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偏偏要秋總覺得你和别人做了什麼,這對你有什麼好處?”言珂不相信他會做這種無用功,還把肖宵夢也牽扯進來。
秋問池隻說了四個字:“她有潔癖。”
言珂頓時了然。他從椅子上站起,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邊道:“相信有池哥在,秋總估計也不會再去查那天晚上的事,更不會知道那晚就是池哥……”
他走到秋問池身旁,把手放在對方肩膀上,笑問:“有件事池哥難道不好奇,那天我為什麼要走,不想和秋總上/床嗎?”
秋問池沒有回答。言珂很快告訴了他答案:“因為——我是顧非岚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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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問池跟秋練走了,但并不是回秋家,秋問池拒絕再次回到那裡,别墅對他來說隻是個囚籠,出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于是秋練把他帶到了自己名義下的公寓居住,剛好離公司也近,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也挺好的。
公寓每個月都會有人來打掃,生活用品什麼的也都有,完全不用擔心,隻是秋問池的衣服都在别墅,這麼晚了不好拿過來,秋練便在樓下随便給他買了襯衫和睡衣,剩下的讓他自己挑。
趁秋問池不注意,她又放了什麼東西進購物車裡,臉上帶着的笑怎麼看怎麼刺眼。
買好東西回去,見秋問池進了浴室洗澡,秋練這才摸出那件衣服看了看,女仆裝,露背的,還很短,如果哥哥穿的話……
她想象了下那個畫面,哥哥穿着這身跪在她面前,伏在她膝蓋上的乖巧模樣,柔順的長發傾瀉而下,會有多好看。
秋問池沒有鎖門,聽到動靜時他下意識扯過衣服蓋在身上,看見秋練一步步朝他走來。
秋練微笑着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拖過來,按着他跪在地面,踩住他掙紮的雙腿,冷聲道:“不許動!我幫哥哥洗幹淨,不然不準上我的床。”
“……”秋問池臉色發白,“松開我,秋練,我自己洗。”
秋練彎腰摸着他的臉:“哥哥不是也覺得自己髒嗎,再說還有裡面呢,這種事,得有人幫忙才能完全洗幹淨的,聽話好嗎。”
她把手掌按在他裸露的皮膚,白皙中帶着淺色的紅,那次的痕迹還未消去,像是别人留下的标記一樣,她看着看着眼中漸漸燒起怨恨與妒火,不顧對方的反抗在他身上用力搓洗着。
秋問池疼得忍不住往後躲,下一秒秋練力氣更大把他抓回來,他咬緊下唇才強忍着沒發出痛聲,渾身都在發顫,跪都跪不穩。
整整幾個小時,像是對秋問池的酷刑。
直到最後,他的全身皮膚都是紅的,看不出來半點之前那些傷痕,檢查确認是真的幹淨了,秋練才滿意地放過他。
她的衣服也濕得差不多,順便洗了澡才抱着暈過去的人出了浴室。
她的目光觸及到床上沒收起來的衣服,抱人過去放到床上,拿起那身女仆裝幫他套上去,摟着人親了親,讓人朝向自己跪着頭靠在腿上,再擡手摸摸他的長發。
秋練一直盯着他看,秋問池蹙了蹙眉說了句什麼,太小聲了,她湊近才依稀聽到是“好疼”兩個字眼。
她很快将人從地上抱起來摟抱在懷裡,蹭了蹭頸窩,還是那股熟悉的沐浴露味,香香的,低頭看見他膝蓋上都破皮了,覺得嬌氣卻還是去找了藥幫他塗上,貼了塊紗布。
他此刻安靜靠在她懷裡乖極了,更不像白天那麼冷淡漠然,說些她不喜歡的話。秋練不厭其煩地親着他,吻着他眼角的濕迹,去玩他的手指和頭發。
再看往窗外時已經有了點光線,天快亮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精力旺盛得很。
隻要抱着哥哥,好像全身都滿足了。
哥哥就是她的全部。
……
秋問池醒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他渾身疲憊極了,一點也不想動彈,腦子裡在想着接下來該做的事,望着天花闆發呆。
再有幾個月,應該就夠了。
好半響他才從床上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他臉色一變迅速脫下來找襯衫換上,最後将衣服扔進垃圾桶沒有看一眼。
下樓時桌上留着紙條,寫了廚房有粥醒了記得吃的一行字。秋問池走進廚房盛了碗,旁邊還有他最讨厭的雞蛋。
秋問池當然不會吃雞蛋,把粥吃完洗了碗想出門時開不了,門被反鎖了。
他不是很在意,秋練答應讓他去公司總會讓他出去的,而且他現在确實很累,隻是坐在沙發上随便翻了翻書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秋練回來時就看見那個安靜的身影,她眼神都柔和了些,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她剛一有動作對方就被驚醒。
秋問池什麼都沒說,隻當她不存在。
秋練親密地貼着他親,指尖伸到前面摩挲着他的下巴,悠悠開口說着:“哥哥不舒服先在家休息幾天,到時候就帶你去公司。”
秋問池依舊沒理她,拍開她的手别過頭,力度有些重,秋練皮膚上瞬間出現紅印,她把人的頭掰過來,“這是又發什麼脾氣,我又哪裡惹到哥哥了?”
“還是因為昨晚的事?弄疼你了?”她猜測着,“一點疼就要哭,真是矯情。”
“你受不了可以選擇放手。”他冷聲道。
“那哥哥要去找誰,葉庭霧還是肖宵夢?也是,哥哥不止我一個選擇,到哪都能勾搭上别人搞在一起,那我算什麼?”
秋練反問:“哥哥的備胎嗎?”
秋問池蹙着眉看她:“你總是不聽話,忘了答應過我什麼,我為什麼要你。”
“我聽話的。”她緩緩說着,“誰能像我對哥哥這樣縱容這麼好,對吧,誰比得過我?”
從開始到現在,秋練可以因為他将原本的底線一降再降,容許他一次次的“背叛”,但還是不夠,像是沒有盡頭,她真的想問問秋問池,還要她怎麼樣。
秋問池卻道:“說話不要對我這種語氣,誰受得了你。”
“……”
秋練臉色幾經變化,放輕聲音:“這樣可以了嗎?”
秋問池推開她起身往樓上走,秋練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握緊了拳,眼眸逐漸幽深。
當晚,兩人坐在一邊沉默吃完晚飯,秋問池身體不舒服,秋練也沒讓他幹活,自己一個人幹完了所有,再回到卧室時對方已經背對着她睡得沉了,呼吸平穩。
“……”秋練快要被他氣笑了。
她忍了忍,把人拉過來摟着,重重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萦繞在鼻尖,心仿佛跟着靜了靜。
她很快閉上眼睛,陷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