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慕大夫,陸大人和花大人到了。”
叩門聲喚回了二人的思緒,相貼的唇瓣依依不舍的分開。
丘依依睫毛輕顫,睜開滿含水潤的眸子,看着對方那被情欲染紅的薄唇,略顯僵硬的别開眼。
門外的白冬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正欲再擡手時,屋内傳出沙啞的聲響:“這就來。”
“哦好,我先下去了。”
“不速之客”腳步愈行愈遠,慕含秋目光落回到了那片柔軟之上,不自覺的舔了舔唇角。
對方似是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在她肩頭的手掌略微用上了力,傳達主人的羞赧。
“也該起床了。”慕含秋順着對方的力道,就勢下了床榻拾起杆上的衣物,穿戴整齊。
“好,這就起。”
屋内隻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慕含秋先一步換好衣服。回頭望去,那人還穿着裡衣保持着坐起的姿勢,目光盯着被褥上的刺繡圖案,垂落的長發半遮住摩挲嘴唇的手指。
方才那抹柔軟的觸感在腦海裡回蕩,心頭被壓下去的燥熱此刻舉起反抗的大旗,原本理智的大腦被沖動侵占,身體快理智一步搶先行動。
長腿一跨,單腿跪于床榻,一手抓住那不安分的手指,另一手輕擡對方精緻的下巴,迫使對方仰頭與她對視。
兩道呼吸逐漸交錯,鼻腔被專屬于對方的暖陽氣息所侵占,在淡金色眸子的默許下,她終于再次品嘗到了那抹柔軟。
慕含秋輕輕的淺淺的吻着,隻是順從身體的本能,毫無章法的一下又一下與那水潤的唇瓣接觸,雙手從纖細的背脊,一路探尋上那順滑的發絲。
呼吸聲逐漸急促,鼻尖相觸,舌尖無意掃過時,身下傳來一聲悶哼,一雙微涼的手環上她的脖頸,似是在放任她鼓勵她,讓她更過分些。
無師自通,舌尖不斷向深處探尋,輕而易舉撬開牙關,尋得了那抹甜。
綿長而又熱烈的糾纏後,對方終究繳械投降,脖頸處的手掌滑落在肩頭,平整的衣衫被揪至變形時,她才放過了身下這小鹌鹑。
“呼吸。”額頭相抵,慕含秋摩挲着對方紅潤的唇,低聲說道。
“哈...”
新鮮空氣湧入,丘依依這才感覺發昏的腦袋得以減緩,感受着唇上那不安分的指尖,對上女子那餍足的神情,現下更羞澀了幾分,伸手抵了抵對方的肩膀。
青衣女子如她所願,身體退開了床榻,腦袋複又探至她耳邊:“還要多多練習。”
“秋姐姐!”
小蚯蚓惱羞成怒輕推了下眼前這頑劣的女子,在對方調笑的眸子下瞬間偃旗息鼓,整個身子埋入尚有餘溫的被褥之中,不再動彈。
頭頂傳來一陣輕笑,似是在彰顯主人的好心情,藏在褥下的腦袋被精準找到,隔着布料還能感受到那掌心的灼熱。
“我先下去,你整理好再來。”
“嗯...”
縮起地小團子堪堪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朝她揮了揮,又怕被逮到一般倏的縮了回去。
慕含秋失笑,對着銅鏡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衫和發絲,合上屋門悄悄的退了出去。
樓下的交談聲飄入屋内,丘依依緩了緩神,從被褥中爬起。
機械的套上衣衫,思緒還停留在兩人相貼的肌膚上,視線落在屋内的銅鏡上時一秒拉回思緒——這猴屁股臉是誰?!
她呆愣了下,火急火燎沖到水盆前,一腦袋紮進去,試圖用冰冷的水流沖刷臉上的绯紅。
半晌後整理妥當的丘依依走出房門,大廳内嬉笑閑談的聲音戛然而止,衆人目光齊齊射向自己所在的木梯,她被那探究的目光釘在原地,這腳步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咳。”
恍惚間,一聲咳嗽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衆人仿佛無事發生那般,銜接上之前的交談,沒有一人再看向木梯。
她悄悄松了口氣,這才快步下樓。
兩張桌子拼起,衆人圍坐在桌案前,桌上擺滿了小食茶水,隻留下慕含秋身側的一個空位,位子前擺放着她最喜愛的蜜漬山楂。
丘依依撚起一顆投入嘴中,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都到齊了,簡短跟各位說下案件。”
花寶放下手中茶盞,看着自己正對面那嘴唇微腫的小蚯蚓,眯了眯眸子,繼續說道:“墨羽是中毒而亡,妖案司首席驗毒官的判定,此毒屬慢性,服毒後察覺不出異樣,但三四個時辰之後會毒發身亡,症狀就如慕大夫看到的那樣。”
“我和小龍追到黑市門口,約摸快到寅時,下藥之人應是亥時左右動的手。”慕含秋斟上一盞茶,推至身側。
“亥時?那豈不是行動開始的時間,那時候墨羽還在樓内呢。”小龍吞下口中的糕點說道。
“他整個下午都在我們的視線之内,會不會是醉仙居提供的食物有問題?”慕含秋疑惑道:“兇手混入後廚了?”
陸揚拍了拍手中的幹果屑:“兇手已經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