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接受的這麼快,她都有點不适應,和她想的大吵大鬧的出櫃曆程差别太大了。
祁月喝了口湯,淡定說:“我隻是讓她們來家裡吃個飯,沒别的意思。”
“哦,”原來她自己想多了,“好吧,我問問。”
事後,她又尋思不太對勁,于是打算吃飯當天把郁清她們也叫上了,那既然不是見家長,朋友來也行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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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言帶季安安看了六家學校,因為滬城和貴城的教育有很大的不同,滬城重視英語這門課程基本從孩子記事就開始報班學英語,可貴城幼兒園能學到的隻有蘋果香蕉這樣簡單的單詞,所以這導緻她看教育資源較好的幾家學校都不願意接收安安。
想着隻要有學上就行,最後選了離家比較近的公立小學。
忙完學校的事情,她沒休息就趕忙回了公司。
季斯言請假了将近一個月,同事見她來紛紛擡起頭來問候,她剛從顧佳辦公室裡出來,李然就迫不及待的轉過身來問:“怎麼樣你還好嗎?”
她欣然地點點頭:“還好。”
“那甜甜好嗎?”李然冒着星星眼,“甜甜也回來了?”
季斯言整理着桌上堆積的文件,頓了頓,她算是想明白了,問她好不好隻是踏闆,李然純惦記祁甜。
“我不知道。”
最近這幾天她都沒有和祁甜見面,偶爾微信問候幾句,可聽李然這麼一提,她上衛生間的間隙給祁甜發了條信息問:「晚上有空要一起吃飯嗎?」
剛把手擦幹,她就收到了祁甜的回信:「好,我來定餐廳。」
「嗯。」
她下班去接了安安一起,然後按着祁甜給的地址去。
車上季斯言關問了一下安安在新學校是否适應,安安都說挺好的。
安安的适應能力很強,偶爾晚上會想媽媽哭一陣,其餘時候都乖巧聽話的不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
她們到地方時,祁甜已經在餐廳裡等着了。
祁甜好幾天沒見季斯言,她想念的心情都到達了頂峰,可礙于安安在都不敢太放肆,隻敢在桌簾下面拉拉季斯言小手。
有種偷情的刺激,又有些拘束的無所适從,明明她們都是大人了。
因為安安還要回去做功課,這頓飯沒有吃太久,到地下車庫時,祁甜說:“我的東西好像忘記拿了,我去拿一下。”
忘記東西了?
季斯言感覺奇怪,走的時候她特意檢查了一遍,她叫住安安:“你拿着車鑰匙先去車裡等我們好嗎?”
“好。”
她剛進電梯間,猛地就被一股重力扯進消防通道裡。
“季斯言。”
是祁甜的聲音,她松了一口氣。
“你……”不是忘記東西了嗎?
她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打斷了。
祁甜擡頭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濕潤的嘴唇邊:“季斯言,我想親你。”
黏稠的語氣和緊張而急促的呼吸,哪一件對季斯言來說都是緻命的攻擊。
祁甜踮起腳尖手自然的勾在她的後頸,雙唇相觸時,她們隐沒進黑暗裡,走進到隻能感觸到彼此存在的世界裡。
短暫的親昵,像一個種子剛埋進土裡生根,就被抽離出來。
她們總不能一直這樣的。
祁月的話說的沒錯“你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跟那孩子相處”。
可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去問,季斯言和季安安都姓季,她算是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