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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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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9日,周五,天氣雨。

東部市區交通辦公室負責人宣稱近期東流灣港口裝載流量上升,将影響到112号與95号公路的交通狀況,望居民提前計劃出行,并減少夜間出行計劃。好消息是城市治安專家已成功驅趕部分外圍賭球組織,并清理建築。

在上午由市政府組織的模拟疏散演習中,社區内一輛未注冊的“假警車”被誤認為恐襲參與車輛,導緻多人慌亂逃跑。警方表示“有人利用演習制造混亂”,正在追查相關視頻資料。

有市民舉報大學城附近街道有吸毒者持武器制造混亂,區域警察局宣稱将提高巡邏頻率。

天氣監察局對這周持續的晴天能否繼續持續到雙休日秉持保守态度,望居民提前安排出行計劃。

早上,日之森的學生們都收到了學校發來的關于今日的通知郵件。

親愛的師生、家長朋友們:

我們懷着極其沉痛的心情告知大家,我校的天生目白同學在校園内不幸離世。這一突如其來的悲劇讓整個學校深感痛惜,也讓我們每個人都感受到無以言表的哀傷。

首先,我們向這位同學的家人、朋友和師長緻以最深切的慰問,并一起悼念這位年輕的生命。為了表達我們的哀悼,學校将在今日早餐晨課時間在禮堂舉行默哀儀式,以緬懷這位同學。

生命是無比珍貴的,每個人的存在都值得被珍視。如果你或身邊的朋友正面臨困難,請不要猶豫,伸出手去尋求幫助,我們永遠願意傾聽支持,并與你們一起度過難關。

讓我們懷着敬意和愛心,銘記這位同學的美好時光,并珍惜彼此的陪伴。

日之森私立女子學校校董會辦公室。

因為要在學校的演出廳進行默哀儀式,晨課的時間被占去了,默哀儀式參與者不僅僅是校内的學生,也有校董會成員以及學生們的家長,所以今日早晨日之森的停車場分外擁擠。

每個學生在進入校門時都會被分到一束白花,教學樓西側的地面依舊處于被封鎖的狀态,同時教學樓内部西側的玻璃樓梯間也被禁止使用了。許多學生二三聚集讨論這件事,偶爾表示遺憾以及不解。

禮堂内,有樂羽生如往常一般坐在靠近舞台的第一排,旁邊坐着的是她的母親,她校服上綁着黑紗,低着頭,離台上被擺的整齊的白花分外近。

随着時間推移,陸陸續續有人從演出廳的正門走進,有些找了座位坐下,有些就站在一旁與旁人低語,本來安靜的禮堂逐漸被這些無聲的噪音填充了起來。

“希望那位别太傷心了,那孩子也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可不是?不過不是親生的也就那樣了,不算徹底的虧本買賣。”

“我可聽說這裡面有蹊跷,天生目白不是過幾天還要參加那場宴會嗎?”

“你是說?怪不得她看着那麼生氣,那位也不會坐視不管吧。”

好吵。

“唉你聽說了嗎?天生目她的死有特殊情況哦?”

“什麼什麼?快說給我聽,她難道不是自殺的嗎?”

“我也要聽!我知道一點,昨天出事的時候我就在附近,我看見好多保安和老師們沖到天台上面,那個新來的西西路老師也在裡面,但應該是什麼都沒看見的。”

“咦?是這樣嗎?”

“那你知道的是什麼?”

“我可是聽說,當時有人看見了天生目跳下來的那一瞬間啊。”

“嗚啊!好恐怖啊。”

“有樂同學她也在上面呢?”

好吵。

校長走上了台,這位女士大概昨晚沒怎麼睡,眼睛裡布滿紅血絲,倒也看上去像是在為學生的死感到悲傷。

“在這個充滿悲痛的時刻,我們也希望每一位同學和教職工能夠相互關心、支持,共同面對這一沉重的事件。我們鼓勵大家向信任的老師、朋友或心理輔導老師傾訴自己的感受,不要讓悲傷獨自承受。學校心理咨詢中心将全天候提供心理支持服務,任何有需要的同學都可以前往尋求幫助。”

