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前沈淵總是躲避她,這一點令她多少有點不滿意。
“我發現你們所有人都把我當傻子,你明明說你小時候養不好導緻的,騙子,還雇傭了一群騙子天天在我面前演戲……”
姜茶被氣得捶了沈淵胸膛好幾下,但力度都很輕。
沈淵抓住姜茶的手,低聲輕哄:“我怕你喜歡别人,所以動了點心思,茶茶還生氣的話,我随你處罰。”
是億點心思吧!
姜茶忍不住掐住沈淵的脖子,“這是你的七寸嗎?”
“你猜。”沈淵無奈笑出聲。
打蛇打七寸,但打他的七寸不管用。
……
沈淵和姜茶在酒店的套房裡厮混了三天,終于在傍晚決定回别墅。
剛出酒店門口,常局長和他的下屬阿勒泰截住他們的去路:“這位就是姜茶小姐吧,果然生的貌美!”
沈淵牽着姜茶的手微微緊了緊,眼底的笑意也變成了寒意。
姜茶好奇地盯着眼前兩個陌生人,問沈淵:“阿淵,你的生意夥伴?”
常局長點點頭,“介意移步說兩句嗎?”
說完,常局長給阿勒泰使了個眼色,阿勒泰笑着對姜茶說:“姜小姐,這家酒店的提拉米蘇據說味道很好,我請你吃。”
沈淵拍了拍姜茶的手,“等我一會。”
雖然說是談事情,但兩張桌子隔了快三米遠,姜茶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以前沈淵會讓她坐在旁邊一起聽。
阿勒泰看出了一點失望的成分,他切了一塊提拉米蘇給姜茶:“姜小姐,說起來咱們還有點緣分,我原名叫姜泰。”
同一個姓氏很常見,但阿勒泰是刻意找過來的,這樣扯關系未免顯得太心機。
姜茶收回沈淵那邊的視線,“但你的衣着看着像少數民族,我記得少數民族幾乎沒有姜這個大姓。”
阿勒泰指了指頭上的圍巾:“嗯,我出自南邊的寒濕雨林,那邊蛇蟲多,頭上的圍巾是防寒防潮的,這麼多年也戴習慣了。”
姜茶好奇地問:“那你們會蠱術嗎?”
“會。”阿勒泰微微一笑,“準确來說,我是捕蛇出身。”
聽到這句話,姜茶的臉色染上一層蒼白。
沈淵瞥了眼姜茶,看到她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心裡擔心,于是趕緊結束話題:“常局長,沒什麼話就先告辭了。”
常局長看着年輕,但說話的語氣卻是一闆一眼的:“沈總,别光顧着跟小丫頭談情說愛,正事要緊。”
沈淵冷哼一聲:“到底是我的正事,還是你的正事,常局長不會連這也分不清楚吧?老糊塗了不成?”
上次姜茶失蹤,妖怪管理局半點忙都幫不上,加上蛭妖的事,沈淵不再像從前那樣好說話。
常局長臉上還挂着微笑,心裡早就問候沈淵祖宗八百遍了。
“禁術拿到了吧?”常局長抿了一口咖啡,“沒有我放水,墨龍連藏館的門都摸不着,沈總得了好處,不該忘本,這可是生意的大忌。”
沈淵眼眸似乎附上一層寒霜,“蛭妖的事情解決後,你給我滾出明城!”
常局長身居高位,從來沒有妖魔鬼怪敢這麼對他說話,脾氣隐藏得再好,此刻也禁不住變了臉色。
但他打不過沈淵,隻能再一次克制自己的怒氣,并且反複安慰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出了酒店,姜茶和沈淵還是濃情蜜意地依戀在一起,但到了别墅,見到沈麒,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姜茶還記着沈麒掐她臉恐吓的事情,語氣毫不客氣地趕人:“沈麒你怎麼還在這?回你家去!”
“叔叔說我們這段時間住這裡了。”沈麟站起來,偷偷看了一眼沈淵,冷漠如霜,還是記憶裡那個負心父親。
墨龍正在廚房裡吃水果,聽到說話的聲音就走出來,“小丫頭,終于舍得回來了。”
墨龍在别墅等了三天,就想知道姜茶是否願意跟沈淵永遠在一起,結果她被沈淵帶出去後一直沒回來。
姜茶紅光滿面,整個人嬌滴滴地靠在沈淵旁邊,看來在外面過得很不錯。
不過沈淵莫名瞪了墨龍一眼,讓墨龍心虛地收起手裡的蘋果,嘟囔着:“至于嗎?不就吃了點水果,等一下我去拉一車回來。”
沈淵像看傻子一樣盯着墨龍:“你還有什麼事沒完成?”
言外之意就是問他為什麼還不走。
墨龍坐到沙發上啃起蘋果來,慢悠悠地說:“那麼大的事情,我肯定要再觀察觀察,免得你又耍小心思。”
姜茶是怎麼被沈淵哄到手的,墨龍記得很清楚,若非他不善言辭,那今天站在姜茶身邊的人,未嘗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