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沒反應,想到之前派人暴力抓他到國外上學的事情,她懊悔地說:“别吓媽媽好不好,我們都不逼你去上學了,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媽媽隻想你能好好地活着。”
謝興達皺眉,罵道:“去明大上學不是你求來的嗎?這才一個月不到又厭倦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廢物一個,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喜歡你。”
謝成昆像是木頭一樣坐着不動,臉上有沒有什麼情緒,隻是神情呆滞地看着天花闆。
謝興達氣得指着謝成昆數落:“你發神經病就去外頭發,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惹人煩,更别死在家裡……”
“謝興達,你說夠了沒有?”謝夫人厲聲打斷丈夫的謾罵,“兒子成這樣,你敢說你這個當父親的沒責任?”
謝興達扯了扯嘴唇沒反駁,瞪着眼睛看向妻子。
謝夫人收拾剛才罵人的怒氣,一副慈母的樣子喊謝成昆:“昆昆,發生什麼了?心情不好,不去上學就不去了,媽媽叫茶茶來陪你玩怎麼樣?”
謝夫人這聲茶茶精準踩在雷點上,隻見謝成昆哇地爆哭出聲,把房間内的兩夫婦吓了一跳。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小兒子從小就不愛哭,就算犯錯後被長輩拿鞭子抽,半滴淚都不曾掉過。
這次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不明所以的兩夫婦隻能輕聲把人哄好:“昆昆,别哭了,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都答應你,之前不是說要買艘遊艇了,你喜歡哪艘……”
半個小時後,哭累的謝成昆去洗浴間洗了把臉,出來後面對父母不知道說什麼。
那麼大個人哭得跟小孩子一樣,怪丢人的!
他雙目紅腫,盯着坐在沙發上的父母說:“爸,媽,我想好了,去國外讀書。”
空氣瞬間凝滞了幾秒。
前段時間死活不願意出國,死纏爛打要去明大讀書,還吵着要娶姜茶當媳婦,這才過去多久,居然主動要求出國。
看兒子認真又反常的态度,兩夫婦就猜到肯定跟姜茶有關,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清楚。
不過,小兒子自願接受他們的安排,那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直接答應,還吩咐管家安排好一切。
謝成昆哭完後心情好了不少,每天就是收拾行李、吃飯睡覺,等出國留學手續,半點不提發生什麼事,期間謝夫人套話好幾次,都沒能撬開他的嘴。
他不敢說,也不敢想。
如果被外人發現姜茶跟沈淵處到一塊去,兄妹亂亂,以沈淵的影響力定然引起巨大輿論,外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姜茶,會被逼死的。
可他沒有辦法去阻止,沈淵他鬥不過,姜茶他也帶不走,他唯一能做的隻有死守這個秘密。
一連好幾天,姜茶每天就是去學校上課,下課後回家跟沈淵在一起膩歪,完全把謝成昆忘記了。
江妙玲跟毛潇潇都察覺到少了他,“茶茶,謝成昆哪去了?怎麼不來找你?還是說你們鬧掰了?”
姜茶躺在床上,聲音懶洋洋的:“不知道,估計在生我氣吧!”
她看見謝成昆發給她的信息,邀請她去參加他姑姑的兒子的百歲宴,在海上一艘郵輪,可她一個外人去不合适,拒絕後就沒再理他。
于是,謝成昆給她發了一大堆理由,她一句都沒回,然後他就沒再發,這幾天也沒出現在她跟前。
“他還能生你氣啊?舍得嗎?”毛潇潇調侃,“我看他屬于忠犬類型,不輕易抛棄主人,茶茶你是不是傷透人家的心呐?”
“我去你的。”姜茶反駁說,“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你們怎麼聯想到那種關系去了,我有正牌老公的,我跟他頂多是青梅竹馬之交。”
她跟謝成昆關系算好,以前被别人認為是兄妹,長開後就被認為是情侶,甚至還被老師抓過早戀。
笑死,一個個眼瞎了看不出來她跟他還是死對頭。
“哦,老公有正牌,就沒個雜牌的情人?”江妙玲調戲般笑着去拽姜茶的手,“瞧瞧,我們茶茶生得俊,媒人婆都把門檻踏破了。”
沒了謝成昆,這幾天經常有男生來找姜茶表白,不是送奶茶就是送花,追人的方式老套得要命。
還有就是一些男生知道她、毛潇潇跟姜茶關系好,就給她們買零食奶茶,賄賂她們牽線搭橋。
“茶茶,你得感謝我倆給你擋了多少桃花,眼饞那些零食奶茶好久,硬是一口都沒動。”毛潇潇笑着拽住姜茶另一隻手,“說吧,怎麼補償我們?”
姜茶的床被擠了三個人,手腳都施展不開,兩邊還有讨債鬼,她無奈地說:“下午上完課,我請客,想去哪吃飯?”
江妙玲跟毛潇潇幫了她很多,請吃飯,請喝奶茶來報答她們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不為難。
“去你家吃行嗎?”毛潇潇眨着眼睛,她早就想好好看看姜茶的男人,軍訓時匆匆一瞥沒看清,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