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秋眉眼彎彎的看向花寶,後者一記眼刀撇了過來,她正了正神色道:“想讓他永不翻身,要抓現行。”
兩隻小妖身子忽然坐直,豎起耳朵聽着下文。
“城南根本就沒有發現拍賣會的所在,有沒有可能就在城中?我覺得那‘萬貫坊’就十分可疑。”花寶喝了口槐花茶分析道。
“花大人,他隻是從那裡出來而已,不代表什麼吧?”丘依依有些疑惑。
“可目前沒有别的線索,富商雲集的拍賣會在東市的某個地界十分合理。”說到這她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慕含秋:“但是那地方一般人進不去,我們沒有搜查令也...”
“分頭行動吧。”慕含秋出乎意料的好說話,爽快的讓衆人都有些詫異。
她摩挲着手腕,上面似乎還殘留着那絲涼意,緩了緩繼續道:“花寶首先打探妖籍司是否有那幾個小妖的記錄,時間跨度在...”
白冬感受到那抹視線,開口道:“我進城那日距今應當是一月有餘。”
“跨度定在兩月之前。”慕含秋拍闆,随即目光投向花寶:“妖案司還需再去城南摸排。”
“可...”
“白冬是在那兒出事的。”她厲聲打斷,忽略掉對面微微顫抖的白色身影:“拍賣會總要有人供貨,沒有妖怪下落也無妨,被拍賣的不隻有妖怪...找到路子順藤摸瓜。”
花寶瞳孔猛的收縮,低罵了一聲。
慕含秋抿了口茶水:“依依我們去會會萬貫坊,至于...白冬,近日在家等我們消息可好?”
“慕大夫...”白冬看着三人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不禁鼻尖一酸:“我跟你們去。”
“你太明顯了,會打草驚蛇。”花寶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
“可都是因為我才會...”
丘依依摸了摸她因為沮喪而垂下的小腦袋:“藥圃近日拜托你看管可好?”随即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要是藥圃裡的珍稀植物蔫了,我就要被慕大夫做成蚯蚓幹啦。”
白冬“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淚花落在她那揚起的嘴角上。
次日清晨,各個攤位還沒支起,花寶已然奔向了妖籍司的大門,在門口蹲守到了打着哈欠的鷹隼掌事。旋即橘白閃電沖進妖案司,沒多久一隊輯妖使便在城中四散開來,消失在向南的巷子中。
慕氏藥館後院的牆頭上,出現了一隻狸花貓的身影,它咬着布包輕巧躍入後院,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叼走兩株甘草。
慕含秋解開布包後眸子暗了暗,她重重歎了口氣。最壞的預想還是發生了,近兩個月新化形的小妖名單中,與白冬的描述一個都對不上号。
丘依依也沒閑着,一大早帶着白冬直奔西市的情報鋪子,蝸十八翻找了兩個月内的所有消息,都沒查到可疑的線索,最終二人也是無功而返。
藥館内安靜的可怖,隻能期盼晚上能在萬貫坊内尋到蛛絲馬迹,此時輯妖使也在城南暗中布防,等待那大意的“豺狼”漏出馬腳。
......
“東家,有密信。”一名侍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内,半跪在燭火的陰影處,雙手舉過頭頂呈上一封火漆信。
白牆被燭火映出兩道糾纏的影子,披散着發的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接過信件重新投入那人的懷抱,後者接過信件拍了拍她的腰肢,女子起身披衣緩緩退下。
躺椅上的那人撇了一眼内容,随手把信紙懸在火苗上,橘黃色火舌霎時燃起。
“真是陰魂不散啊。”那人摩挲着手中的翠綠扳指,忽然笑了笑:“算了,讓他們查。”
“東家,要不要與...知會一聲。”
“不用,他還不至于因為這點破事被搞垮,咱們隻管看戲。”說罷,随手捏起一片金葉子丢向空中。
“是。”侍從身影一動消失在屋内,連同那片金子。
小劇場:
“花大人毛茸茸的尾巴真可愛。”丘依依忍不住感慨。
慕含秋冷冷的撇了一眼那晃悠的尾巴。
次日花寶收到了一罐慕氏特制“脫毛膏”。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