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不是值得誇的事情吧?兄弟别忘了我們是有正事的啊!
衆人側目看着南翎子,他卻像沒感覺一樣還在嘿嘿傻笑,見少年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在想是不是沒聽清,又上前走了兩步,誰知一擡眸就看到少年面帶嫌棄,殺氣騰騰。
南翎子老實了,苦唧唧的站遠了一點,噫!他的偶像嫌棄他!心裡淚流成河。
文初墨走上前,沉聲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這恐怕不能久待了。”
江辭一頓,視線掃向四周。
被火勢逼開的人群都遠遠的聚在街道一側,而縱火的少年明目張膽的立在他們這邊,群衆的視線緊緊的盯着他們,灼熱的目光像是要穿透身體,人群中不知道有誰,忍不住憤怒大聲咒罵。
“是他們!他們是一夥的!!是他們毀了我們的房子!”
“他們都是外來人,自從他們進入我們鎮子,不知道壞了我們多少事情!!”
“把他們趕出去!把這些外來人都趕出去!”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憤怒的開口讨伐,甚至已經有人拿出自己的法器向他們圍了過來,一時之間,怨氣沸騰。
江辭當機立斷點頭,他們身處人家的地界,硬碰硬明顯沒有好處,還是先走為妙。
誰知許清鶴卻不是這麼想,他興緻盎然的歪頭看向叫嚷的人群,眼尾染紅,咧嘴笑了起來:“這有什麼,打到他們閉嘴不就好了?”
南翎子看的眼睛都直了,看到沒,看到沒!有實力的人說話都這麼拽!
江辭絲毫沒去理少年說的話,對文初墨道:“我和許清鶴去鎮長的家中,你們帶上南翎子先離開街道,等人群散了再去找明池。”
如今明池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這一把火燒的一切都亂了套。
文初墨掃了兩眼江辭與許清鶴,吞下想要說出的話,遲疑的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激起了民憤,再不抓緊時間找到他們兩個人,可能就要被轟出引仙鎮了。
許清鶴聽到了江辭說的話,一臉不爽的“啧”了一聲,卻還是放下想打人的想法,一把拎住江辭輕點一躍,眨眼間就飛出去老遠。
那個拎住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拎住,江辭震驚的摸了摸後脖頸,還好她的衣服質量好,要是半空中衣服裂了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此時她和許清鶴二人已經來到了偏僻的府邸,她站在府内的院子愣神了好一會,在眼角處瞟到一抹紅才如電擊般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環境,她站的院子是很大的,這個府邸是在鎮外,十分偏僻,府内面積卻不小,像個大戶人家的府邸。
“這是鎮長家?”
少年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他現在很想嚼點東西。
“你怎麼知道這是鎮長家?還是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江辭疑惑,側頭看着許清鶴。
誰知少年反而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不是你自己帶我過來的?”
江辭睜大雙眼,她什麼時候帶他過來的?他拎着她的時候她好像一句話都沒說吧?而且,她怎麼會知道鎮長家的位置呢?她十年前來過引仙鎮一次,但時間久遠,她長期被魔氣折磨,記憶早就不清晰了。
想到這,江辭又忍不住自我懷疑一番,莫非這一路她确實是說了什麼?
許清鶴眉宇中忽而染上一抹煩躁,揮了揮手:“你不是要找鎮長?走吧。”
聲線似乎是壓着嗓子發出的,一股悶悶的感覺。
江辭甩了甩腦中有的沒的想法,少年已經走在前面了,寬大的衣擺随着步伐晃動,耳邊精緻小巧的耳铛微微發出細碎的聲響。
她擡步跟了上去,他們穿過院子,左轉進入了一個長廊,走完長廊右轉後就看到了一排屋子,正前方就是待客的大廳,大廳很大,傳來杯碗相碰的聲音。
這一路走來,一個仆從都沒有,按道理說,這樣大的府邸怎麼會不配備一些打理房子伺候人的仆從呢。
江辭蹙眉,視線不由得看向發出聲音的大廳。
她想在原地再觀察觀察,誰知站立在她前面的少年直接就走進了大廳,江辭腿短,沒能拉住。
江辭想跟進去,腿還沒進去門檻,屋内就發出乒裡乓啷的巨大聲響,沒過一會,身穿紅衣的少年手中就拎着一個中年男子毫不費力的走了出來。
男子全身騰空,衣衫淩亂不堪,手腳還在撲騰中,嘴裡咿咿呀呀的喊叫着,許清鶴滿臉不耐,直接一個松手,男子“撲通”一聲狠狠的摔在江辭腳下。
總覺得後脖子涼飕飕的怎麼辦?
江辭愣愣的又忍不住摸了摸後脖子,驚覺以後絕對不能許清鶴這樣帶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