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言滿腦子都是,祁甜好可愛。
于是出神到祁甜生氣得都要跨步走了才緩過神來去追。
“我錯了。”不管别的,先認錯。
她抓着的是祁甜的手腕。
“反正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祁甜氣着說。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季斯言的語氣裡透着一股濃濃地卑微低頭的姿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她不要原諒她們。
“是你媽媽很擔心,你被人欺騙,怕你遇到不好的人,”季斯言垂落眼眸,松開她的手腕,“我也怕。”
聽到後話,她的眼神頓時就亮了,擡眸看着季斯言,不是祁月想問,是季斯言想問,季斯言在試探她,對嗎?
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一樣,晚風吹亂了她的頭發,一并亂掉的還有心。
她要直接問季斯言嗎?
“季斯言,是我想的那樣嗎?”她又不太敢确信的垂下眸,“還是我想多了。”
季斯言心一提,呼吸也跟着亂了,她們走的小道上人不多,現下更是無人。
她擡手幫祁甜整理了擾亂的碎發,言語輕悄:“你頭發亂了。”
季斯言在逃避話題。
祁甜直言:“季斯言,你别轉移話題。”
她看上仍就雲淡風輕,嘴角扯出一個得體的笑,鎮定自若地說:“你沒有想多,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祁甜内心翻湧。
“但是祁甜,”季斯言先打斷了她,“你在多想想,也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祁甜這個年紀還徘徊在沖動與理智之間,沖動之下做的選擇并不明确,她有愛上祁甜的那個勇氣,卻承受不去失去的滋味。
氣氛沉寂了幾秒,隻有風吹,祁甜齊肩的碎發不斷被風吹亂,她笑了笑眉眼彎彎。
“好啊你季斯言,”她不生氣了,原諒季斯言了,“那你打算怎麼回複我媽呢?”
季斯言有些懊惱的說:“還沒想好。”
她伸出手,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那不如我幫你回。”
對付祁月這麼多年她可是磨煉出一套技巧來了。
季斯言把手機解鎖後遞交到她手中,沒有直接打開祁月聊天框的,最近的聊天對話她都能看到,除了祁甜還有一些工作聯系人和群,就沒了。
她打開祁月的聊天框就開始輸入。
季斯言(祁甜):「阿姨,我已經幫你問了。」
祁月很快就回複了:「诶,小言,甜甜怎麼說?」
季斯言(祁甜):「祁甜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很好,我認識的,你可以放心。」
祁月不回了,估計需要一點點短暫的接受時間,她把手機還給季斯言,她警告季斯言:“如果我媽給你打探我的消息,你再不跟我講…我就……就。”
一時半會兒想不出。
季斯言已經知道她的後話了:“我就上班天天遲到扣工資,上廁所沒有紙,方便面沒叉子,對嗎?”
祁甜的笑意漸濃,露出頰邊兩個小酒窩,宛如春花明媚綻放在臉上:“哇噻,你都這麼了解我了?”
“嗯哼。”
帶着的轉音,像一隻邀寵的貓兒,傲嬌說“我好棒,你應該自覺點快誇誇我。”
可她撇下嘴,懊惱起來:“可是季斯言,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她跑上去已經娴熟自然的拉上季斯言的手腕,劇情都過半了!别人都已經親嘴了,拉拉小手不過分吧?
季斯言也跟着笑了,笑在祁甜揚起的梨渦中。
“你以後就知道了,”她垂下眸,“我的過去,很乏味。”
像一卷老舊的卷軸,翻開是發黃的頁面透着讓人嫌棄的酸臭。
“我不管!”
祁甜又氣呼呼的了。
“很乏味我也要知道,你以前長什麼樣,你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同桌室友是誰,她們那麼多人都見過你以前的樣子,連擦肩而過的陌生人都見過,你以前有沒有暗戀過什麼人,有沒有叛逆過,隻有我一無所知,這很不公平!”
聽着,季斯言無奈的笑了笑:“我以後都講給你聽。”
如果,我們有以後的話。
她不敢肯定,很多事情都無法擁有絕對,更何況是最容易變幻的人心和最脆弱的情感。
“好。”
祁甜今天走完了一整圈,也不喊着腿酸腰疼的,天色漸暗,公園裡有人來開攤了,賣些小燒烤,提拉米蘇什麼的。
一直整晚季斯言的嘴角都勾着一抹笑。
祁甜說:“季斯言你要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
她散步消完了食,看見燒烤攤就有些挪不動道了,拉着季斯言坐下來卻不許季斯言吃:“你病剛好,吃這些不好,你看着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