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學校裡環境确實不太好,她有沒有可能是臨時起意去散心了呢?”森山寺未雅猜想。
“不,她不是會随便失去聯系的人。”森山寺未央搖頭,沒有說自己昨晚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
“這樣啊,那她的爸爸媽媽一定很擔心,現在已經到處在找了吧。”森山寺未雅說。
森山寺未央明白自己無法直接告訴姐姐或者有樂羽生的父母搜尋并不會有結果,她非常焦急與若是有樂羽生真的遭遇不測那她們幾個人就是唯一有機會救她的人了。
“未央也打算去找嗎?”森山寺未雅問。
森山寺未央點點頭。
“這樣啊,”森山寺未雅想了想說,“其實有的時候并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了也不知道,你們需要考慮她刻意避開你們的可能性。”
“咦?”森山寺未央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哪怕我們再聰明也會因為專業問題而失敗,這種事情交給專業的人比較好吧?”森山寺未雅說。
“嗯。”森山寺未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三人在學校聚集。
【果然我們還是得想想辦法,普通人很難應對特殊情況,如果這件事确實與魔物有關的話我們就得盡快将事情解決了。學校裡的大家都會陷入危險之中的。】犬山曉擔心地說。
【沒錯,不能把時間拖長。】艾克裡普說。
【現在來看,羽生會不會有可能是被我們的目标抓起來了?】森山寺未央猜測說,【找不到魔力痕迹,讓哪怕有空間魔法的羽生也沒辦法逃離,甚至動作很快,讓我們沒法察覺到。】
【這個是最糟糕的情況了,羽生可能有生命危險。】犬山曉凝重地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産生的魔力波動我應該能察覺到才對,不過這其中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艾克裡普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所以我還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森山寺未央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羽生隻是去了某個地方,但因為某種限制而自己回不來了,那會是在哪裡呢?】
其餘二人思考許久。
【實際上這個猜測也符合羽生她毫無動靜就消失的情況,我很難想象誰能讓羽生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抓走,她的空間魔法非常适用于逃走,速度也很快。】犬山曉肯定說。
【可是,自己藏起來,羽生為何要這樣做呢?】艾克裡普不解地說。
【因為學校裡和家裡的氣氛?羽生雖然一直很無所謂的樣子,說不定非常在意天生目白的事情。】森山寺未央分析說。
【氣氛嗎?可她自己也清楚,這些事情會很快過去吧。】艾克裡普還是不解。
或者說艾克裡普根本沒有考慮過“學校的氣氛”會影響到有樂羽生這件事,她一直以來擔心的是天生目白作為有樂羽生的有關系人,她死了有樂羽生會非常難過。而之前她臉色不好看,也是因為在家裡沒能足夠地補充能量而導緻的虛弱。
【這樣的話我能想象到的地方就是遊樂園,但那裡确實沒有她的痕迹。】犬山曉說。
【羽生,如果是自己藏起來的話。】艾克裡普疑惑地問道,【為什麼因為天生目同學的事情要藏起來呢?因為想找地方休息嗎?還是說她不想聽見學校裡的那些議論了嗎?】
【對哦,為什麼呢?無論是找地方休息還是不想聽到議論都不需要藏起來,】森山寺未央說,【羽生知道我們已經去拷打了一番傳播消息的人,而按照她往常的習慣,休息的話一般是去那邊的樓梯間或者社團活動室,但是兩邊都沒有人。】
“未雅怎麼看?”森山寺未央求助于姐姐。
“說不定兩邊都是對的。”森山寺未雅寫着作業說。
“什麼都是對的?”森山寺未央疑惑地問。
“不是問我怎麼看學校裡的傳言嗎?”森山寺未雅看向自己的妹妹,“她在事發時到底在天台還是社團活動室,其實結論像是薛定谔的貓一樣,最後的答案揭曉之前需要設立她同時處于兩個地方的假設。”
“是嗎?”森山寺未央意識到二人說的不是一件事,不禁為這樣的不默契感到郁悶,但很快她意識到了一點。
如果有樂羽生與天生目白的死确實有關系,那麼她确實有藏起來的原因。
意識到這一點的森山寺未央瞬間遍體生寒,沒有動。
“怎麼了?”森山寺未雅回頭,“總之警察會負責的。”
而思索着這件事的森山寺未央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一會才回過神來。森山寺未雅沒有多在意這一奇怪的舉動,回過頭繼續寫作業了。
