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森山寺姐妹二人在二樓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手裡端着兩份一模一樣的漢堡套餐。
“居然有外面的餐廳牌子。”森山寺未央非常驚訝。“配置好全面的食堂啊。”
“是啊,而且也沒有漲價。”森山寺未雅似乎是對于食堂裡有自己以前喜歡吃的牌子這點非常滿意,松了口氣的樣子。
“而且味道也沒變。”森山寺未央拆開包裝後迅速地咬了一口。
看她吃了一口後,森山寺未雅也拿起漢堡咬了一口,點點頭表示肯定。
二人的座位在角落裡,但依然偶爾有人路過她們并投來目光,實際上二人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個待遇,森山寺未央早已習慣這些。
但此時森山寺未雅明顯感到了不舒适,她迅速地吃完了手裡的食物,沒有碰套餐裡的其它東西,森山寺未央明白對方這是要走了。
“要不你先回教室?”森山寺未央說,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姐姐突然非常反感這樣的行為,但還是不要刺激她的精神比較好。
森山寺未雅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帶着餐盤從人少的地方離開了。
望着對方離開的背影,森山寺未央一邊有點擔心一邊準備吃完漢堡套餐再吃點别的。
沒辦法,雖然漢堡套餐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正餐的量了,但她還是非常餓,可能是昨晚同化了新的魔物後魔法消耗也上升了的原因吧。
就這樣換着窗口和座位買了了三份套餐後,森山寺未央拿着手裡的托盤覺得自己吃完手裡這份也就差不多了,而且二樓食堂的不重複路徑已經差不多被走完了,再這樣下去她跑來跑去的身影就有大概率被發現。
就在她在一處新的座位坐下,擡眼卻看見了眼熟的身影,是有樂羽生,按理來說她應該在學生會那裡吃飯,現在已經臨近上課時間,食堂裡人不算多,二樓的一些窗口已經關閉了,隻剩下咖啡店和小賣部類型的還開着。
“羽生,這裡這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在二樓徘徊,但森山寺未央還是擡手招呼。
而聽見聲音的有樂羽生轉過頭,雖然體态,微笑,每一步的距離都沒有變,但森山寺未央還是覺得她眼睛一亮後分外快速地走向了自己。
“哎呀,中午好,未央,真高興在這裡看見你。”有樂羽生打招呼後在對面坐了下來,有些急切地問,“請問這個我可以吃嗎?”
對方指的是森山寺未央剛剛在面包房關門前去買的三明治,托盤上有不同口味的三明治和面包一共5個,正好滿足了一個“胃口有點大而且下午要吃東西”的學生的胃口。
“吃吧吃吧,學生會那裡沒有讓你們吃飯嗎?”森山寺未央好奇地問。
得到允許的有樂羽生道謝後先是拿過雞蛋沙拉三明治,手指有些顫抖地拆開包裝後開始進食,雖然動作斯文但幾乎沒怎麼咀嚼,森山寺未央遞過去一瓶葡萄果汁茶,對方沒來得及道謝就快速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才有力氣說話。
“謝謝,今天中午開完會後我有事,解決後那裡的食物都被收走了,”有樂羽生苦笑着說,“我還沒帶學生卡。”
“吃吧吃吧,不餓了再說話。”對那種饑餓感同身受的森山寺未央又分給她一個水果奶油三明治。
非常感動的有樂羽生抓緊時間吃,畢竟也快要上課了,可能是因為饑餓,三明治消失的速度異常快。要是被母親看見就要被罵了吧,她這樣想着,免不了注意到了森山寺未央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那是一個與近年新出的輕薄手機不同的存在,側面看近乎有2厘米厚,屏幕倒也是觸摸屏,卻是已經碎成好幾塊了。
有樂羽生拆三明治包裝的動作一愣,心裡忽然感到了一絲心酸。森山寺未央看她頓在那裡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她噎住了,就上前拍對方的背幫忙順氣。
“…沒關系,沒關系,我沒有噎住,讓未央擔心了。”明白對方在想什麼的有樂羽生擺了擺手,有些猶豫要不要問些什麼,但又擔心自己的問題傷到對方的自尊心。
“那快吃吧!我等你。”森山寺未央一愣,“我剛才吃過飯了哦,不用擔心我。”
有樂羽生捧着水果三明治,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迅速回憶自己母親的教導,卻絕望地發現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應對當前情況的。因為森山寺未央在她看來并非是那些表面關心一下就好了的人,而是需要真正考慮未來相處的同伴。可有樂羽生卻又對她不甚了解,也對所謂的“未來會一直相處下去的同伴”的相處方式不甚了解。
“未央,你的手機,就那樣放着不管沒關系嗎?”有樂羽生微笑着,擔憂地問道。
“手機?”森山寺未央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霎那間明白了有樂羽生為什麼愣住,“啊,是這個啊!”
