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星遞紅包時說:“和路雪早日為沈家生個孩子,一切好說。”
夏栖遲心中一慌,紅包都不敢接到手。
沈潛馬上打圓場,“小夏,孩子的事不着急,慢慢來。小爸他随口一說。”
夏栖遲嗯了聲,把紅包接到手交給溫暖。
接下來要去酒店,換衣服參加儀式。
上了車,夏栖遲想到路嘉星的話,難再高興。
沈路雪上來後,沉默片刻,說:“有事我頂着,你……”
“那就生呗~”夏栖遲不服氣的說,本來沈家聯姻就是為了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孩子,既然他們家收了好處,沈路雪也挺帥,生就生呗!
沈路雪沒有說話,他知道夏栖遲在賭氣。
隻是車子開了一段路,他的目光停留在後視鏡上,通過那面鏡子看着司機的臉。
到了酒店,沈路雪讓夏栖遲先去換衣服,獨自留在車内,待周圍人都散了,他才出聲,“事情還沒解決,你不應該回來。”
沈星雪放下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你今天結婚,我能不來嗎?”
沈路雪看向車窗外,“太冒險了。自從我回到海市,湯英安排監視我的人多了兩個,今天結婚,酒店内早已經安排上了他的人。哥,你有沒有想過,碰上湯英你怎麼辦?”
“我很小心的。”
沈路雪收回目光,看向後視鏡中的人,“我在西平府有套房子,之前一直住在那邊,有人打掃。我将地址發給你,你馬上過去,明天我會去看你。”
“明天把小夏帶上。”
“好。我必須走了。”沈路雪推開車門,不放心的回頭說:“哥,我這邊很快就會動手。”
沈星雪内心很掙紮,他清楚沈路雪要動手肯定會讓湯英翻不了身,甚至牽涉到整個湯家,但他想要的是那個孩子,不想為從前的愚蠢去報複湯英。
沈路雪沒有等他回答,先下了車去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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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栖遲換上白色西裝婚服後,和溫暖在更衣室聊天,攝影師過來錄完出去。
儀式會在11點50分開始,12點08分結束。
“我好緊張啊~想上廁所。”夏栖遲忍不住跺腳。
“有啥好緊張的?主持人讓幹啥幹啥,還有你老公陪同。”
“可就是很緊張啊~那麼多人看着。”
“趕緊緩緩吧,時間快到了。”
夏栖遲站起來在房間走動,主持人過來提醒了一次流程,要去準備上台。兩人跟着出去,站在大廳門外。
站了四五分鐘,大門被從裡面緩緩拉開,裡面的目光轉向了夏栖遲,他人拘謹的走進去。
百裡情和夏海餘都在台下等他,和百裡情擁抱的時候,他差點哭了。溫暖在旁邊提醒他千萬不要哭,硬生生憋住。告别小爸,走到夏海餘身邊。
沈路雪站在台上,身材高大。夏栖遲遠遠的望着他,随着越來越近,他的心髒跳動越快。
他正在走向他生命中第一個alpha,不愛他卻和他成為伴侶,過去那些片段猶如走馬燈在腦海浮現,好的不好的都在此時牽動他的心緒。
站到了沈路雪對面,他微微抿唇,害羞又緊張看着他,聽不清夏海餘和主持人在說什麼,直到他的手被夏海餘放在對方手中。沈路雪的掌心是熱的,不像他給人的感覺冷的跟冰一樣。
他被沈路雪拉着手走到舞台正中,聽主持人說完,溫暖和沈路雪的伴郎端着戒指盒走來。
“請我們兩位新人拿起對方的戒指。”
夏栖遲緊張的從對方戒指盒中拿出戒指,小心捏在手裡,靜靜注視着他。
“這枚戒指本身沒有意義,是你們的真誠而又永恒的愛,賦予它千金不換的價值與意義。那麼,請兩位新婚夫夫,在各位來賓的見證下,給彼此戴上吧。”
台下掌聲響起,夏栖遲準備給沈路雪戴戒指,先被沈路雪托住了右手,他人單膝跪下,将那枚戒指戴上他的手上。夏栖遲隻覺自己快紅透了,待沈路雪站起,顫抖着手将戒指給他戴上。
“這枚戒指不僅僅代表兩位新人對彼此的愛意……”
夏栖遲盯着沈路雪琥鉑色的眼睛。
“它就像是你們餘生,交織在一起,陪伴着彼此,度過此生。請你們注視對方的眼睛,托住他的手……”
沈路雪伸出手将夏栖遲的雙手托在掌中。
“去感受對方掌心的溫度,去感受來自對方愛的心跳……”
夏栖遲咽了咽口水。
“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成為了你的愛人,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任何人任何風雨和困難,将你們分開。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祝福你們,新婚快樂。擁抱并親吻你的愛人吧。”
夏栖遲微驚,要親嗎?流程上沒有這一環啊。
擡手掌聲夾雜着起哄聲,沈路雪微微靠近,輕聲問:“願意嗎?”
夏栖遲懵懵的問:“什麼?”
“接吻。”
夏栖遲緊張的說:“我……初吻呢。”
要當衆和沈路雪接吻?那也太羞恥了吧!這可是我的初吻!
沈路雪明白,“好。我擁抱你即可。”
看在近在咫尺的臉,在對方擁抱上來時,主動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閉上眼吻了上去。
初吻就初吻吧!合法夫夫,接個吻怎麼了?我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