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甜的喉嚨被巨大的幸福堵得發慌,隻能哽咽地說:“我們都是女生,平等的相愛,不需要下跪。”
她們将冰涼的鉑金圈滑入彼此的指節,最終穩穩地停駐在無名指的根部,搖曳的燭光映射在鑽戒上四射出獨特而銳利的光芒,隻為映照此刻的圓滿。
緊緊相擁的瞬間,交響樂也鳴奏到了最高潮的部分,此刻塵埃落定,像在慶賀她們走向永恒的圓滿與喜悅。
還未從幸福激動的情緒中回神,餐廳的主廚親端來一個精緻的白瓷盤,放在兩人面前,用濃稠的巧克力醬優雅地寫出“Félicitations.”
是一行花體的法語,意為恭喜。
祁甜回道:“Merci à vous.”
主廚一陣欣喜和驚喜的神态,招呼服務生拿香槟來倒上,敬了她們一杯酒,臨了又說了一句:“Profitez bien l'un de l'autre!”
這話說完祁甜和主廚都相識一笑。
“certes.”
離開餐廳時,祁甜回想起來還笑出了聲,季斯言不免好奇,她們說了什麼?至于祁甜開心到現在。
她沒忍住地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祁甜一副暗藏玄機的說:“晚上告訴你。”
回到家裡,熱情的小狗迎接上來,小貓端莊的往後面一坐。
是的,祁甜還養了一隻可琦安同款小狗,可卡犬季斯言取的名字叫甜豆。
祁甜家裡的客廳放不下的玩偶,都被挪到了季斯言家裡來,她第一次進入空空蕩蕩的客廳,如今也被塞的滿滿當當。
季安安現在兩邊家裡待,反正都是家,祁月也漸漸的默認了安安是孫女這回事。
晚間兩人就窩在小小的沙發上,吃着薯片看電影,到該睡覺的點祁甜就痛苦的往沙發上一攤,水汪汪的看着季斯言哀嚎:“我為什麼出門要化妝啊……”
她好懶,連卸妝起來都不想。
季斯言早已習慣了她這幅懶洋洋的做派,無奈的垂了垂頭,去浴室接了一盆熱水拿了片卸妝巾出來。
她閉着眼睛笑蜜蜜地等候着spa,季斯言在她嘴唇輕輕一啄,然後才開始給她卸妝。
卸完妝,她就被季斯言穩穩地抱到了床上,到床上她也不松手,她就喜歡這樣黏着季斯言。
季斯言去洗漱,她就在床上叽裡咕噜的說:“季斯言我要黏你一輩子……”
“我要變成一顆米飯,瘋狂的粘着你。我就是狗皮膏藥粘鼠闆,就算把我撕下來,也有狠狠附着過的痕迹,你休想把我甩掉!”
季斯言回來躺上床,她就抱着季斯言整個人都貼到對方身上,用頭發蹭蹭肩膀,像小狗一樣鼻子猛吸好聞的味道,然後黏糊糊的話語在季斯言耳邊說:“我好喜歡你啊……”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季斯言。”
溫柔話語在她耳邊響起,綿密而又酥麻。
“我希望每一個明天你都在我身邊。”
季斯言溫潤的話打開了祁甜心靈的開口。
她轉了轉身,昏暗中濕漉漉的眼神望着身旁的人,她低沉着聲說:“你想知道剛才在法餐廳,他與我說了什麼嗎?”
“想。”
她貼到季斯言的耳邊,纏綿地輕輕說道:“他說,讓我們好好享受彼此。”
話音剛落,未盡的話語被連綿的起伏喘息給取代。最後溫熱的吻落在帶着銀圈戒指的手上,季斯言久久停留,滾燙的吻,烙印般深刻。
她好像真的闖進了童話的城堡裡,祁甜是那個童話世界的引路人,季斯言這個名字确實像極了劇本的女主角,但季斯言要有祁甜才會成為女主角。
如果祁甜沒有出現,她此刻或許還在渾渾噩噩的度此一生,祁甜對她來說出現的剛剛好,不早也不晚。
清晨的陽光溜進卧室,季斯言醒來摸了摸身旁,空的。她聽見廚房傳來滋滋的油聲,揉着眼睛出卧室門,甜豆眼巴巴的坐在廚房仰望着祁甜,芝士奶酪在陽光下舔毛。
“你起啦!”
祁甜見她起來,關了火,飛奔過來摟着她脖頸親在她臉頰,然後又跑回去開火煎餃子。
急急忙忙的樣子,笨拙又可愛。
暗室裡的舊芽被明媚照拂已久,開了滿室明豔的花朵。那一刻,她又重新愛上了這個布滿塵土的世界。
“早上好。”
對一切的問候。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