她迅速拿起手機向有樂羽生展示,或許是因為型号特殊,背面連手機殼也沒有。
“這個手機是媽媽幫我改裝過的,和未雅的手表連在一起的終端,可以打衛星電話的哦。”森山寺未央比劃着說,“屏幕是連在後面的,所以換起來特别麻煩,我覺得能看得清就可以了。”
“這樣啊!”有樂羽生壓訝異地看着那個笨重的手機,感到驚奇。
“你看!”森山寺未央将手機一甩,有一根天線從手機背面伸出,“很有意思吧!”
确實很有意思,這這個手機八成是森山寺姐妹的母親為了她們的安全原因特意設計的呼叫道具,森山寺未央本人不在乎其外觀問題,于是那手機就一直這樣灰撲撲的。有樂羽生意識到這一點,為自己之前的想法和問題感到了一些羞愧。
“給你,這樣甩着很好玩!”森山寺未央把手機遞給了有樂羽生,她愣了愣,接了過來,比普通手機重三四倍的分量訴說着其中的内容物絕非虛構的。有樂羽生一甩,天線伸長,再往回一收,天線收回,手機變回了不起眼的模樣。
她一定是老是這樣甩着玩才把它摔成這樣的,有樂羽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了。
“很好玩吧!”森山寺未央認為對方是贊同自己的觀點才露出笑容的,有些得意。
“很有趣!像是電影裡的特工會用的道具呢!”有樂羽生順勢點頭。
飯後,二人一起往教室走,有樂羽生說明了中午的事。
“所以居然會有學生找你家長打小報告。”森山寺未央對于這種做法聞所未聞,哪裡的學生會直接找同學的家長打小報告。
“天生目同學家裡和我父母有所關聯,我們從小學開始就認識了。”有樂羽生解釋說,“大概是過年會去對方家裡互相送賀禮的程度。”
“那确實很親近了。”對于森山寺未央來說這已經是親戚才能有的待遇了。“但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會找你父母打小報告,她和你關系實際上不好嗎?”
“大概是看不慣我的做法吧,而且我媽媽一直有和她聯系。”有樂羽生實際上能理解,“她覺得我這樣丢了學生會的臉?”
“這算什麼?”丢臉幫兇森山寺未央從小就是被誇的那個,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馬上就生氣了。
“所以我中午去找她說了這件事,說别管我的事。”有樂羽生也有點生氣,眉頭皺起,森山寺未央覺得她當時說的話大概沒這麼禮貌。
“然後呢?”她好奇問。
“然後我轉身就走了,沒辦法太餓了。”有樂羽生歎了口氣,“不過她好像确實在我身後說什麼’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之類的很沒禮貌的話,真是不像樣。”
“是有點啦。”森山寺未央點點頭,覺得對方管太寬了,“語氣好差哦。”
“可能是因為天生目她家裡從事的是□□工作吧,從小說話就很不禮貌,後面初中了才好一點。”有樂羽生說。
“咦?是那種□□嗎?有紋身的那種?”森山寺未央吓了一大跳。
“天生目同學确實有紋身。”有樂羽生也不隐瞞什麼,解釋說,“不過這也不應該是她打小報告的理由。”
“那也确實啦。”森山寺未央覺得這确實莫名其妙,“她後續還會來找麻煩嗎?”
“我也不清楚,再說吧。”有樂羽生并不在意,“說起來未央平時會自己買吃的嗎?”
