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姜茶已經是嫂子,墨龍不會再存有别樣的心思,當年就已經斷得一幹二淨了。
姜茶一頭霧水,她走到墨龍旁邊坐下:“什麼小心思?墨龍你跟我說說,我不告訴别人。”
聽沈淵的八卦,隻能從墨龍的口中知道,旁人都不敢說沈淵的事情。
墨龍黑眸轉動幾下,故作神秘地哼哼唧唧兩聲,把姜茶的心勾得癢癢的。
其實,姜茶以前一直納悶墨龍跟沈淵是兄弟,為什麼不是同一個姓氏,還起名墨龍,不像人的名字。
但現在姜茶已經知道沈淵的身份,自然聯想到墨龍也許就是傳說中會騰雲駕霧的龍,心裡的敬佩感油然而生,盡管再焦急,也是安安靜靜地等墨龍開口。
沈淵就坐在墨龍對面的沙發上,眼神越發寒冷。
沈麒不敢坐下,杵在沙發邊上當背景闆。
墨龍笑笑嘻嘻地靠近姜茶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至于是什麼話,沈淵用了妖力也截取不到任何聲音。
姜茶聽到後,笑得抽氣,趴在沙發上繼續笑。
“說什麼了?”沈淵眼神幽深地看着姜茶因為笑岔氣而泛紅的臉蛋,掃到旁邊墨龍手裡的紅蘋果,突然覺得格外刺眼。
“秘密!”姜茶呼吸緩了一些,她俏皮地對沈淵眨了眨眼。
有墨龍和沈麒在場,沈淵克制住上去抱她的沖動,淺笑一下當做回應。
沈麒幾乎沒見過沈淵笑的樣子,瞬間意識到兩人眉來眼去,實際上就是在調情,他心裡悄然升起一抹怒火。
在場的另一個人,突然覺得蘋果酸得掉牙。
不過有一點,墨龍一直不明白姜茶為什麼看上沈淵,明明當年她第一眼看見的蛇是他。
墨龍輕咳兩聲,“收一收,眼神都快拉絲了,惡心死了!”
沈淵瞥了墨龍一眼,沒接話,不過眼神是帶刀子的。
墨龍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現在還寄人籬下,馬上就站起來說:“哥,去書房,有點事情找你聊聊,關于藥引方面的。”
共享壽命的秘術施展并非容易,尤其另一方是凡人,必然遭受靈魂撕裂般的痛。
所以,沈淵一開始就做足準備,抓了林詩音來當藥引。
“什麼藥引?我們家也開了制藥廠嗎?”姜茶好奇地問道。
墨龍眼神一緊,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向沈淵看去。
沈淵随意找了個理由:“醫院來了一批新藥,要做臨床試驗而已。”
姜茶對沈淵的事業不感興趣,就沒有多問。
等沈淵他們上了樓,沈麒才坐到沙發上,神态自若地說:“原來和好了,難怪剛才那麼拽。”
姜茶理了一下肩膀上的頭發,得意地說:“是啊,這不回來報仇嘛,等會我就讓阿淵趕你出去。”
發絲被撩開的那一瞬,沈麒清晰看見兩顆牙印,鮮紅奪目,不是人能咬出來的痕迹,他很确定是蛇咬的。
盡管沈麟跟他透氣過姜茶和沈淵的事情,但他們都是妖怪一事,沈淵嚴禁洩露出去。
十幾年來,姜茶都被瞞得死死的,可現下這兩顆醒目的牙印,明晃晃告訴他,沈淵坦白了。
沈麒站直身子,盯着姜茶:“你知道沈淵的身份了?”
姜茶手上的動作一頓,擡眸便對上沈麒不善的目光,“知道了那又怎樣,他是人是妖,我永遠都不會介意,我愛他,他愛我,你就歇了拆散我們的心思吧!”
沈麒臉色一沉:“那你知道什麼叫人妖殊途嗎?人的壽命頂多百餘年,妖卻有無盡的歲月,等你死了,他要孤苦伶仃守數萬年,根本用不着我從中作梗。”
壽命不對等的問題,姜茶從來沒有想過,直到沈麒的話才提醒了她。
“至少我們愛過,阿淵他不會嫌棄我命短的,你少說這些話來離間我們的感情。”姜茶對自己這句話極其不自信,眼睛不自覺地耷拉下來。
沈麒嗤笑道:“呵!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姜茶擡頭,罵了聲:“王八蛋!”
她的心情開始變差,甚至有些傷感,當生死離别那一天到來,她根本做不到放手,放手沈淵獨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跟沈麟是沈淵的親生兒子,他一直沒有告訴你吧!”沈麒眼神微妙地盯着姜茶的頭頂,“他也說過隻愛母親那些話。”
後面那句話,沈麒是故意編給姜茶聽的,就是讓她知難而退,讓沈淵永遠都活在内疚之中。
姜茶不相信,可眼底翻湧的情緒已經出賣了她。
她萬萬沒想到沈淵跟他們是那樣的關系,但想起沈淵對他們漠視的态度,她又再一次堅定跟沈淵的感情。
姜茶嘴硬道:“可你母親已經是過去,現在阿淵最愛我,甭管你是故意挑撥我們的感情,還是使心眼報複我,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相反,我當上你後媽,你還得恭恭敬敬地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