林太太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對光蓥未來成為棋州第四大家族還是很看好的。”
鄭紫旭臉上挂着微笑,邀請她們進店,道:“林太太擡愛了,我就指望着光蓥有一口飯吃,其他的并沒想過。”
她說着對店員說:“把我給各位太太準備的拿出來。”
衆人見有禮物,喜笑顔開,一個勁誇鄭紫旭,誇光蓥。
“林太太,這是給你準備的,英國最新款。”鄭紫旭親手拿給林太太 。
林太太整理了發絲,笑着接過:“沒想到鄭小姐這麼有心,那我先去試試?”
鄭紫旭點頭,往換衣間伸手,“裡邊請。”
其他太太也紛紛比試着衣服。
“鄭小姐,這衣服簡直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剛好合适!”一位太太難掩臉上的驚喜。
“各位太太都是常客,我當然記得了。況且你們還定了那麼多貨,也等了那麼久,這份禮物還望太太們笑納。”
“過去的就不提了,往後啊,我們還照顧你的生意。”
“多謝各位太太了。”
說話間,林太太走了出來。
“呀!林太太這身的料子,好特别啊。”
“這是光蓥新推出的一款,”鄭紫旭介紹說,“但是這款,我們隻跟英國皇家工藝師合作,由他本人親自設計服裝。”
聽到這話,林太太眼睛都亮了。這不就是說自己身上這一套出自英國皇家工藝師,哪裡是别的服裝能比的!
“那這款料子怎麼訂啊?”
“皇家工藝師一個季度隻做兩套,要等下個季度,店鋪會在外面提前張貼廣告,歡迎各位太太來選購啊。”
“這也太難搶了吧?”
“所以才獨特嘛。”
屋外傳來吵鬧聲。衆人回頭望去,隻見刀疤哥拎着鐵棍走進來。
“這是幹什麼?”店員不解。
刀疤粗着嗓子,喊道:“鄭小姐,你們這裡有個叫王曲的店員吧?他人呢,叫他出來。”
“我們也有兩天沒見到王曲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鄭紫旭嘴上這麼問,但心裡知道他們就是來找茬的。
“怎麼可能!聽說王曲在棋州無依無靠,是善良的鄭小姐救了她,給他飯吃,他欠我們的,鄭小姐先幫他還了吧?”
下一秒,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說:“反正他會給你打工,大不了打一輩子,哈哈哈。”
鄭家興匆匆趕來,見衆人,先是一愣,然後在鄭紫旭耳邊低語,道:“王曲已經坐火車離開棋州了。”
“刀疤哥,我們也算是相識,王曲欠你們的,怎麼會來找我還呢?”
他痞裡痞氣地說:“妹兒呀,我也是念在你之前跟滿秋少爺好過,這才對你客氣幾分。王曲人都不見了,我們隻得來找你呀。”
“想必光蓥這幾天也沒錢,這樣吧,用貨來抵,給我搬!”他手一揮,手下開始幹活。
鄭紫旭厲聲道:“住手,王曲怎麼欠你們了?”
“前天他來賭場賭錢,用這個欠了十萬。”他說着從包裡拿出一枚玉佩。
刹那間,鄭紫旭瞳孔微張,這是時滿秋給自己的母親的玉佩,為何在他手裡?
“你說是王曲用來借籌碼的?”
“千真萬确嘛!”
“這個王曲偷我東西!”她說着想搶回來。
刀疤哥手快地收回,道:“诶······鄭小姐怎麼上手搶呢?”他笑起來第四顆牙有一半是黑的,看着有些奇怪,臉上刀疤痕與皺褶融合在一起,“十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見她不語,刀疤哥也不再好好講話,大吼一聲:“給我搬!”
“咳咳!”林太太清咳兩聲。
“喲,林太太,”刀疤哥換了一副面孔,谄媚道,“小的沒見您在這兒,小的眼拙,該打!”說着給了自己一巴掌。
“剛才我也聽你說了,是那個叫什麼王曲的欠你錢,找鄭小姐算怎麼回事?”
“小的這不是沒辦法了,這才······那林太太可有好法子?”
“你給鄭小姐十天時間,讓她尋尋王曲,十天後如果王曲沒有找到,其他的再說。”
刀疤哥看了眼鄭紫旭,轉頭對林太太笑着說:“得,今天看在林太太面子上,我給鄭小姐十天時間,十日之後,我要見到王曲。”
刀疤哥一揮手,手下跟着他離開。
林太太伸手輕輕拍了拍鄭紫旭的肩,“刀疤這人就是這樣,要起賬來不認人。不過王曲你找得到嗎?”
“多謝林太太,我試一試。”鄭紫旭抿嘴,淡淡一笑。
她輕輕握了握鄭紫旭的手,“有需要去林府找我,在我家那位面前,我還是能說上話的。”
鄭紫旭感激地笑着點頭。
林府太太,棋州提督軍務總管的妻子。
如果說棋州四大家族是從商,那林府絕對淩駕于四大家族之上——從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