“會呀,餓了總得吃東西。”森山寺未央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我家裡人管的很嚴,我不太方便自己買食物,想找找辦法。”有樂羽生表達自己的困難。
“那可是大麻煩。”森山寺未央皺眉提議道,“不過你可以試試讓你的父母給你充雙重飯卡。”
“咦?這是什麼。”有樂羽生對這個非常好奇。
“日之森學校不是同時實行充值和預購嗎?”森山寺未央解釋食堂的機制,“學生可以選擇預購一定數量的金額提前充值到卡裡,這個是和學費一起在上學前支付的。同時也支持根據需要實時充值,這個一般需要使用學校網站充值時提供的銀行卡。但實際上我看見有人會去食堂二樓的信息處現場詢問充值,而在那裡充值的金額會在學期結束後一起算進下一個學期的賬單裡統一支付,這種方法隻有學生能行。”
雖然在學校裡待了多年但第一次得知這種事情的有樂羽生大腦如同過電一般愣住,許久之後才開口,“還可以這樣,居然還可以這樣!”
随即她興奮了起來,準備明天就試試,不過還是需要考慮額外的經濟儲備問題。
“謝謝你,未央。”有樂羽生非常認真地道謝,讓森山寺未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她今天中午在食堂二樓時觀察到了這件事,本來想自己試試,沒想到真的還能幫到别人。
二人走到教室後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森山寺未央給她姐姐帶了個沉甸甸的年輪蛋糕,她中午沒怎麼吃東西。
教室裡沒有吃東西的禁令,森山寺未雅拆開包裝後掰了一小塊給森山寺未央,看她一口吞了之後就也迅速把手裡的東西吃掉了。
“你們關系真好呀。”有樂羽生的座位在二人附近,有些羨慕地說。
“确實,我們一直這樣。”森山寺未雅微笑着點點頭,森山寺未央沒說什麼。
下午的選修課就非常分散了,有些約好一起上課的人一起走,但大多數人都是分散開的。
【放學後一起商議一下樂隊的事情吧。】正式分開上課前有樂羽生說,【社團申請已經通過了,下午我們就能去選活動室了。】
幾人同意後,便分開進行了下午的活動。
選修課人數較少,大多數學生們都對下午的課程充滿期待,兩三結伴聊着天前往上課的地方。而一些沒有課的學生則自行活動,甚至直接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周一周三下午第一節是心理課或電影鑒賞,周二周四下午第一節是攝影課和電腦科學,下午第二節統一是藝術分類課和體育分類課,若是有人想要同時參與多種活動就得參與相關的社團。周五下午為特殊活動或者自由活動。
下午放學之後到六點之前校内都是開放的,學生可自由使用校内設施,在那之後就是清潔消毒的時間了。
同理早晨六點半到上課前到時間當中學校也同樣為想要使用設施的人員開放,校内食堂從七點開始供應簡單的食物。周六學校按照正常時間開放操場和社團活動區域,不開放教學樓,周日學校不開放。
這周五下午的活動為社團展示集市,各種社團會在社團活動樓前的區域展示自己的作品或者往屆獲得的獎項,作為社團招生周的收尾。
“艾克裡普也準備修心理學嗎?”森山寺未央看見了在心理學教室裡的艾克裡普,帶着森山寺未雅坐到了她附近。
“我确實對心理研究理論感興趣,不過電影鑒賞聽上去也很有趣,攝影也不錯,美術課人很少的樣子,我準備都去看看,之後再決定。”艾克裡普點點頭,對課程内容抱有些期待。
“選修課果然是應該按照直覺來選吧!”森山寺未央說。
“按難度來說心理學看上去更難一點,但實際上這節課的作業審批很松。”森山寺未雅見過心理學以往的畢業采訪,“電影鑒賞的評論作文是強制性的,而且那個老師很挑剔,”
“原來是這樣,感謝提醒。”艾克裡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森山寺未央對于自己姐姐這樣根據課業難度選課的方法頗為贊賞,但她本身是因為想要理解自己姐姐的精神問題才選的心理學,這件事她當然不會說。
參觀課後,艾克裡普發現那些心理研究理論她不怎麼用得上,也并沒有産生特殊的興趣,就決定選擇其它課程。
另一邊犬山曉和有樂羽生并沒有去試課,有樂羽生前去社團管理室準備提前拿社團審批通過的通知。
而犬山曉則是對體育館感興趣,她覺得自己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提前走過去看看。
日之森的操場在校區最北部,前往那裡需要一路穿行經過所有教學樓的日之森主幹道或者便捷的小路,随後在入口處左拐就能前往操場左側的體育館區域。
“喂。”就在犬山曉就快走出小路時,她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個人喊住自己的聲音。
站在那裡的是白日裡給她留下過一些印象的天生目,不過犬山曉不知道她的全名。
“找我嗎?”犬山曉不确定地問,二人之間并沒有交集。
“犬山曉,”天生目稍微仰起了頭,嘴角帶笑眼神溫和,“是你對吧?”