好吵。

随後是一些其它的人發言,最後大家一起默哀一分鐘,哀悼會就結束了,天生目清源最後上台,這位面帶黑紗的肅穆者無論是臉色還是聲音都瞧不出喜悲,她表示三日後會舉行葬禮。

【羽生,你還好嗎?】艾克裡普擔心地問,她也聽見了那些議論的内容,對其感到無奈又生氣。好在有樂羽生平安無事,她也松了口氣。

【啊?哦,大家,我還好,不用擔心。】有樂羽生回過神來,聽到同伴的聲音她心裡感到了一瞬的安慰,但也就一瞬間而已了,【不用擔心的,我能處理好這些事。】

【羽生,你需要休息一下了。】犬山曉在察覺到對方的虛弱時感到分外擔心,【無論是家裡的事情還是學校裡的事情,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們聊聊的。】

【…嗯。】有樂羽生沉默了一會回應道,【沒關系的,就這幾天而已。】

【好吧,我們昨晚在聊天群那裡的消息你有讀嗎?】犬山曉問道。

【啊,聊天群?】有樂羽生愣住了,【我的手機被母親收走了,抱歉。】

雖然語氣和表情依舊與以往沒什麼不一樣,但幾人都很快都察覺到了有樂羽生此時神情有些恍惚,說話時也遠沒有往常那樣注意自己的詞句。

【那些家夥說話真的很沒個度,我一會去找那些人讓她們積點口德的。羽生,别把那些話太放在心上了,她們什麼都不了解的。】森山寺未央擔心地說。

而這句話卻又讓有樂羽生想起了天生目白,她那因昨日斷食而饑腸辘辘的腸胃此刻近乎抽搐着痛了起來。

犬山曉注意到對方面色蒼白可能是肚子餓,上課前帶了幾條蛋白棒交給有樂羽生,她接過後低着頭小聲說了謝謝,但并沒有馬上吃。

有樂羽生隻是感受着饑餓感,她此時并不想處理這異樣的感覺,因為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她一直沒能想起,饑餓感便一直灼燒。

為何我明明擁有一雙翅膀,但依舊感到被束縛,明明擁有着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卻依舊被普通人的煩惱而煩惱着呢?有樂羽生看向窗外,今天是一個很符合氛圍的雨天,但不是她喜歡的。

我想要去一個能自由地飛行,不需要煩惱,無時無刻都能看到藍天的地方。那樣的地方真的存在嗎?

存在的,有樂羽生忽然就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完美符合她要求的去處,一個她随時能去且不會被拒絕的去處,是存在的,并且就在她身邊!

怎麼會忘記了呢?怎麼會忽視了呢?現在就要去!我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裡了,若是讓我繼續這樣被折磨,那還不如讓我去死。她這樣想着,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

“你就是那個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森山寺未央趁上午最後一節課沒課的時間把說閑話的人抓住并堵在沒攝像頭的小角落裡,犬山曉給她放哨。

“什麼小動作?”雖然被這樣堵着,但那名學生卻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

“說‘死者跳下來的時候看見有樂羽生站在天台上’的人,最開始的那個,不就是你嗎?”森山寺未央耐下心來重複說。

“原來是這樣,這麼急着找過來,你們幾個是想靠有樂家的背景加入學生會吧?所以不能讓她的名聲有污點。”那名學生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嗤笑着。

而森山寺未央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馬上就被氣到了,同時也發現眼前人領結上并沒有學生會的特制勳章,她深呼吸平複内心的怒火。

“你難道是想暗示天生目白的死和羽生有關系嗎?”犬山曉直白地問。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愛怎麼想是你的事。”那名學生依舊在理。

“不對,那個時候有社團活動樓的人說自己看見羽生了,你的說法站不住腳。”森山寺未央質疑說。

但實際上二人心裡清楚有樂羽生是有着快速傳送到社團活動樓更衣室的手段的,但因為二人完全相信她的為人,所以此時完全不信這番說辭。

“誰知道是不是被收買的?說了好幾次了我隻是說了我看到的,愛怎麼想是你的事!能别浪費我的時間了嗎?”那名同學不耐煩地說。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道嗎?捕風捉影得來的消息應該考慮之後再說出口,大家都是學生,心理還不成熟很容易被影響的。”犬山曉頭疼地說。

