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個星期會帶着我的發财樹離開實驗室,并且一個星期不來上課,而你們,要在這一個星期内照顧好你們手中的植物,再比誰手中的植物狀态最好怎麼樣?”
領頭那幾個人低頭商量了一會兒,覺得這計劃可行,他們可不是a級的弱者,隻要芙蘭沒了實驗室的幫助,他們有自信和她一較高下。
到時候,沒了優秀到突出的作品,老師也不會壓分壓得過分,大家都有過關甚至得到優秀的希望。
“好!我們同意了,願賭服輸!”回答的是一個帶着眼鏡的男子,在星際可以排除眼睛生理疾病,看來他的異能很有可能是跟眼睛有關啊。
芙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植物,這人的盆栽狀态看起來還不錯,倒是有在用心對待。
“好,那一言為定。”芙蘭收起光腦,抱着自己的發财樹就離開了屬于種植系的這片試驗田。
她收起光腦前,還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你們現在在哪裡?發個定位過來。】
林溫在芙蘭走前,朝她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太好了,真的太感動了,終于不要他忙前忙後地去解決他們。
看着他們和芙蘭打完賭之後變得認真的樣子,應該也不要他早催晚催他們去學習怎麼培育植物,怎麼養好這些東西了。
真的太感動了。
他看着在實驗室隔壁教室認真學習的三十幾個人,心滿意足地去和老師分享這個消息。
“什麼?!!”
正在做研究的白林深驚坐起來,明明一頭白發,卻還如年輕人一般精力十足。
聲音也非常中氣十足:“你是說芙蘭一個星期不來上課了?!”
“你是說我們這一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願意學習種植的,并且天賦很好的芙蘭不來了?”
白林深不可置信再次問道:“然後換了一批狗屁不通,不懂一點種植,還看不起種植的人了裝模作樣的學習?!”
林溫不想跟這老爺子一般見識:“難道你還想被校長時不時在大會上點你不成?”
白林深聽見這話,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也是,随即就變回慈祥的樣子:“也好也好,你們兩個不愧是我的好學生,真貼心,回頭我把上頭批下來的材料再給你一點。”
要是芙蘭在這裡看到,一定會感慨:難怪林溫時常會變臉那麼快,原來是和白老爺子一脈相承啊。
老爺子又樂呵地回去做實驗了。
想着隔壁學習的人,算了,他們願意學就學吧,讓他們知道,自己原來都錯過了什麼好東西。
也免得秦斯期每年都在校會上,說他種植班年年都放水,不認真教學生,笑話,也不看看他們自己願意學嗎?
明明是他這個校長自己招來的學生不行,還非要點名批評他,他今年就給他挂幾個學生試試!
*
帝都星,山海私宅區。
“好了,别哭了,你師父我啊,活得也夠久了,老頭子我也很想穩定師父啊,我就是去找我師父去了。”
病床上的老人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被子上痛哭的小徒兒,滿臉的憐愛,一雙厚重的大手,輕輕地撫摸這他的頭頂。
回想起自己的一生,沒有多麼地波瀾壯闊,卻做了很多自己該幹的事情,活出了想象不到的年紀,他也該滿足了。
但也總是會有遺憾的,隻是遺憾的不是他,是他的師父,那麼驚才絕豔的人,卻為了抵抗異種保護他們,死在了最風華正茂的年紀。
那個時候的他,也為師父報過不平,天妒英才,上天不公。
他那溫柔的師父卻小得釋然:“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有什麼好後悔的。”
就連他師祖,也是痛心疾首道:“吾兒已具仙風道骨,何故如此。”
平白得了這麼一個下場。
比起師父,雷慈安覺得自己這一生,已經是非常滿足的了,唯一的憾事,就是沒能在師父面前,多盡幾年孝道。
安慰着小徒弟,轉頭去看其他徒弟們,卻發現自己大徒弟欲言又止,還有比較安分的二徒弟臉色也不太自然的樣子。
不由沉聲問道:“這是怎麼了?又背着我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等着我兜底啊?”
心底一沉,心想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對他們太好了,自己總想着師父是怎麼對自己的,他也就比較溺愛自己的徒兒。
好在幾個徒兒們也争氣,從來沒有惹過什麼事情,還經常上那些人排的龍虎榜,是他們雷家的驕傲。
隻是經常替人打抱不平,受到其他幾家的投訴而已,這些都不算什麼事。
但是看着這三個徒兒都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雷慈安拍了拍身邊的小徒弟:“難得真惹出什麼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