她姿态優雅地站在小徑中,微風帶起她額前的些許碎發,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犬山曉,語氣是被壓低營造出的沉穩。
“我的名字是天生目白,或許以你的眼界也能聽說過我。”天生目白淡然地介紹自己,言語中帶着青少年特有的目中無人,卻又比同齡人穩重些,說話并不瑣碎。
不過學生會的人似乎都這樣,犬山曉心想。
“找我做什麼?”确實沒聽過這個名字的犬山曉直覺說實話會讓對方生氣,便直接問了對方來意。
“真是毫無儀表可言,真不懂有樂為什麼會選擇你們這樣的同伴。”天生目白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犬山曉全身,開口就是鄙夷打壓。
“關你什麼事?”犬山曉覺得對方真是莫名其妙,不過聯想到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她又隐約明白了對方想表達的含義,大概是覺得“普通人”不配和有樂羽生一起活動。
但這句反問仿佛戳到了來者的痛處,本還刻意維持着的溫和表現從嘴角開始被撕碎,那雙冷漠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犬山曉。
她生氣了嗎,犬山曉意識到這一點,才發現自己說的那句話可能大概确實有點像是在挑釁吧。
“确實不關我的事,但你如果明白我是誰,就不會有膽子從喉嚨裡蹦出這麼幾個字。”天生目白大步向犬山曉走去,那雙憤怒的眼眸也離犬山曉愈發近了,“而如果你明白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能做到什麼。”
走近了之後犬山曉才發現天生目白很高,掩蓋在校服之下的皮膚花紋在這個距離便看得見了,她意識到這是紋身,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大概是□□背景。而此時壓迫者從上而下地俯視犬山曉的臉,眼中的惡意,鄙夷和憤怒沒有被遮掩分毫。
顯然被眼裡的弱者質疑令她分外生氣。
“而我想做些什麼,也不關你的事了。”天生目白嗤笑一聲,伸手準備捏着眼前人的校服将其提起,這是她常用的威脅手段,見效非常快。
可惜那領子沒有被得手,手被打開了。
“這個刺繡很容易壞的。”犬山曉皺着眉說,她覺得這樣被俯視不太好,不過她并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
“哈?”天生目白怒極反笑,犬山曉覺得她現在這幅模樣才對勁,剛才那樣好像山裡那些模仿人的野獸。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犬山曉低頭确認校服領子是否安好,但卻被天生目白視作是低頭認錯。領口處金色的刺繡花紋安然無恙,是日之森吉祥物和平鴿的形狀。
“你明白就好。”她恢複了些許的溫和,剛想繼續說什麼,就聽見低下頭的人開口說。
“但是我覺得你并不應該那樣說。”犬山曉伸手推對方的肩,将天生目白推得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的天生目白青筋暴起,拳頭一瞬間捏緊了,準備給這人一點顔色看看,就像她自小被教育的那樣,不可讓别人低視自己。
但犬山曉哪裡不清楚對方想做什麼,她歎了口氣,不太明白為何這個學校裡的人如此重視那不存在的階級,那是否說明學校的領導實際上也默許這一點,默許“普通人”不許越界?