“誰讓你這麼說的?”森山寺未央冷不丁地問。

“什麼?”那名同學愣住了。

“你根本就不是學生會的人,按照這個學校的破傳統你根本沒有膽子拿沒有事實證明的話議論身為學生會成員的羽生,誰指使你的?”森山寺未央一瞬不眨地看着對方的眼睛,終于是捕捉到了一絲慌亂。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讓開!不然我要喊人了。”那名同學嘴硬。

“誰許諾了你利益?學生會的人?學校外面的人?校董會的人?”森山寺未央盯着對方的眼睛,發現以上都不是她要找的人。

“難道是老師?”犬山曉說。

那名同學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很明顯就是這個。

“老師?老師怎麼會有理由做這種事?”森山寺未央大為不解,急迫地追問,“哪個老師?告訴我名字!”

“差不多了吧!”那名同學惱羞成怒地說,“我們在做的事情有什麼不一樣?說到底也就是給别人跑腿然後獲取一些報酬而已,拿着這些信息适可而止對我們都好不是嗎?你們又是什麼樣的關系?區區一個開學沒幾周組成的小團體能有什麼情誼可言?”

“羽生她非常傷心,作為樂隊隊長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犬山曉正視對方說。

“什麼?樂隊?”那名學生愣住了。

“樂隊,Mirare,校園祭上我們還演出了,你沒來嗎?”森山寺未央說。

那名同學忽然就愣住了,就在犬山曉準備讓森山寺未央回避一下的時候,她又開口了。

“新來的老師,本來應該是沒什麼勢力的,但卻向我透露了很多東西,”她低着頭說,“我不能再說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别把我暴露出去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像是在對什麼避之不及。

留在原地的犬山曉和森山寺未央愣在原地。

“西西路老師?”森山寺未央迅速找到了這個結論,卻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犬山曉想不出一個老師大費周章對付學生的理由。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和我們目前調查的事情有關聯,但我沒有證據,而且這也太詭異了,就像是未蔔先知一樣。”森山寺未央沉思道。

“想辦法直接問她吧。”犬山曉決定了。

“我收到偵探的回信了!”先行回了一趟事務所的艾克裡普找到了二人,“二位怎麼一臉凝重的樣子,對了羽生呢?”

“我們找傳播謠言的人談了談,她背後有人指使,可能是學校裡的老師。”森山寺未央簡單概括,“不過還沒有證據可以支持,我們準備先找那個老師聊一下。”

“上午起我就沒看見羽生了。”犬山曉不免有些擔心。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艾克裡普點點頭,“羽生有可能先回家了嗎?她看上去身體不太舒服,而且最近她的母親對她的出行管理很嚴格。”

“有可能,诶。”森山寺未央點點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先去社團活動室,我把偵探的發現說一下吧,明天我單獨告訴羽生。”艾克裡普點點頭,幾人起身往社團活動室走去。

艾克裡普小姐親啟,

多日不見,望您生活順利,同時也替我向在座的各位問好。

很高興聽說你們對我的雇主也産生了興趣!容我直言:該公司确實存在與各位追尋的目标相關的東西,隐藏地極好,連我的獵犬都找不到自己曾經的窩在哪裡。

經過我的調查,這家公司内部隻有極少數人真正涉及其中,多數僅是普通職員。我敢肯定,這件事的起源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甚至可能遠超我們現階段能掌握的信息。過去的真相已被刻意掩埋,我們無法直接找到源頭,但可以嘗試去挖掘那些殘存的痕迹,從老舊的時鐘碎片中拼湊出局部全貌。

至于那位現任CEO我并不熟悉,她的确可能是幕後黑手之一,然而我認為主謀者不會主動暴露于陽光之下,她并不是這場對局的最終敵手。

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盡量找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也請各位注意安全。

啟明星

“就是這樣,曆史悠久嗎。”艾克裡普說,“不過啟明星偵探似乎是知道些什麼的樣子,真是一如既往地可靠。”

“果然是有關系的。”犬山曉想起克拉拉的囑咐。

“但是知道公司在哪裡也沒有用,我們得想辦法找到核心,果然路還很長啊。”森山寺未央歎了口氣。

“不過這位偵探,似乎并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吧。”犬山曉說。

“是的,現在來看對方的手段不一定是她能應對的。”艾克裡普皺眉說,“她,太過于弱小了,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這樣的事情她不應該插手。”

