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二人的交談,慕含秋那俊秀的臉龐上浮出一絲煩躁。
她略帶不善目光的看向門口,隻見那身着玄色官袍的女子笑吟吟的溜達進來。
“我說慕大夫啊,聽說你這的藥物皆是以妖為引?近期來妖案司舉報的可不在少數哦!”
“怎麼,花大人要請我過去喝茶嗎?”慕含秋說着,還十分應景遞了盞地精茶給來人。
花寶還沒做出反應,身側的丘依依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嗓音中透着焦急:“那都是謠言!”
聞言餘下兩人都是一愣。
“哎呀,群衆舉報,我們應當按照規章排查才是。”花寶戲谑的看向慌張小蚯蚓,尾巴在身後愉快的甩動。
“啧。”慕含秋瞥了她一眼。
後者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逗弄着:“小蚯蚓,你說。要是慕大夫真被抓進去了可怎麼辦?”
聞言那小臉上的眉頭又皺了幾分,她剛想說話,感覺桌下的小腿被輕踢了一下。
她錯愕的回眸望向那始作俑者,對方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輕輕飲了口茶水,她好似明白了什麼瞪着花寶說:“花大人!不帶這麼吓唬人的!”
小臉跟河豚似的鼓起,撂下這句話,轉身走向後院,留給她們一個背影。
“哎我說,之前就想問了,沒逮着機會。”花寶伸手在慕含秋那盯着院門的眼前晃了晃。
“有話快問。”後者一把拍下對方的手掌,語氣中透着不耐煩。
她探過身子悄聲說道:“你和小蚯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淡綠色眸子裡全是對八卦的渴望,尾巴高高的豎起。
“呵。”慕含秋眼裡充滿玩味,打量了對方半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和陸揚...”
“哎哎哎!不問了!”
花寶好像被揪住後頸一般,瞬間洩氣,伸手捂住慕含秋的嘴,被那眼神看的不自在。
“找你是有正事。”她緩了緩說道。
“什麼?”
“前些日子,我們暗中調查了醉仙居。”
說到這,花寶起身把藥館的大門闩上,又坐至慕含秋身側繼續道:“那兒的菜品每日都是有定數的,但觀察後門運輸狀況,發現對不上。”
“多了?”
“正是,那貨郎的貨,算下來每日能多出幾十斤的肉量。”花寶壓低聲音:“而且貨是從東市那肉鋪進的。”
慕含秋眯了眯眼睛:“依依之前發現屍體的那家?”
後者飲了口茶水,緩緩的點了下頭。
指節在桌上敲打出規律的響動,慕含秋道:“可以順着這條查下去,與那利源商會定是脫不了幹系的。”
“不止”
“上次你們探查到的青狐,也經常出入醉仙居,怕是跟黑市也有什麼關系。”
慕含秋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近期流言有一條我十分在意。”
“什麼?”
“說是又有許多小妖失蹤了。”
“這個我知道,接到過報案,弟兄們正在查,你是懷疑...”
兩人相對一眼,剩下的話語随着茶水吞入腹中。
花寶放下茶盞:“就這檔子事,最近你們小心點兒。”
“喲,花大人不把我帶回去審審?”
“行了吧你,走了。”花寶打開大門,頂着人群打量的目光,甩了甩尾巴大步踏入街巷。
慕含秋看着那背影沉思片刻,快步走向藥圃,對着那忙碌的身影說道:“依依。”
“花大人走了?”丘依依放下手中的水瓢,擦了擦額間的汗水,看向來人。
“嗯。有事...”
“對了,慕大夫,您剛剛要跟我談什麼?”
慕含秋看着眼前這亮晶晶的眸子,硬生生把心中的情愫按了下去。
“近期不太平,許多小妖失蹤...以後晨間出門我與你一起。”
“嗯好!”
“過幾天寒衣節,下午收拾收拾,咱們上街置辦點用品。”慕含秋走到一半,回過頭來跟丘依依如是說道。
“寒衣節?那是什麼?”
“祭祖的節日,給死去的人們燒去紙制做的衣物,以表對他們的思念。”
“您...”
在藥館這麼久,還從未聽過慕含秋提及家人,丘依依不禁有些錯愕。
“我祖父。有機會說與你聽。”慕含秋撂下這句話,轉身上樓。
丘依依聽着遠去的步伐,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上午的那條流言......
小劇場:
“慕大夫跟小蚯蚓關系不同尋常!”
“什麼什麼?!”
花寶看着慕含秋那冰冷的視線,脊背一涼:“掌櫃與夥計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