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房子和咖啡廳都賣了,郁清這次回來住的酒店,她們約在以前常去的餐廳見面。
太久沒見了,祁甜先到地方有些緊張的搓着手和大腿,她還沒跟季斯言講,沒一會兒郁清出現在餐廳門口,旁邊跟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舉止親密。
她以為的再見面會是飛奔擁抱,然後哭的驚天地泣鬼神。但實際卻是熟稔的問候中帶上了幾分陌生。
“好久不見啊…”祁甜有些拘泥的站起來。
郁清的變化太大了,穿着件以前從來不會穿的抹胸收腰的上衣,有點廢土風的穿搭,從溫潤爾雅的樣子變成了狂拽酷姐的範。
一時之間祁甜有點無法去接受。
“好久不見,甜甜變化也很大,很成熟穩重了,”郁清感慨說,随後介紹旁邊的外國女人,“她是安娜,我在美國認識的中文老師。”
祁甜禮貌伸手和對方交握。
安娜說:“你好,早就聽郁清提起過你,說你是特别可愛又富有才華的女孩子,中國話說得很對,百聞不如一見。”
“謝謝。”
也以為再見面會有很多話講,可整頓飯吃下來幾乎都是幾句閑碎零散的話。
郁清去上廁所的間隙,安娜說:“我正在追求郁清。”
祁甜噎了噎,她要不這麼說,以為她們已經在一起了呢,就是因為感覺到氛圍有些許怪異所以她一直沒怎麼講話。
安娜講:“我們是在紐約的一個咖啡廳裡認識的……總之認識不到一年我就有了想與她共度一生的沖動。”
這一點祁甜和她很像。
“祝你成功。”祁甜舉杯邀她。
飯後她們去附近的公園散了散步,郁清問了祁甜的近況,聊了她在國外的一些見聞和趣事,但從沒提起過顧佳沒提起以前的事,祁甜也就沒跟她講顧佳離婚的事情。
她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要當事人去解決,況且現在郁清身邊多了安娜。
沒聊多會兒,郁清和安娜要去處理一些事情,祁甜回家路上給季斯言發着短信。
郁清發來信息說:「晚上去酒吧嗎?就我們兩人。」
祁甜回她:「好。」
太陌生了,甚至于和顧佳相處說話都沒感到這樣的不适應。
她給季斯言發信息說:「我見到郁清了。」
卻沒有想象裡的開心,或者說大家都在向前走,早就不是記憶裡的那個人了。
「感覺好奇怪。」
季斯言這個點還在上班,不一會兒就回了問:「不開心嗎?」
祁甜:「有一點。」
季斯言:「那等我下班來找你去吃小蛋糕?」
祁甜:「我們明天去吃好不好。」
季斯言:「好,晚點下班給你打電話。」
「好。」
祁甜心滿意足的關上手機,終于露出了個切實開心的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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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祁甜22歲生日跟沈亦然表白被拒絕那次家,也是第一次見到季斯言的那家。
當時被沈亦然拒絕後,除了當晚哭的很傷心,之後她就什麼感覺都沒有,當時她就在想失戀的人不都得難過三天三夜哭到眼睛發紅嗎?但她沒有,以及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再沒有想過沈亦然,
郁清當時還以為她在故作堅強,畢竟祁甜走出來的太快了,很難不讓人多想。
沒有安娜在,她們相處比中午要自然了一些。
郁清問起:“都三年了,你不談戀愛不會還想着沈亦然吧?”
祁甜抿了口酒,露出痛苦的深色,否認說:“沒有,我……”
“有心事?”郁清中午就察覺到了,“一直悶悶不樂的。”
從前她總是和郁清聊天傾訴,似乎有些東西無論怎麼變化,那種習慣始終還在。
“我遇到了一個人,我應該是喜歡她的,”她垂下眼眸,“我不知道該和誰講,所以我一直沒想明白。”
因為沒有朋友可以傾訴分析判斷,她無法客觀的從多個角度收到反饋,靠自己想明白那真的很難,可能有時候想明白了,但需要别人的肯定。
她歎了口氣。
“哦?”郁清倒是好奇起來了,笑了笑,“來吧你給我好好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