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稚青看着指着自己的劍尖,一臉疑惑。
她也沒見過這個人吧,怎麼非得找自己決鬥?
傅稚青思索片刻,看着站在自己右側的李玥樓用戲谑地眼神看向自己,毅然決然地同對方換了個位置。
見劍尖對準了李玥樓,沒有再朝向自己,傅稚青松了一口氣。
“打吧。”
“你當我是和你開玩笑嗎?”秦徽的聲音從牙縫中蹦出,每個字都帶着冰渣。她猛地将長劍一丢,哐當一聲落在傅稚青的腳邊。
“我沒有……”話未說完,秦徽猛地沖向前,用雙手揪住了傅稚青的衣領。
她的感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記得教修煉的長老說過,修仙是在順應天地法則,依氣而動、依氣行,切忌心浮氣躁、切忌盲目而為。
但她忍不住,她在看到對方騎鶴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感到無比憤怒。
秦徽的大拇指印在她的脖子上,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好的天氣裡,她的手指竟然如寒冰般刺骨,傅稚青被凍得渾身一抖。
她用手抓住對方的手,秦徽手上的突出青印在傅稚青的手心,她用力掰去,想要讓對方将自己放下,卻發現毫無作用。
“你有病嗎?”傅稚青大喊道。
她長這麼大還沒碰上過這麼離譜的人,心中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充滿厭惡。
她剛想開口繼續大罵眼前這個瘋子作态的人,卻看見對方眼中泛紅的眼角,傅稚青頓時啞了下來。
“秦徽,你冷靜點!”聽傅稚青這麼一吼,站在一旁的許知意幾人才從剛剛的情況中回過神來,忙勸告道,并上前想辦法将秦徽和傅稚青分開。
可秦徽的手卻實在用力,傅稚青又沒有修為在身,幾人怕傷到傅稚青,并不敢動用靈力,幾人就在此亂作一團。
“系統你快點想點辦法啊!”
“宿主,我沒檢測出宿主具有生命危險,無法進行有效控制。”
“說得好聽,你來被拽着試試!”聽到系統的回答,傅稚青感到一陣無語。
最後還是甯丹青留下的靈鶴走到幾人身邊,用鶴嘴朝着秦徽的手狠狠啄了幾下後,秦徽才肯把手松開。
她狠狠地瞪了傅稚青一眼後,才撿起地上的劍離去。
傅稚青被放下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看着秦徽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算了算了,咱打不過她。”見傅稚青一直盯着那邊,系統以為她還在生氣,便出聲勸慰。
“我們去找宗主好嗎?”許知意見秦徽離開後,松了一口氣,看着周圍圍上來的人,感到一陣心累,她走上去将剛剛圍上來的人群趕走後,到傅稚青旁邊開口問道。
傅稚青轉頭,看着滿臉無奈的許知意,她心頭一樂。
總感覺這個許知意有一種在大學裡夾在學校和學生之間可憐班幹的氣質,而秦徽則是班上催着交截圖時,帶頭挑刺的人。
也可以是學校剛交代下來有領導要來視察,而轉頭就看見自己學生在和領導吐槽學校的苦命班主任。
總歸秦徽這人就和挑刺與叛逆離不開邊。
這樣想着,傅稚青剛剛被揪着的氣頓時一消。
她用帶着關懷的眼神看着對方,随後上去拍了拍對方肩膀。
“唉,可憐你了。”
許知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先認下來。”
她回拍了兩下對方的手:“不辛苦。”
看吧,都苦傻了。
看着渾身不自在的許知意,傅稚青終于“大發慈悲”地将目光收回,坐到自己剛剛的”救命恩人”身上。
她低頭看着自己下方的幾人問道:“你們走不走?”
“走!”
李玥樓第一個反應過來,忙應聲道。
她還以為遭到這種事後,傅稚青同幾人一起去要劍的計劃肯定就泡了湯,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去要劍的心情。
話音一落下,就見李玥樓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鐵質小方塊。
她随意向前一抛,鐵質小方塊逐漸變大,發出一陣亮光。
看着那道亮光,傅稚青一臉好奇,既然李玥樓是煉器修者,那她的飛行載具相必是别具一格。
随着亮光的漸漸消失,原本的鐵質小方塊毅然消失,變成了一個鐵質大方塊。
傅稚青:真是匪夷所思。
李玥樓倒是沒有多在意别人的看法,直接跨步坐上了自己的大方塊。
傅稚青将目光收回,看向段靈玉與嶽菱山。
隻見她們也一一取出自己的飛行載具。
段靈玉的載具雖不如李玥樓的那般奇葩,但也沒好看多少。
最精緻的一個飛行載具反倒是三人之中資質最小的嶽菱山。
她的載具是一個飛盤形狀的器具,盤子四周鑲嵌着着各種顔色的寶石,盤子上還畫些許花紋,顯得極為貴氣。
倘若嶽菱山的飛行載具出現在了現代,定會成為那些UFO愛好者們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