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稚青将牌子接過,在手上翻看起來,一臉不解地看着甯丹青。
“這地圖原件由宗主保管,印刻時由宗主令牌中儲存的靈力進行,因此有了牌子,便能很輕易地将地圖分清,不過宗主令牌不可随意交與别人,這牌子是我的身份令牌,上面有我從宗主令牌上引來的一絲靈力,看個記錄還是綽綽有餘的。”甯丹青解釋道。
聽罷,傅稚青點了點頭,準備将牌子遞回時,卻聽見甯丹青開口:“你不想試試看嗎?”。
試試看?傅稚青眯了眯眼,她怎麼可能不想試試看,但她又不是修士,什麼法術靈力修為與她隻不過是玄而又玄的流雲罷了。
“我教你。”甯丹青接着講道。
“算了吧,我又不是修士。”傅稚青搖了搖頭,将牌子遞回。
甯丹青依舊是那副面帶笑容的模樣:“我可以從頭教你,反正你不也在外号稱是我的徒兒嗎?”
“你不怕我是傳說中的小廢材,有辱你宗主的名号嗎?”
甯丹青笑着搖了搖頭:“青雲宗不在乎資質根骨,你若有心,即可入門學道。”
傅稚青一愣——她确實沒想到對方會這樣說,雖然她确實知道青雲宗說有教無類,但從古至今打着高尚稱号而行苟且事的人數不勝數,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宗主,在她的觀念裡,青雲宗隻要肯收資質低下的人入門便已經能令她敬佩了,而甯丹青确實不必做到這樣。
“你有很多個徒弟嗎?”她開口問道。
“隻有你這半個。”
傅稚青:“......”
“騙子。”聽甯丹青這麼一講,傅稚青心中對對方的好感頓時下降了不少,她将令牌推回給甯丹青,随後将頭扭過,走到桌邊拿起地圖,不再面對着她。
說什麼不看資質,分明就是需要她幫忙修複靈氣才願意收自己為徒。
不過她倒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修真,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當上個宗主的唯一徒兒,
她從前在看小說時老是幻想着自己若是也可以修真。那她一定要去當個逍遙散仙,天地任我去。但當她真到了修真界之後,也不知為何,她卻并沒有了當修士想法,也無心學這些術法。
也許的确是有原因,但這原因傅稚青自己也不清楚......
“我哪騙你了?”甯丹青向右走了幾步,重新回到了傅稚青的面前,開口問道。
傅稚青沒有理她,手上拿着地圖向另一個方向扭去。
“我哪騙你了?”甯丹青再次走了兩步,繼續面對着傅稚青。
系統:“......”
“我們現在隻是甲方和乙方的關系。”傅稚青撇了撇嘴,直視甯丹青的眼睛說道。
“甲方乙方?”
“就是單純的交易關系。”見甯丹青不明白,傅稚青便解釋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講?”甯丹青問道。
傅稚青拿着地圖遮擋着自己的臉,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也沒有要開口回答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在這僵持片刻。
最終還是傅稚青率先失去耐心,将地圖放下。
“你是不是因為我有可能幫忙修複靈氣才說可以收我為徒?”她看着甯丹青開口問道。
聽這話,甯丹青愣了愣神,反應過後便開口回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說要收我為徒,還不論資質,但是你又從未收過徒。傅稚青開口說道。
“就因為這個?”
傅稚青點了點頭,擡頭直視着甯丹青開口說道:“你可以直接說是因為我有可能修複靈氣才願意教我的。”
若是真不在乎資質,憑借着甯丹青這宗主的身份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沒徒兒,傅稚青在心中歎了口氣,她并不覺得甯丹青想要個高資質的徒兒是什麼錯事,但她不喜歡這樣表面一套背後有一套的做法。
明明可以直接說清楚的事情,非得搞得很複雜......
隻見甯丹青點了點頭,可嘴上卻說着另一套說辭:“我沒有騙你,我收徒确實不看資質。”
甯丹青伸手揉了揉傅稚青的頭:“我願意教你也不是因為你可以修複靈氣。”
“可能可以。”傅稚青改正道,随後她伸手将甯丹青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握住:“那是為什麼?”
“你又為什麼不願意修道?”甯丹青沒有直接回答傅稚青,反問道。
傅稚青咬了咬唇:“這是秘密。”
“那我的也是秘密,你什麼時候願意同我說,或是我什麼時候發現了你的秘密後,我再同你講怎麼樣?”
“那如果我先猜出來了呢?”傅稚青開口問道。
甯丹青輕笑兩聲:“加油哦。”
她将一直在手指握着的令牌重新遞給傅稚青:“不用是修士也可以用,我教你。”
傅稚青看着手上的令牌,伸手接過,好奇地湊到甯丹青的身邊:“怎麼搞?”
“靠天靠地。”
傅稚青:“......”
她是真的聽不懂這些修士的話。
傅稚青翻了翻手上的牌子,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甯丹青:“難不成你讓我拜神?”
“不是拜神。”甯丹青将傅稚青手上的令牌拿過,平攤在手上,解釋道:“修士修道,是順應天地,不是求神拜佛。”
“她好正經啊。”系統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