森山寺未央向其餘二人說明了這個想法。
【我不認為羽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完全沒有說過自己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我能看出她并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艾克裡普沮喪地說。
【我也是,我不認為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犬山曉說,【而且這件事與她相關也不一定是就她做的,我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沒錯,說不定羽生隻是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呢?】森山寺未央越想越覺得對。
艾克裡普情緒又好了些。
【開始調查吧,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任這件事不管。從哪裡開始調查比較好呢?屍體已經沒辦法看了,總之先去看看天台那邊吧。】犬山曉說。
其餘二人也同意這一點,便約好悄悄前往被封鎖的天台區域。
雖然說被封鎖了起來,但實際上天台上幾乎什麼也沒有,畢竟本來就沒有被設計為準備被使用的,更何況它場景還被牢牢地鎖起來了。
【這樣看的話什麼都沒有,果然太遲了嗎?】犬山曉不禁有些心急。
【這裡有些垃圾,沒有魔力氣息殘留。】艾克裡普注意到天台出口内部靠樓梯的旁邊堆了些橡膠墊,金屬管和一個梯子,大概是臨時放在這的。
【墜落的地點就是這裡吧,嗚啊好高。】森山寺未央來到欄杆的旁邊往下看,看見了被圍起來的地面,以及那一塊被清理過卻依舊有所不同的地面石磚。
那個人就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的,森山寺未央這樣想着不禁感到同情。
【這裡。】犬山曉來到森山寺未央的身側,指出欄杆下方的圍牆上不起眼的一處褐色痕迹,【這個是血,而且應該是近幾天的,是短距離飛濺出來的。現在其中已經沒有活性了,不然我可以找到它的主人。】
【哇完全看不出來。】森山寺未央湊過去看,細看之下才能發現這處痕迹與一旁圍牆上的污漬的不同之處。
【有血?】艾克裡普也過來看,擔心地問,【她們打起來了嗎?】
【羽生不是喜歡使用暴力的人,還是說是天生目白攻擊了羽生?】犬山曉思考。
【當是她們兩個是為何來到天台,又為何跑到欄杆旁邊的位置呢?她們是吵架了嗎?】艾克裡普也在思考,【吵架要來天台吵嗎?】
【來到天台是因為有私密的事情要談吧,】森山寺未央說,【靠在這裡我就不理解了,這裡圍牆加上欄杆才到腰部,為什麼要特地往這裡跑呢?】
【有私密的事情,而且到危險的地方談,是要威脅吧。】犬山曉明了。
【威脅?誰對誰?聽說那個天生目白家裡是□□诶。】森山寺未央說。
【羽生難道是被威脅時無意間把對方推下去了嗎?】艾克裡普推測道。
【這樣的事情光是我們手頭的線索根本沒法找出來答案,而且這裡還沒有監控。】森山寺未央搖搖頭,【猜測的話什麼可能性都有,但就不是我們想要的來。】
【…羽生可能知道真相是什麼,但是她躲起來了。】犬山曉頓了頓說。
【可是這樣一來不就是在說羽生就是那個。】森山寺未央沒有把犯人兩個字說出來,看着其餘二人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果然還是覺得羽生不會做出這種事。】犬山曉搖了搖頭,【我們得去親口問她才行,或許面對隻有我們在的情況下,她會願意說出一些什麼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森山寺未央歎了口氣,【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可能會躲去哪裡呢?】
【隻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而且是自己喜歡的地方。】艾克裡普使勁思考,【心像空間!羽生有沒有可能在自己的心像空間裡?】
【有這個可能!而且非常大!】森山寺未央同意這一結論。
【那這樣以來不就更糟了,心像空間的位置憑其主人而定。全城掃描的話得花費一定時間。】艾克裡普歎氣。
【其實我有個想法。】犬山曉說。
【什麼?在哪裡?】艾克裡普急切地問。
【我們先把這裡的線索用手機拍下來吧,然後再過去。】犬山曉說。
森山寺未央也同意這一點,她拿着手機把能拍的地方都拍了一遍,包括天台入口處的門。
幾人跟着犬山曉走,一路經過教學樓來到社團活動樓,又一路走到戲劇社附近。
“這裡是,羽生的錨點存放的地方。”森山寺未央想起了這個小更衣室。
“是的,”犬山曉轉頭看向艾克裡普,“有什麼辦法探索這裡是否有心像空間的存在呢?”
