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稚青再次醒來時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午,她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頂,有些愣神。
“甯丹青?”她躺在床上喊出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哪去了?傅稚青在床上翻滾兩下,見沒人回應自己,便從床上坐起,摸着黑向外走去。
剛走沒兩步便出了甯丹青設下罩子的範圍,漆黑一片的周圍頓時亮起,傅稚青一時不察,被亮光刺了眼睛,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她有些驚奇地看着閃着淡淡藍光的罩子,不用問都能知道這是甯丹青的手筆。
“!!!補覺神器!!!”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倘若她能學會這法術,那豈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倒頭就睡?
傅稚青心中隐隐有些心動,可馬上就打消了這個想法,畢竟學這個首先要成為一個修士,而修士是不怎麼需要睡覺的,她覺得與睡不着比起來,睡眠差還是更能接受得了的。
她遺憾地歎了口氣:“系統,你說這東西李玥樓她們能做出來嗎?如果可以,那我們馬上把這什麼環保公司注銷,換成安眠公司,包賺的。”
系統靜默地看着傅稚青沒有出聲,半響後才開口說道:“當時你說環保公司也包賺的......”
“有嗎?”傅稚青有些疑惑。
系統:“......”
“前景好,競争少,應政策,搞環保。這可是你說的......”
傅稚青這才想起來自己剛來時唬系統的那套說辭,但這套說辭她隻加了競争少這一段,其它的可是她剛入學時學校專業老師說的,隻能說學校九分責。
她聽着系統那越來越大的抱怨聲音,打了個哈哈,帶着它走到自己昨夜記筆記的桌子邊。
書桌上昨日她随意放在一旁的紙現在已經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旁,而睡前自己手上的毛筆也同硯台一同洗幹淨擺放在一邊。
傅稚青看着紙上自己潦草的字:“......”
雖說大部分有錢人家的家長都會讓自家孩子學個琴棋書畫或是什麼其它的興趣愛好,但傅女士則對她沒有任何要求,僅憑她喜歡便可。
而傅稚青卻的的确确地将傅女士的話聽了進去——她沒有去學任何東西,但也不是說她沒有興趣愛好,她就喜歡打遊戲。
傅女士也沒覺得她是“玩物喪志”,反倒很尊重她的愛好,禦三家一出什麼新産品,傅稚青每次都能在第一時間拿到,倘若有什麼地方有遊戲展,傅女士也會特地空出時間帶她一同去。
但雖然沒特地學過書法,傅稚青覺得自己的字怎麼樣也能算得上個娟秀——僅限硬筆字,而她的毛筆字隻能稱得上一個醜。
這還是她已經練了三個月的情況下,倘若是三個月前,她覺得自己的字隻能稱得上是一團......
因為根本看不出是字。
“拜托不要是甯丹青整理的,千萬不要是甯丹青整理的!”
系統歎了口氣:“你求這個不如求這字不是你寫的。”
傅稚青有些不服氣:“你還不允許人家有個貼心小徒兒幫忙整理書桌嗎?”
“她在外聲稱的貼心小徒兒昨晚霸占了她的床......真是師門不幸啊!”系統故作悲憤地長歎了一口氣,好似傅稚青幹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傅稚青:“......”
總有一天我要燒點病毒給你......
沒有搭理系統的調侃,傅稚青将一旁的筆記拿起,看着上面的字,傅稚青有些得意:“還是能看得出來寫了些什麼東西的。”
系統:“......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她将全部内容翻閱了一遍,将最上面的那張紙取出後,便将剩餘的重新放回了之前的位置。
這張是她昨夜趕出來的調查流程圖。
“我真是天才。”傅稚青越看越滿意,不由自主地誇贊出聲。
話音剛落,傅稚青便聽到她的背後傳來一陣輕笑聲,她忙轉過身去,一回頭便看見甯丹青身着一身素色長袍,滿臉笑意地向着自己走來。
或許這就是繡面芙蓉一笑開,傅稚青在心中暗暗想到。
素色真的很适合她,雖然平素但又依舊明麗。
但是她卻又想看看對方身着豔色衣服時的模樣,到底是貴氣逼人呢?還是明媚大氣呢?亦或者是都有,但總歸不會少了甯丹青的特色。
“小天才,是有什麼思路了嗎?”甯丹青走到傅稚青的身邊,就着她的手便朝着紙上看去,一邊開口問着傅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