“也是,不過這個時候還用寫信的方式交流,自稱偵探的人,真好奇啊。”森山寺未央說。

下午,一邊咀嚼蛋白棒一邊出校門時犬山曉注意到校門左側的校門口臨時停車區,一輛銀色的車旁站着一個她有些眼熟的人。那個中年女士優雅抱臂,覆蓋着白色手套的單手提着手機正聽着些什麼,與有樂羽生相似的銀白色頭發被一絲不苟地挽起,耳垂上藍色寶石閃閃發光。

是有樂羽生的媽媽!犬山曉意識到了這一點,随即她想到對方等在那裡或許是在等待自己的孩子并準備與其一同回家,心中不免有些羨慕了起來。

但很快,她想起來自己上午沒有在學校裡遇到有樂羽生,她若是不在家裡,也不在學校,那她會是在哪?就這樣愣神的一瞬間,她的視線被那位正在聽電話的女士察覺到了,二人對上視線的一瞬間,犬山曉意識到她應該早點跑的。

有樂千奈頓了頓,與通話人說了些什麼便收回了手機,她沒有将視線從犬山曉的身上移開,而是定定地看着,那樣的視線讓犬山曉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估價。随即她姿态優雅地朝犬山曉大步走來,臉上的微笑與有樂羽生相似,但更自然些。

看着對方朝自己走來的犬山曉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吃了一半的蛋白棒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她知道這位同伴的母親大概是不會喜歡她們這些帶着有樂羽生玩樂隊的同伴的,她也不是學生會的人,對方這樣來找自己八成是想質問些什麼吧。

但犬山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與這樣的人談話,她能與之進行溝通的大人就隻有學校裡的那些人以及克拉拉,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校董會的人,也絕對不包括有樂羽生的母親。

有樂千奈在犬山曉身前站定,視線掃過她手裡吃了一半的蛋白棒,眉頭皺了皺。犬山曉一愣,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這位同學你好,我是日之森校董會成員之一有樂千奈,但或許你對我另一個身份會感到更親近些,也就是,有樂羽生的母親。”有樂千奈自我介紹道,她的聲音是與有樂羽生截然相反的堅定,且略顯低沉,而那白色羽睫下的瞳孔也是與有樂羽生那亮青色相反的灰藍色,犬山曉看着對方那熟悉卻也略有不同的中年人面孔,心想這對親子還真是不太相似啊。

“您好,我的名字是犬山曉。”犬山曉也同樣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是羽生的朋友,很高興見到您。”

這樣可以嗎?犬山曉在心裡頗為緊張,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自我介紹了。

“犬山曉,我知道你。你是今年的新生,那張推薦信寫的很漂亮,希望你這段時間有在日之森校園度過充實而有意義的時光。”有樂千奈微笑着問候道,在充實與有意義上加重了音調。

但犬山曉的注意力卻在推薦信上,她沒有讀過克拉拉給她寫的入學推薦信,作為被推薦人她也不能讀,但此時她非常好奇那上面到底是寫了些什麼。

“謝謝?”犬山曉猶豫地回應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不必。”有樂千奈笑了笑,說道,“我才要表達感謝,羽生她與你們度過了一段充滿新奇體驗的日子吧,我能理解,誰在高中時不向往自己沒見過的世界呢?”

“啊,這樣嗎?”犬山曉覺得對方話裡有話,但她又聽不出來,隻能按照字面意思去回答了,“确實是很新奇的體驗,我們都很開心,羽生她也挺開心的。”

很快,她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正被那雙如被霧霾掩蓋的晴空一般的瞳孔注視着,那并不是親切溫柔的,反而令她感到了些許窒息感。

“是啊,開心到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吧,那孩子可真是的,健忘可不是一個好品質。”有樂千奈笑着說,“作為母親,我有義務糾正她的缺點。”

犬山曉确定對方确實不喜歡她了,這讓她感到了一些失望,随即而來的是疑惑與氣憤。她不知道對方若是不喜歡她那為何還要主動來找她談話,又氣憤于對方找她談話還說這些,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孩子的想法和感受。