“有的,需要另一個心像空間持有者在這裡嘗試開啟結界,如果感受到很嚴重的阻力多半就是了。”艾克裡普點頭。
于是三人間唯一持有結界的森山寺未央快速變身,并且舉起手杖,無數張黑色卡牌從她的單側披風中飛出并且圍繞着其主人飛舞,幾乎要把她包圍起來,下一刻,卡牌們被收回去了。
“有的,我感受到了。”森山寺未央看向兩人,點了點頭。
“那說明羽生就在裡面了!”艾克裡普激動了起來,看上去也安心了一些,“太好了,她不是因為人造魔物那件事遇到危險就好。”
“我們現在就進去試試嗎?”森山寺未央躍躍欲試地說。
“不,我覺得就這樣進去不會有什麼效果,因為我們什麼都沒有準備。”犬山曉說,“既然羽生在自己的結界裡,那她應該是自願進去的。”
“所以說,羽生實際上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雖然有心解釋,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對吧?”森山寺未央總結說,“而就是因為這一點,她躲進了結界裡面,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出來,就是這樣吧?”
“沒錯,我們得調查清楚天生目白的死因,她不該是自殺,兇手也不會是羽生。”犬山曉鄭重地點頭。
“那接下來就要回去現場看看?”森山寺未央激動了起來,“不過那個上面确實是什麼都沒有。”
實際上其實是有的,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她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果然要找專業的人,”森山寺未央看向艾克裡普,“我們能想辦法和那位偵探見一面嗎?或許有些東西僅僅是因為我們不知道所以才沒有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明白了!”艾克裡普鄭重道,“我現在就去給啟明星小姐寫信!”
“沒有更快捷的聯系方式嗎?”犬山曉忍不住說,“電話什麼的。”
“哎呀,這個我确實沒有存過。”艾克裡普不禁有些沮喪自己的失誤。
“啟明星,私人偵探,本地。”森山寺未央掏出手機就開始搜,“有了!是這個嗎?”
手機上,被精細擺放着大量信息的網頁出現在衆人面前。
啟明星偵探事務所
啟明星偵探事務所,緻力于揭露隐秘、追尋真相,不論是失蹤案件、金融欺詐,還是最撲朔迷離的謀殺之謎,我們始終堅持冷靜、嚴謹、無畏的調查态度,為委托人尋找隐藏的事實。
事務所創立人:啟明星
執業領域:刑偵調查、商業調查、失蹤尋人、諜報分析
服務時間:24小時響應緊急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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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緻入微,邏輯缜密,絕不放過任何細節。” —— 不黑心的企業法律顧問
“即使案件複雜艱難,仍然能撥雲見日,找到隐藏的線索。” —— 不仗勢欺人的家族信托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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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有電話!太好啦。”艾克看見了聯系方式。
“偵探都是這樣,額。”森山寺未央試圖找個形容詞來形容一下這個網頁。
“商業化的嗎?”犬山曉補上。
“對,啟明星偵探明明應該是古典派偵探才對!”森山寺未央印象裡啟明星是個坐在安樂椅上一邊烤火一邊抽煙鬥一邊緩緩道出真相的偵探,再不濟也是個穿梭于第一案發現場,僅僅是看一眼屍體就能在警察之前找到答案,随後鄙夷所有人的偵探。
總之與在官方網站上吹噓自己的能力并且讓雇主給自己打好評的偵探形象不太一樣吧。
“喂,您好?是啟明星偵探嗎?我是艾克裡普。”艾克裡普已經接通了電話,其餘幾人閉上嘴用心聽。
“真是少見,有什麼緊急事件發生了嗎?”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過于年輕的聲音。
“是的,”艾克裡普想了想,說到,“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前日發生的,關于日之森有學生墜樓的消息。”
“當然!作為偵探必須熟知周圍的一切新事件的發生”電話那一頭的語氣轉變地極其自然,“真是令人遺憾,天生目小姐,多麼年輕又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奪去!”
