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蹿出去後朝着煙引瘋狂拔足狂奔,恨不得自己的八條腿能變成翅膀飛起來。
眼看就要追不上了,煙引一溜煙兒的蹿進一片居民區裡沒了蹤影,徹底離開溫溫的視線,他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連自己會不會被人發現都顧不上了,喘得像一個破漏的風箱。
半天終于喘勻了氣,溫溫暈乎乎的爬起來,感覺自己有點缺氧了,他一邊扶着牆一邊往裡走去,慢慢的才發現這個地方有點眼熟。
好像就是......那個說要他道歉的收貨人的住處附近。
難道是他?!
溫溫瞬間提起警覺,找了個隐蔽的角落變回人形,然後鬼鬼祟祟的朝上次那個地址走過去。
因為上次的陰影,他走得十分緩慢,每一步都透露着猶豫,但是想起虎哥,溫溫咬咬牙,小碎步變成大步朝記憶中的地址奔去。
到了門口,溫溫生怕自己退縮,于是閉着眼睛開始用力敲門,砰砰砰,砰砰砰。
等了約摸兩三分鐘,一個腳步聲從裡面趿拉着拖鞋走出來,每走近一步溫溫的心就跳一下,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所看到的一切,起伏晃動的身影,肆無忌憚的伸丨吟,練成一片的身體......
溫溫的内心開始尖叫。
在他叫了一小會兒後,門從裡面開了。
沒有他想象中的inpart,也沒有撲面而來的奇怪味道,開門的是個披着浴袍的年輕男人,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剛起床,富有攻擊性而豔麗的五官絲毫掩不住臉上的暴躁,“一大早的敲敲敲,敲你爹棺材闆呢敲——”
這一句問候直接控住了溫溫三秒,但是想到因為他的投訴而導緻虎哥現在不知所蹤,甚至這場失蹤還可能和面前的年輕男友有關聯時,溫溫的語氣也變得兇惡起來,“誰管你,反正我這次來有事!”
對面的男人皺眉,仔細看了他一會兒,表情變得豁然,“啊——我記得你,”他的表情驟然一變:“你就是把快遞扔在我家門口的那個人,那天我看見你了。”
溫溫在心裡給自己打了一會兒氣,迎上他的陰沉臉色:“是又怎麼樣,你的快遞又沒摔又沒丢,況且你自己也拿到了,隻是因為我沒有親手交給你你就不停的去海妖聯盟投訴我,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妖?!那種情況下難道我還要把你叫出來給你簽字嗎?”
年輕人挑眉,陰陽怪氣道:“對啊,我就是氣你沒有親手交給我,你沒有服務态度,要麼海妖聯盟罰你工資,要麼你道歉,不然我就要繼續投訴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溫溫被他氣成河豚:“你——”
年輕人抱起手臂:“我什麼?”
“你這妖怎麼這樣,你自己生活不幸福所以就來為難我們這些勤勤懇懇的打工人啊,太無理取鬧了吧!”
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年輕人的痛處,對方頓時跳腳:“我幸不幸福關你什麼事,管得太寬了吧!要麼我繼續投訴你,要麼你就在這裡給我道歉!”
溫溫臉都憋紅了,“你污染我的眼睛我還沒要你道歉呢,憑什麼要向你道歉,我就不!”
兩隻菜雞在門口互啄起來,眼看年輕人吵得急眼兒了就要動手,溫溫在他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前猛地往他胸前一推。
年輕人頓時摔了個後仰,松松垮垮的浴袍差點沒能遮住身上的重點部位。
溫溫趕忙挪開眼睛,震驚的看着自己的雙手:這男的也太弱雞了吧,虛得跟塊兒豆腐似的。
“你——”年輕人氣結,揮着拳頭還要沖上來,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别動,再動我削你。”
溫溫往上一看,更震驚了,“虎哥!你怎麼在這?我找了你好久。”
虎哥放開年輕人的手腕,退回門口拍了拍掌心,似乎有些嫌棄似的,轉頭問溫溫:“幹哈找我?”
“你都失聯好幾天了,我們擔心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