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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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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恬隻問:“記着那小厮模樣了嗎?”

清荷記憶力好,雖隻有遠遠兩眼,也已記了個大概,她點了點頭。

“這幾日派人盯着應王府,打聽他主子的行蹤,若這小厮跟着他主子出門,你都報與我聽。”

不待清荷驚訝,李芷恬又問:“我讓你打聽的事如何了?”

清荷忙道:“打聽到了,雅間内坐的是水部郎中賀大人。”

水部郎中乃東朝水部司衙門,而賀大人……若她沒記錯,正是三哥的上司,手中掌着河運船引的發放。

吳氏門第不顯,即便與應王成了連襟,依舊底蘊不豐,多以田産地契為生,更勿論走商行船,他們要船引做什麼?

“小娘子……”清荷喚她,指了指不遠處停靠的牛車,道:“夜深了,小娘子若再不回府,府裡人該擔心了。”

李芷恬聞言,道:“你回府去找李非,讓他查查東陵吳氏為什麼需要船引。”

也許,能從中找到報仇的契機。

……

三日過後,吳向文處終于有了動靜。他今日約了一幫酒肉朋友,打算日正去太落湖赴宴。

李芷恬換了一身白鹭色短衫,搭配同色齊胸襦裙,臂間挂了條藕荷色暗紋披帛,乍一看,很是娴雅文靜。覆上面紗,隻點了清荷與她出門。

今日風和日麗,陽光溫煦,太落湖上白鹭翩飛,低低劃過湖面,湖水微皺,甚是賞心悅目。是個遊湖的好日子。

李芷恬尋了個離吳向文赴宴之地不近不遠的位置,往湖邊一坐,便開始傷春悲秋。

不過兩盞茶時間,便聽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清荷不着痕迹瞥了一眼,與她耳語道:“隻有他與他小厮。”

李芷恬将身子側了側,正好夠他看見她的側臉。

吳向文原是急急趕路,此路僻靜,人煙罕至,不過一眼便瞥見湖邊倩影,餘光一掃,蓦地停了下來。

這不是他日思夜想,苦苦搜尋不到的小心肝嗎?

那日李芷恬離開,他雖吩咐小厮跟到了平成坊,并着人日日打探,可惜她那夫君将她藏的深,竟是未尋到絲毫線索,也未能等到小娘子出門。他心下焦灼了幾日,日日抓心撓肝,不想皇天不負有心人,今日竟讓他遇上了。

頓時,宴也不赴了,赴宴哪有眼前的小美人重要啊。

他一展手中折扇,佯裝巧遇,驚訝道:“這……可是心兒姑娘?”

李芷恬猶如受驚的小白兔,抖了一下,待看見來人是吳向文,頓時驚喜道:“文公子?”

吳向文忙上前施禮,溫文爾雅道:“上次一别,不想今日竟能在此地遇見姑娘,某真是幸運。”

李芷恬頓時羞紅了臉色,小聲道:“哪裡……上次民女不告而别,隻盼公子勿怪。”

吳向文左右看了看,問:“心兒姑娘為何在此,身邊怎未有婆子跟随?”

李芷恬憂愁道:“姆媽……啊,嬷嬷這幾日病了,原本想照顧她,卻被她趕了出來,隻道怕過了病氣給我……”

吳向文心中感歎,真是天助我也!他湊近兩步,寬慰道:“心兒姑娘莫擔憂,吉人自有天相,嬷嬷不久便能痊愈的。”

李芷恬歎了口氣,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美人不愧是美人,這我見猶憐的姿色更是動人。

吳向文幾乎快要化成一個披着人皮的色中餓鬼,但他真是被這小東西吓壞了,生怕她再跑一次,于是趁熱打鐵道:“心兒姑娘不必煩憂,若姑娘不介意,不若某陪心兒姑娘遊湖可好?”

李芷恬雙眼眨巴眨巴,一副躍躍欲試又不太好意思的樣子,期期艾艾問:“想必文公子當是有要事,怎好麻煩文公子。”

吳向文擺了擺手,笑道:“無甚要事,不知心兒姑娘肯否賞臉?”

李芷恬皺眉思索,很是為難,吳向文見狀,又循循善誘道:“心兒姑娘初來乍到京城,無友人相伴,姑娘不若當某是朋友,某招待一番,閑聊片刻,如何?”

李芷恬聞言,也不知是哪一句觸動了她,終是勉強點了點頭。

吳向文大喜,立馬吩咐身邊小厮:“去包下那座畫舫。”

看着小厮跑遠的身影,李芷恬驚訝道:“那畫舫包下一日可費千貫,文公子怎可這般破費?”