【這個聲音,絕對還沒過青少年變聲期吧。】犬山曉疑惑地說。
【可能有的人就是這樣的聲音?】森山寺未央不确定地說。
“是的,”艾克裡普說,“我想雇傭您調查這起案件的真相,啊,當然!我們後面也會寫好評的!”
“沒想到艾克裡普這麼快便成為了我的老主顧。”電話那頭聲音裡摻雜了笑意。
“可是,很遺憾我無法接下這起委托。”
“為什麼呀?”森山寺未央忍不住問了。
“這位小姐您好,很遺憾沒能直接與您面對面交流。事實上所有的私家偵探都不被允許參與調查這起案件,有樂千奈顧問或許明天早上就會在晨間新聞裡由市長有樂善太郎的嘴說出她想要的答案了吧。同時若是她的雙眼沒有因歲月的流逝而蒙上灰塵,那麼她想必已經知道真相了。”
“有樂千奈,有樂羽生的媽媽。”犬山曉想起了這個人。
“可是,比起她的媽媽想要的答案,我們與我們的朋友需要一個确切的真相。”艾克裡普沒有放棄,“能拜托您幫幫我們嗎?”
“你們的朋友,有樂羽生小姐對嗎?”似乎被什麼詞句觸及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精神了些。
“是的,她躲在了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我們想把她找出來,但又擔心自己在做無用功,所以至少希望把真相帶給她。”犬山曉解釋說。
電話那頭一時沒有回應,随即傳來了紙張被翻動的聲音,之後對面再次開口說話。
“如果僅僅是需要一個真相的話那就該另當别論。”她鄭重地說,“你們的委托我接下了。”
“太好啦!謝謝您!”艾克裡普激動地說。
“想必日之森的教學樓現在并不開放參觀,各位有什麼方法讓我一睹現場真容嗎?”
“有!我們把現場拍下來了!每一處角落都拍下來了!”森山寺未央說。
“那請您将照片從我的官方網站上的郵箱發送給我,我會盡快給出我的分析結果,最遲于今日的黃昏降臨之前。”啟明星語氣輕松地說,“那麼,感謝您的信任!”
通話結束,森山寺未央趕忙将照片發送過去,此時已經過了上課時間,幾人商量之下決定等傍晚了再次集合。
趁這段時間,犬山曉把新的器官帶去了克拉拉的實驗室,上一次和她見面還是詢問線索那一次,克拉拉看見來者有些意外,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但沒有從椅子上下來的意思。
看着對方整個人縮在椅子上,犬山曉擔心其血液循環問題,卻又不知道以什麼立場去說。
“真沒想到能這麼快又見到你,”克拉拉扶了扶眼鏡補充說,“完整地。”
“說了放心。”犬山曉無奈地說。
“那麼你有什麼收獲嗎?從那個社會和生物學宮殿裡你大概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吧。”克拉拉說着開始帶着手套校驗起了密封罐。
“确實一無所獲,”犬山曉也沒打算完全瞞着對方,“連能說話的人都沒找到呢,更别提東西了,大多都是些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看的東西。不過娛樂樓裡面那棵樹确實特别壯觀。”
“沒找到人嗎?我以為你們至少會找個帶路的家夥。”克拉拉頭也不擡說。
“不是你說的它不提供參觀嗎?”犬山曉疑惑。
“那是對外人,你的那個朋友,有樂羽生,她的面子不管用嗎?”克拉拉打趣道。
“诶,羽生最近身體不舒服,沒辦法和我們一起。”犬山曉說起這個又歎氣了,“我們也沒打算光明正大地進去,就這種程度就要搬出那一套也太麻煩了。”
“我以為會有那種展開呢,無論什麼時候都不過時的那種,”克拉拉笑着說,“抱歉這裡不能通行!什麼剛才沒看清你的臉很抱歉!什麼的?”
