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像一個廢物啊?”
塞拉突然看着林懸日,說道:“我在容璐面前像一條狗一樣,沒有尊嚴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别爽啊?”
“你想說什麼?”林懸日說道。
“我從來沒覺得我是一個聰明人,我隻是比所有人都勤奮了一點點。”
塞拉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望着林懸日,紅色的寬大兜帽徹底地被她扯松,她看着林懸日,毫不掩飾地大笑了起來。
“我在這裡每天都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你知道我為了成為現在的我,我付出了多少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林懸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沒興趣聽一個廢物的内心獨白。
塞拉把兜帽徹底扯松,露出了她的額頭,那裡有一片很大的疤痕。
“這是曾經給容璐當狗時留下的。”她說道。
“今天給你看這些,就是說,我不會再這樣了。”
她望着林懸日,輕輕說道。
“林懸日,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嗎?”
林懸日不說話了。
她好像已經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
“林懸日,你把别人當傻子嗎?”塞拉笑道,“前幾天,你可以不借助任何器具打開信仰通路,你覺得我會不防範一下嗎?”
林懸日沒有回答,她轉頭,看到狹長的甬道的盡頭,有一枚金光閃閃的錢币。
“你看,那邊有錢。”她提醒道。
但是缺錢的塞拉充耳不聞。
“你在轉移話題嗎?”她說道,“被我說中,你心虛了嗎?”
“沒有。”林懸日回答。
她剛剛來的時候,這枚金币還沒有的。
塞拉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極盡嘲諷地說道:“我收集了兩條不一樣的信息,卻畫了一個陣法,你猜我畫的,是追蹤誰的陣法?”
下一秒,陣法上赫然浮現出,林懸日曾被當衆挖出的心髒。
林懸日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
事情好像比預想的還要糟糕一點。
“實話告訴你,其實我在沒有來到這裡之前,我就已經拜托别人,對最後一位修女的記憶做了保護。”
“如果不是你在旁邊幹擾,作為對照,她們怎麼會說的和彼此完全不一樣呢?”
塞拉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
“一開始我就在疑惑,為什麼你明明沒必要來,卻主動地要和我一起做這個任務。”
“我隻是以為你很恨我,你怕我再次超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