羽生的母親是這樣的人啊,犬山曉這樣想着,心裡又回憶起了她們一同去遊樂園時的情景,那時的有樂羽生所表達出的自我是完全真實的,感情也同樣。這樣的她或許是沒辦法出現在她自己的家裡的吧,犬山曉為這個可能性的出現感到了同情與悲傷。

“…犬山同學,你想說些什麼嗎?”有樂千奈看着視線遊弋的犬山曉,眉頭再次皺起。

“您是來找我做什麼的呢?”犬山曉看着有樂千奈問道。

“不回答我的問題嗎?”有樂千奈冷聲問道,“看來你也沒有學到多少這個學校的學生該有的品質,真是遺憾。”

犬山曉這下真的有點生氣了,她學習可是非常認真,非常用功的,老師都誇過她,眼前這個人雖然是校董會的成員但明顯不參與教育工作,沒有資格評價她學得怎麼樣。

“我想說,您要是隻是想和我說那些事情的話,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犬山曉皺眉問道,“我不想對您的想法進行評價,但您根本不了解我,也就不該評價我本身。而且您作為大人為什麼要批判高中生的所作所為呢?您也曾經是高中生吧?”

有樂千奈一愣,她許久沒與有樂羽生以外的高中生談話過,一時也沒想起來與高中生談話該是以什麼樣的标準與态度。但即使是這樣,她也無法對于犬山曉語句中對她行為的批判坐視不管,但同樣考慮到對方隻是高中生,她若是太過于較真就顯得沒氣度了。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犬山同學。”有樂千奈眼睛微微眯起笑了,“那麼能否拜托你告訴一下身為家長的我,一些羽生不願意告訴我的小秘密呢?”

“…什麼秘密?”犬山曉一愣。

“比如,她是不是有私下自費邀請過你們出去玩?我可是非常擔心她沾上不良習慣的,畢竟高中生的話想象力與行動力都是驚人的,但獨獨缺少了常識與眼界,你不這樣認為嗎?”有樂千奈語氣裡帶着些苦惱,但她依然笑着,“無論是銀行櫃台人員還是監控記錄都沒辦法給我一個答案,你能給予我一些幫助嗎?”

這句話讓犬山曉心中有些意外,她明白過來有樂千奈說的八成是那張銀行卡的事情,問責追查都在預料之中。但她确實對于事後證據的銷毀毫不知情,她本身沒為此做過任何事。但說起這裡的話她确實是有些心虛的。

即使如此,犬山曉也不準備将真實情況全盤托出,她思索了一番。

“羽生她沒有和您說些什麼嗎?”犬山曉問道。

“什麼都沒有哦?”有樂千奈眼睛又眯了眯。

“…那您應該多問問她才對,她願意和您說的話,那您知道這件事才有意義。”犬山曉搖了搖頭,“不然的話您拿着我的答案去質問她,她會生我的氣,還會生您的氣,這樣大家就都不開心了不是嗎?”

有樂千奈一時沒有回應,她看着犬山曉,深呼吸了一番,随即,再次露出了微笑。

這個人生氣了!犬山曉意識到了這一點,又緊張了起來。

“也是,家務事就該在家裡解決,是我考慮不周了。”有樂千奈笑了笑,“犬山同學的提議很有意義哦?我一定會好好問問羽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犬山曉看着對方抓着披風一角的皮質手套,感覺自己或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比起這件事,她對于這句話中的另一重含義更在意些。

“羽生她沒有回家嗎?”犬山曉擔心地問,“我上午沒看見她,還以為她已經回家了。”

“…沒有。”有樂千奈看着犬山曉的臉,明顯地頓了頓,皺眉說道,“還得感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呢。”

“她有可能自己回去了嗎?就是自己走回去什麼的。”犬山曉擔心地問。

“我看着呢,這件事不可能發生。”有樂千奈說,頓了頓,她恢複了微笑,“犬山同學認為她有可能在哪嗎?下午她還有鋼琴課要上呢,遲到了可不太好。”

犬山曉聽着這個理由感到了些許氣惱,但很快她又意識到這個理由不不足以讓有樂千奈本人出現在這裡等待有樂羽生。讓她出現在這裡的理由或許是希望從有樂羽生那裡得到關于那張銀行卡的答案,但更多,更本質的,是對于有樂羽生本人的在意。