吳向文聞言,心裡愈發可惜眼前這個小女子了,也不知買下她之人是何等身份,不過千貫也能讓她如此稀罕。

“小錢而已,心兒姑娘莫要在意。”吳向文愈發志得意滿。

待小厮引着畫舫前來,吳向文攙着李芷恬走上船,吩咐兩個仆從守在畫舫門外,回身見小女子雙眼炯炯有神的打量着船内布置,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桌案上備好了酒菜,他招待李芷恬坐下,兩人随着晃晃悠悠的小船,開始攀談起來。

吳向文今日是鉚足了勁要拿下眼前這個小美人,風花雪月,詩詞歌賦,皆是信手拈來,惹得眼前的小娘子嬌笑連連。見她臉上被酒意熏得微紅,人也随着小船晃蕩,想那酒已灌得差不多,他不着痕迹湊近過來,耳語道:“心兒姑娘今日可開心?”

李芷恬忍着惡寒,捂着嘴笑道:“很是開心。”指着窗外美景,遺憾道:“可惜有此美景,卻無法畫下來。”

吳向文一手搭上她的肩膀,鼻尖是她身上的甜香,掌下的柔軟讓他愈發心猿意馬,他壓抑道:“不若某幫心兒姑娘畫下來?”

李芷恬笑嘻嘻躲開他,臉上嬌媚,眼兒也給酒意熏得波光潋滟:“此間又無紙筆,文公子還是莫要說笑了。”

吳向文眼珠一轉,道:“心兒姑娘不若告知某住處,待某畫成,送入府上。”

“那可不成,夫君會惱的。”李芷恬斷然拒絕。

吳向文心裡哂笑,若真在意她夫君,又怎會跟一個見了一面的男子,單獨入畫舫飲酒作詩?也是,揚州那邊自小調教出來的姑娘,哪會有真懵懂無知的?不過幾杯水酒就叫她原形畢露,原道是虛情假意,引人上鈎的手段罷了。

但看她飲了酒,嬌豔中帶着分少女青澀的臉,媚中帶俏,吳向文隻覺甘之若饴,恨不得立刻死在她身上。

他也如是做了,一把扯過身前小美人就往懷裡摁。

李芷恬嬌笑連連,一指抵在他欲要襲來的唇,不着痕迹退後兩分,聲音軟得似水般輕柔缱绻:“文公子,光天化日,不可白日宣淫。”

吳向文聽得最後幾個字,心頭欲|望滋生,恨不得此刻就辦了她,手中使勁忍不住要用強,忽覺腰間軟肉一癢,那小女子一個巧勁脫身,就站在了兩步開外,她嬉笑道:“文公子未免太過着急了些。”

舫外清風劃過,将他酒意吹散了兩分,知她是欲擒故縱,卻很是喜歡她這調皮的做派,便順着問道:“那心兒姑娘不妨告訴某,如何才不顯得急迫?”

李芷恬不急作答,她打開廂門,吩咐船家靠岸,回身對着房内軟倒在地的吳向文,攝魂奪魄一笑,“平成坊丁字巷口,不日青鳥傳書,更闌靜候蕭郎。”

吳向文大笑出聲,真是磨死人的妖精。

他眼神似狼,玩味的盯着眼前的獵物。且先陪她玩玩,美酒香醇,待酒壇開封之際,定要一口飲個幹幹淨淨。

擺脫了吳向文,李芷恬方坐入牛車,拿過帕子使勁擦拭自己的雙手,清荷見她這憎惡的模樣,擔心道:“小娘子……”

小娘子向來心有成算,她們作為下人平日從不多言,隻是這一次,小娘子形狀過于激憤,她很是擔憂。

李芷恬恍若未聞,隻死死攥着帕子,一心瘋狂擦拭,恨不得将手中的黏膩刮得幹幹淨淨,眼中神色逐漸變得狂亂燥怒——她鮮少這般失控。

清荷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緊緊握住她的手臂,隻覺手下肌肉僵硬冰冷,在止不住得發抖。清荷心中一駭,正要開口。

忽而車簾被掀開,一人裹着車外的清風,闖了進來。

“你出去!”清荷回身,竟是王麟王公子。

他眼底情緒翻滾,周身一派冷意,兩眼一瞬不瞬緊緊盯着李芷恬。

清荷看了眼李芷恬,見她終于停下來,雙目無神呆坐着,魂魄早已不知丢到了何處。她隻好暫且退出馬車。

王麟一把抓過她,低頭一聞,暗怒道:“你身上的男子氣息,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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