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沉默了

“19嗎......”我垂眸斂下眼底的情緒，小聲的重複

“隻有我嗎？”我擡頭望月聲音恢複正常

“嗯。我們都是20往上。你細算下來還差三個月才19”

“我比你們小這麼多，卻排在你們所有人前面，你們會不會不服氣？”

“不會”他答的幹脆“暗網綜合榜有組織管理絕對公正，排名靠考。你的答卷我們看過，理論邏輯合理可行，是最優解，而且……”他頓了頓，我轉頭看他

“武力技巧，你是唯一一個把機器人全拆了的。半個小時，一百個殺戮機器人，造假都沒人信，但你做到了。”

“所以我當老大，你們沒有不服就因為這個？”

“嗯哼”他把下巴搭在我肩上“組織公正公平的名聲在外，而且綜合榜是世界天才聚集地，你的成績是碾壓我們的存在，毫無争辯意義。”

我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星星。

原來這就是天才的世界，用智慧築起的圍牆将外界猜忌隔絕在外，你能進來就是實力的證明，沒有人會質疑你。

“老大”夜鸢突然叫我“你的名字是什麼？”

“孤狼”我的聲音很平靜。

“不是這個，另一個”

“什麼？”

“在江家族譜上你的名字”

“你不是知道嗎？”

“我想聽你親口說”

“江歲安”我的聲音藏着一絲溫柔，連我自己都沒發現，此刻我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有什麼寓意嗎？”

“我不清楚，隻記得大長老說：我刻長命燈的時候，宗家祠堂裡的古鐘自己響了12下，加上那天是除夕夜，所以我叫歲安，歲歲平安”

“好諷刺的名字……”夜鸢小聲嘀咕

“什麼？”我下意識問，但其實我聽清了他的話。

「是啊，好諷刺的名字……」

——

後面我們似乎還說了很多，但我記不清了。無非就是在勸我活着。

但我記得在最後，他與我并肩站在天台欄杆前，側頭看着我，難得的認真：

“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求死，我們攔不住你，但我想說，這座别墅不是囚籠，是群狼為頭狼築起的王座，試圖用血腥與忠誠，将你永困人間……你不是孤身一人了。現在，群狼找到了他們的頭狼，不會再讓他成為‘孤狼’了。”

他捏起我的一縷發絲輕吻“現在你可以選擇活着，或者死了讓我們發瘋。”

他松開手，發絲被夜風吹起，在風中翩飛。平日裡看誰都撩人的眼睛，此刻認真的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