雖然不擅長應對校園暴力,但暴力還是可以應對的。
“不要再來找我了,”想了想,犬山曉補充說,“也不要來找我們樂隊裡的任何一個人。”
随後她轉身離去,留下被用自己的領結捆住手的天生目白在原地掙紮。
簡單看了看體育館陳設之後犬山曉便返回了教室,這會倒是沒再遇到奇怪的人。
下午第三節課時,犬山曉熟門熟路地換了運動服前往操場參加課程,并且被教練詢問要不要參加社團,因為課程隻是訓練,但社團可以去參賽。被拒絕後教練也沒有生氣,隻是囑咐她沒事也可以來操場自主訓練。
放學後,樂隊的幾人一起聚集到了社團活動大樓外。
“我們可以在地下一樓,和二樓的空房間裡選一間,”有樂羽生介紹說,“我推薦地下一樓,因為有很多器材都儲放在那裡,可以很方便地更換。”
“樓層選擇有什麼講究嗎?”森山寺未央說,森山寺未雅知道自己不需要出席後很高興地把申請表給她自己回去了。
“一樓是辦公室和一些大型社團的教室,已經沒有空位了。二樓本來是屬于常規社團的,但我們算是輕音樂所以也可以用二樓,地下一樓是大多數普通音樂社團所在,雖然說是地下一樓但實際上因為社團樓建在坡上也有自己的出入口。”有樂羽生介紹說。
“有羽生幫忙這樣的介紹真是幫大忙了。”艾克裡普笑着說,“我也覺得地下一樓比較好。”
“确實,出現緊急情況還可以直接離開。”犬山曉點點頭,沒什麼意見。
大家都同意之後便一起去地下一樓。
從一樓的樓梯下去,樓梯口正前方是一大塊公共休息區,再往前是大門,左右兩邊的走廊通往各個不同的教室,遠遠看去隻有一半的教室上挂了牌子。
“這裡左手邊走廊盡頭是緊急出口和樓梯,右手方是緊急出口和倉庫。”有樂羽生介紹說。
幾人在巡視一圈後,選擇靠右手方走廊的最靠近裡面的教室,可以靈活使用安全出口進出。
教室和幾人的原教室差不多大,有黑闆和格子儲物櫃,不過不配有顯示屏,桌椅也隻有大長桌三套,椅子有二十張,是普通社團配置。
幾人将一張不要的桌子和五張椅子搬進倉庫,又從倉庫的音樂專區擡出了需要用的樂器。
“沒想到學校居然有閑置的一整套鼓,我昨天晚上去超市找都沒找到。”艾克裡普這樣說着用魔法為樂器表面去塵。
“超市怎麼會有架子鼓啦。”森山寺未央這樣說着開始檢查貝斯,不過她在心理參觀課上也領略到了對方獨樹一幟的腦回路,并沒有太在意。
“艾克裡普想要練習的話來這裡就好了,架子鼓在家裡不太好裝吧。”有樂羽生不太清楚架子鼓的配置,不過它一整套占地确實很大,“演出時會有人幫忙擺放設備的。”
“那是不是可以帶自己的樂器放在這裡。”犬山曉不太習慣倉庫裡的電吉他。
“可以的,我們一會就去辦公室拿這間教室的鑰匙。”有樂羽生點點頭。
“那太好啦,雖然背着樂器上學很帥氣,但在公交車上還是有點麻煩的。”森山寺未央滿意地說。
幾人簡單熟悉了樂器之後,開始讨論演出的事情。
“兩周後是校園祭,這周五應該就會開始報名,我們可以在校園祭上演出一些歌曲。”犬山曉提議道。
“會不會太快了?”森山寺未央擔心配合上的問題。
“原創歌曲的話,現在确實來不及了解大家的樂曲風格了,但是我們可以演奏一些已有的曲目,街頭很多演出都是這樣。”艾克裡普思索着說。
“有道理,大家有什麼建議嗎?”犬山曉躍躍欲試地詢問。
“按我們的配置的話,可以找抒情搖滾類型的,有鍵盤手就是好啊,不過我對音樂選擇不是很在行。”森山寺未央有些頭疼。
“有樂同學呢?你是主唱,有什麼想唱的嗎?”犬山曉轉頭問。
“我嗎,我想想。”被問到的有樂羽生一時想不出什麼。
不如說實際上她一直以來都沒能決定些什麼,也沒法表達自己的想法,成為主唱也隻是因為她對于聲樂很在行,這也是她的老師告訴她的。
“無論你在哪,”她想起自己放學的車内廣播電台放過的這一首歌,“我覺得還挺合适的。”
“原來是這首,我也覺得這首不錯,旋律比較簡單,而且可塑性很高。”犬山曉想起這首她偶然間聽過的歌。
“我來搜搜。”森山寺未央拿出手機搜索歌曲,并連上剛剛搬進來的小音響外放了起來。
“旋律很柔和,在禮堂那種大空間現場演奏效果一定會很不錯吧。”艾克裡普也覺得合适。
自己的建議被肯定了,讓樂羽生感覺有些飄飄然。
“我記下了,不過演出至少需要十分鐘呢,大家再想想。”犬山曉也拿出手機搜索起來。
最後森山寺未央和犬山曉各自再找出一首風格差不多的,幾人約定好各自練習好自己的部分後,今天的樂隊活動就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