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已經是晌午了,範曉婷和張玲便拉着她留下來一起吃午飯。
因為原主做過的那些蠢事,江晚已經沒臉繼續叨擾了,可架不住這對母女實在熱情,隻好連聲道謝留了下來。
範曉婷還想讓她晚上也住在這裡,正好家裡空出了一間房,他們可以适當的照顧她,免得又被江家人欺負。
但江晚拒絕了,她現在的茅草屋雖說一窮二白,好歹離地近,随時都能查看蔬菜生長情況,還能澆灌靈泉水。
見江晚堅持要走,範曉婷隻得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小失望。
簡單寒暄了幾句後,這對母女便張羅着要做中午飯,江晚也去廚房幫忙。
不到半小時,一頓豐盛的三菜一湯就做好了,房頂的煙囪呼呼冒煙,廚房裡則飄來飯菜的香味,三人齊刷刷地咽了咽口水。
飯盛好後,還差範曉婷的父親範榮華,聽她說是去養雞場忙活,這個點應該快回來了。
“養雞場?”江晚很快抓住了重點。
範曉婷嗯了聲:“最近幾年我爸幹起了小生意,他用我家那塊地建了個養雞場,每天就負責喂雞喂鴨,再把雞蛋和不能下單的雞賣到縣城去。”
“叔叔的生意怎麼樣?”江晚又問。
提起這事,張玲就忍不住歎氣:“你叔叔的養雞場剛開始生意還很不錯,雞蛋下得又快又多,我們還賺了一筆不少的錢呢,可最近幾年雞場也不知道是鬧雞瘟還是咋的,那些雞一個接一個的死,怎麼着都養不活,雞場都快倒閉了!”
聞言,江晚也有些失望,本來還想讓範父供給她一些雞蛋,好拿去縣城賣呢。
聊到不開心的話題,三人都出奇一緻地垂下腦袋,沒再說什麼。
過了會兒,一個身矮且粗壯的男人走了進來,肩膀頭還挂着個髒兮兮的毛巾用來擦汗。
“孩子娘,曉婷,你倆這是咋了?誰惹你們了?”
雖然是問句,可範榮華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飯桌上的一個不速之客,江晚。
範曉婷生怕他誤會,連忙擺了擺手:“爸,晚晚已經和我們道過歉,并且保證以後和江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哦……”範榮華點了點頭,狐疑道,“那你們為啥闆着個臉?”
“還不是因為你那雞場!最近一年的收成是越來越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幹下去……”張玲唉聲歎氣的。
按理說,别人家在聊自己不開心的家事時,江晚一個外人不應該插嘴。
可她竟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自己的金手指:靈泉空間。
她在想,既然靈泉能作用于蔬菜水果上,想必雞鴨蛋也可以,那麼雞鴨呢?
就在範家人一籌莫展,準備埋頭吃飯得過且過之際,聽到了江晚期待的聲線。
“叔叔,我常年在地裡幹活,可能在這方面有點經驗,等會兒吃完飯我能跟您去雞場看看嗎?”
*
與此同時,江家。
江逸陽被踢到了要害,哀嚎了整整一夜才勉強睡着,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想起昨天江晚那副冷淡兇狠的模樣,他心底就止不住發怵,但更多的是惱怒。
十多年來,他欺辱江晚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從來沒想過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狗有朝一日也會反咬他。
自尊被踐踏的惱怒幾乎要沖垮他的理智,江逸陽氣得将桌邊的水杯摔碎!
“逸陽!兒啊,你沒事吧?”
聽到聲音,趙金花急匆匆地跑進房間,又着急又心疼。
想到昨天兒子那副痛苦的神情,她就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将江晚那個浪蹄子打死!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她淹死,也省得在江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現在還跟他們反目成仇!
“走!媽帶你找那個死丫頭,我今天必須得把她打死,讓她傷害我的乖兒子!”趙金花罵罵咧咧地攙扶着江逸陽。
江逸陽捂着要害,不耐煩地吼:“要去你踏馬自己去,沒看見我疼的動不了嗎?那個賤皮子什麼地方都敢踹,萬一我以後不能生育,我非得讓人把她強了!”
“是是是,逸陽你先别動彈,省得拉扯到傷口。”趙金花心疼不已。
她走出房間準備給江逸陽送飯,結果剛走幾步,就看到自家大門口出現了幾個不速之客。
“小、小寶?”她牽強地撐起笑容,“你怎麼來了?而且……”
還帶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張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