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您放心,隻要錢款到位,什麼都能幫您查到。”
胡其盈挂斷了私家偵探的電話,朝某個賬戶彙了一筆錢,備注定金。
按照劇情,胡小姐在施行易的辦公室找到了樂夏予的欠條之後,忍一時咬牙切齒,退一步越想越氣,馬上聯系了私家偵探調查樂夏予的背景資料,要對對手的一切了如指掌才能給予對方緻命一擊。
胡其盈通過檢索找到了評價最好的一家私家偵探所,雖然直接緻電老闆的私人手機号将偵探所的老闆吓得夠嗆,但在有着可觀報酬的生意面前,私家偵探沒有困難。
完成了今日的所有劇情任務,别墅外也傳來了汽車的聲音。胡其盈看了看時間,六點十七分,再過兩分鐘老胡總能進入家門,而現在她的房門該被敲響了。
“小姐,胡先生回來了,可以下來吃飯了。”
胡其盈打開門就看見一個面善的四十歲左右的婦女站在門口——張阿姨,胡家的住家保姆,也是胡其盈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
“張阿姨,感謝您的通知。我馬上下去。”
“不客氣不客氣,小姐。”張阿姨側身讓胡其盈離開,心裡怪道小姐最近還挺有禮貌,懂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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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的飯桌上隻有老胡總和胡其盈父女兩人,向來都隻會有碗筷碰撞的聲音,十分安靜。
胡其盈吃飯時從不出聲,因為根據數據庫中人類社交禮儀的記錄,在大部分場合中吃飯的時候不宜發出聲音。老胡總也鮮少會在家裡的飯桌上談事情,因為一個談不攏胡其盈就可能會擲筷離席,還是讓女兒吃飽飯要緊。
但架不住今天老胡總實在想說話。從早上開始他就想找胡其盈聊聊公司的事情了,既然發現了女兒或許有經商的才能,那哪有不抓緊培養的道理。
老胡總邊吃邊觀察坐在對面的胡其盈,見她吃得七七八八了才斟酌着開口:“盈盈啊,我聽說你今天又去找施家小子了?”
同樣根據數據庫中人類社交禮儀的記錄,在大部分場合中面對長輩的問話不宜不回答。
于是胡其盈擡起眼睛,結束了咀嚼的動作,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後才點頭回答:“是的。”
老胡總進一步試探:“不過我還聽說你又和他鬧不愉快了?”
胡其盈又點頭:“如果您的意思是我和施先生曾經因為意見分歧産生言語對抗行為,那麼是的。”
老胡總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你這也不是頭一回找他之後不高興,過幾天又上趕着過去,你就、就那麼喜歡那小子嗎?”
喜歡?
在這個問句中出現了胡其盈無法理解的詞語,特别是在檢索後也隻能得到喜歡是一種由内向外的,非迫切需要的,在維持自身生存之外的得到與占有這樣的抽象定義。
所以胡其盈隻是歪了歪頭,說:“抱歉,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老胡總索性放下了筷子,擺出了促膝長談的架勢。
“我還記得,是你媽媽還在的時候和施家夫人随口一提要定娃娃親,後來真要定下了是看你就喜歡追着那小子跑,我們想着能撮合也不錯,畢竟那小子這麼多年也沒見他有喜歡過什麼人,說不定哪天就喜歡你了。”
老胡總的話裡多次出現了“喜歡”這一無法被胡其盈理解的詞語,她無法分析對話本身并做出合理的回應,但好在在過往和施行易的對話中,他本人曾說過類似的話語可供引用。
“在3月18日21點33分和施先生的對話中他本人提及‘我目前沒有和任何人交往或者結婚的打算。’此為原話引用。”
老胡總哽住,在反問“你怎麼把和他的對話記得那麼清楚”和“他不打算和任何人結婚那你怎麼辦”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避開這兩個話題。
正如之前所言,這位父親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兒,他非常清楚這兩個話題的走向都會變成胡其盈就算單戀也要心甘情願追着施行易跑。溺愛女兒的父親不語,隻能一味的撮合。
老胡總隻能又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行易是個孝順孩子,和咱們家的婚約幾乎可以說是他母親的遺言。我呢也有私心,就是想着以後得有個靠得住的人接手公司,照顧你。行易到底是我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确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