“我覺得您可以直接打電話問問她的。”犬山曉說道,很快意識到有樂羽生的手機就是被眼前這個人收走的,果不其然,有樂千奈的眼睛又眯了起來。她連忙解釋補充,“我,我和您一樣很擔心她的,不過我覺得她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想東西,她最近很累了。”

“…這樣嗎?”有樂千奈的笑容停滞了一瞬間,很快又恢複了,“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犬山同學,回家路上小心點。”

說罷,有樂千奈轉身拿出手機走向了車輛,司機為她拉開車門,車門關閉前,犬山曉聽見對方在說些“擴大搜查範圍”什麼的東西。她明白有樂千奈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感到了一些無奈,同時,也對有樂羽生感到了更多的擔心。

以及她非常想知道克拉拉在推薦信上寫了什麼,如果是有樂千奈那樣嚴厲的人都能記住的話,那一定是一封用心寫過的推薦信吧。犬山曉想起克拉拉那副似乎對什麼都不抱有興趣的模樣,心中止不住地好奇。

大概晚上九點左右,所有高一年級學生突然收到了學校的新的通知郵件。

關于學生未歸情況的通知

緻全體師生及家長:

學校收到高中部一年級一班 [有樂羽生] 家長的緊急來信,該學生于至今未歸,家長對此深感憂慮,并希望能盡快找到她的下落。若有任何線索,請盡快與學校或其家人聯系,您的幫助或許能提供關鍵信息,協助家長找到她。

同時,學校也提醒所有學生,在近期事件影響下,務必注意自身安全,避免夜晚單獨外出。如有特殊情況無法按時回家,請務必提前與家長或老師溝通,以免家人擔憂。

感謝大家的關注與配合,願所有學生都能平安歸家。

郵件中,有樂羽生的名字被加粗并且标紅,顯得觸目驚心。

而收到郵件後馬上讀了的犬山曉和森山寺未央迅速動身,在聊天群裡發了消息。

“羽生失蹤了?大家知道羽生在哪嗎?”森山寺未央焦急地打字。

“下午的時候我遇到她媽媽了,她媽媽也說不知道。”犬山曉一邊行動一邊發消息,“我以為她隻是找了個地方休息而已,但現在看來可能并不是這樣。”

“我去看看學校裡面,但她會不會去了校外?”森山寺未央說。

“有可能,但是她并不是那種會突然消失不留下消息的人。”犬山曉擔心地說。

“對啊,她最近心情肯定不好,去哪裡散心了都有可能,但她一向很在意父母的說法,怎麼會不回家呢?”森山寺未央思索着說,“總之我先去學校,如果學校沒有的話還能去哪找呢?”

“她喜歡哪裡來着,遊樂園!我去遊樂園看看。”犬山曉回應道。

這時艾克裡普也加入了聊天。

“遊樂園距離遠,我去遊樂園找,未央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她努力打字。

“好!我去市中心西部那邊的巷子裡找找看,大家各自小心。”

幾人分頭尋找起了蹤迹,但很遺憾的是一晚上下來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有樂羽生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2024年4月20日,周六,天氣晴。

市長參與晨間會議,并未因為其子的失蹤而缺席,副市長稱贊其“有責任心”。

東流灣港口園區工業園區大量零件加工工廠擴大招收新員工,接收大量外地務工人員。

偶像組合“破冰者【星星符号】”的演唱會時期128号公路西南部分嚴重擁堵,請市民自行安排出行計劃。

早上,森山寺未央回到公寓,縮在沙發上忐忑不安地與同伴們讨論昨晚的線索,森山寺未雅走出卧室門就看見她衣服都沒換就在沙發上坐着,皺了皺眉。

“怎麼了?”森山寺未雅問道。

“未雅沒看學校發的郵件嗎?羽生她失蹤了!”森山寺未央說。

“哦,她失蹤了?昨天下午嗎?”森山寺未雅想起了自己上一次看手機似乎是上周了,一直沒動靜可能是沒電關機了。

“羽生她,她可能遇到危險了。”森山寺未央非常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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