犬山曉沒想到對方是會看這種作品的人,隻是無奈地看着她。
“哎呀,畢竟她家不是有親戚在裡面工作嗎?那位不會特意出現但是偶爾也會出現在新聞訪談裡的。”克拉拉被看得有些尴尬,“有樂千實,董事會秘書有樂千實,這個位置的人想給自己家裡的小孩發個參觀邀請不是順手的事情?”
這個人物犬山曉确實不知道,但她也想起有樂羽生确實談起過這樣一個人。
“羽生的姐姐嗎?羽生說她和媽媽吵架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了,她媽媽也很避諱這個人。”犬山曉猶豫地說,“這種關系下去拜托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姐姐?和媽媽吵架?”克拉拉像是聽見了什麼熟人的笑話一樣一個人自顧自地樂了起來,“怎麼會被理解成這樣?好好笑啊哈哈哈!”
“那到底是怎麼樣?”犬山曉耐心地等對方笑完。
“聽名字就知道了吧,或者說哪個小孩子連名字也不知道?”克拉拉笑夠了就扶了扶眼鏡,“有樂千實是有樂千奈的妹妹,而不是有樂羽生的姐姐。”
犬山曉頓了頓,恍然大悟,之前有樂羽生說自己發現家裡曾經有個大十五歲的姐姐,她隻覺得大家族内姐妹年齡相差大并不罕見,若是改為自己母親的妹妹便合理了許多。
“那也怪不得羽生誤會,畢竟她什麼也不知道。”犬山曉思索了一番。
二人再聊了幾句過後便分開了,犬山曉收到消息說啟明星發來了回複,連忙點開手機裡的轉發内容。
緻各位委托人:
承蒙信任,各位選擇我作為此次案件的破案者,實感榮幸。
我已仔細審閱您所提供的照片及證據,其中确有諸多耐人尋味之處,然真正關鍵的問題乃是:案發時,天台上究竟有幾人?
基于您提供的線索,我展開推理,得出的結論如下:當時天台上另有第三人嫌疑人X的存在,并且此人正是真兇。
我的推理如下:案發當時,兩人在圍欄邊争執,而第三人則隐匿于出口處的視線死角伺機行動。兇手使用裝載了簡易消音器的手槍,遠距離射擊受害者,使其失去平衡并向後墜落。而我在分析現場照片後發現,出口處存放着橡膠墊與金屬管,這兩者正是制造簡易消音器的常見材料,而那一抹大概率來自死者的血漬,進一步印證了槍擊的可能性。
然而,案件發生後不久,便有大量圍觀者湧上天台,制造了混亂。兇手不可能及時逃脫,因此極有可能混入圍觀者之中,借此掩蓋自己的行蹤。
至于行動動機,遺憾的是,在現有線索下,我無法直接推理出兇手的身份與真正的目的。然結合事件發生的背景,兇手極有可能意圖栽贓給天台上的另一位目擊者,也就是各位的朋友有樂羽生小姐。
若想進一步鎖定目标,建議關注以下特征:一位在圍觀者之中,主動傳播案情信息,并且具備一定行動能力之人。犯人試圖引導輿論,并借助人群掩飾自身的存在,或許還在暗中觀察事态的走向。若是幾位需要一個真相令有樂羽生小姐安心,那麼這就是最好了了。
敬啟,
啟明星
“太好了!羽生果然不是兇手!”艾克裡普非常開心得到這個結果。
“第三個人,而且帶着這些特征的話。”犬山曉心裡有了人選。
“果然是西西路老師吧!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難道和那些針對我們魔法少女的存在有什麼聯系嗎?”森山寺未央疑惑地猜測。
“這些果然隻能當面問她了,不過不是現在,我們先去羽生的心像空間吧。”犬山曉說。
“果然得找專業的人!但羽生的媽媽自己調查的話能找出這個答案嗎?”森山寺未央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法,不過她作為政客,可能隻會挑自己想讓大家知道的說吧。”艾克裡普說着歎了口氣,“羽生或許也是因為這個而不願意和家裡人說話的吧。”
“那這樣一來,如果羽生她想說些什麼,就隻有她這個當事人能站出來,告訴所有人真相。”犬山曉說。
幾人再次聚集到更衣室,彼此對視一眼,不再猶豫,向結界所在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