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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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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心裡冒火,那怒意幾乎将他理智焚燒殆盡,卻在看見她空洞無神的雙眼後,又強自冷靜了下來……

王麟駕馬一路沖進王家鹹陽的别院,抱着她一路向内院走,下人小厮欲上前見禮,都被他一一喝開。

他一手摔上房門,将她放入椅中,兩手撐在扶手上,将人鎖在方寸之間。

他死死盯着她,眼裡是不斷翻湧的風暴。

“到底發生了什麼!”王麟壓抑着怒火,冷聲問道。

李芷恬垂着頭,靜靜坐着,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将一切隔絕在外,包括他。

王麟勾指擡起她的下巴,凝視她道:“看着我!”

她垂着眼,不為所動。

王麟拇指緩緩擦去她臉上飛濺上的幾滴血痕,溫熱的指腹擦過她冰冷的面頰,語氣是一貫的冷:“阿恬,他不配你手染鮮血。”

倔強無聲的眼瞬間湧上淚,她恨恨看向王麟,仿佛透過他看入了虛空,眼裡是深入骨髓的痛與恨,“沒有什麼配不配,他就該死!”

記憶中的噩夢又纏了上來,她頓時渾身發抖,一把将他推開,“别碰我!”

王麟被她推得後退一步,就見眼前之人抱緊了自己,蜷縮在椅中,頭深深埋在膝間,如驚弓之鳥,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愣愣伸手,卻是再不敢觸碰她。

“别碰我……”壓抑的哭聲,沉悶悶傳了出來,破碎的如暴雨中擊碎的殘葉。

他從未見她如此情狀,好似一瞬間變了一個人,陌生得令他心如刀絞。

往日驕傲如烈日的人,此時卻像一尊殘破的木偶,埋在潮濕憋悶的泥土中,碎裂成千百片。

“阿恬……”他心下恻然,竟不知如何安撫她。

見她愈發崩潰,王麟隻得緩身湊了過去,聲如柔風,輕輕喚她:“阿恬,是我,王麟……”

她似不自知,沉浸在痛苦中不可自拔,王麟終是狠了狠心,扯開她捂着臉的手,大聲道:“阿恬,我是王麟!”

李芷恬怔怔看着他,卻是哭道:“你救不了,誰都救不了……”

那是一個雨夜……

因她忍受不了應王妃的冷嘲熱諷,跟她動了手,被關入院中一個僻靜的暗室。

那夜雨下得極大,電閃雷鳴,屋内卻安靜無聲,守門的婆子耐不住寒冷,已偷閑的不知跑去了何處。

她被鎖在房中,伴着黑暗,蜷縮在床角。

忽而,黑暗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輕響,那落了鎖的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

屋外電光劃過,照出一個男子的身影。

那人轉手将門關上,屋内又黑成一片。

她吓得往床角上縮,可腳踝卻好似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上,死死咬住了她。

“表嫂,莫怕。”

那人開口,正是寄居在王府的吳向文。

在她未被關入别院前,曾見過他幾面,除開正式場合的碰面以外,他總找機會私下裡偶遇她,饒是他刻意隐藏,也能捕捉到他眼裡的垂涎之色。

她曾跟梁勳抱怨過,梁勳私下裡警告過他幾回,他才收斂了性子,再不敢放肆。

然而不過一年,他竟然膽大包天,尋到機會闖了進來。

“你放手!”李芷恬怒喝。

她的憤怒,似成了他催|情的藥,就聽他桀桀怪笑道:“可是讓我好等,終于等到了這天賜良機,我如何肯放呢,表嫂。”

李芷恬踢他,無奈體内都是洩了勁力的藥,踢在他身上的力道,如撓癢癢一般。

吳向文傾身而上,兩手死死壓住她的,仍舊笑着,“你都成了棄婦,獨守空閨許久,不若與我共度良宵。”

“你瘋了?我可是應王府三少夫人!”李芷恬怒聲質問。

吳向文卻是哈哈一笑,輕蔑道:“什麼三少夫人,不過養在府中的一個擺設罷了,不如便宜了我。”更何況他明日離府,此間四下無人,守門的婆子已被他支走,待他今日事成,明日事發後他早已出了京城。

不過一個見不得光的棄婦,應王早不理後院瑣事,應王妃向來包庇他,定會為他掩下此事。

“你放肆,你今日若敢碰我,梁勳饒不了你!”

吳向文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諷笑道:“梁勳都不在了,你還指望他能護住你?”

李芷恬一愣,“你什麼意思?”

然而吳向文卻不願再跟她解釋,一把扯壞了她的外衫,舉止放肆起來。

“你放開我!”她無力高聲大喊,卻無濟于事,“你不得好死!”她狠狠詛咒着他,卻換來他愈發張狂的急迫。

裂帛之聲在黑暗中相繼傳來,将她微弱的希望也扯得粉碎。

她無力抗衡,憤怒又絕望的淚水在黑暗中滑落,洇濕了床榻。身上之人壓着她,束縛着她,一直作亂,将她推向崩潰的邊緣。

失了氣力的手,慌亂的在床榻上摸索,在淩亂破碎的衣衫中尋找,終于……終于摸到了……

屋外又打下一束電光,屋中也閃過一絲寒芒,一聲哀嚎響徹雨夜。房門猛的被人撞開,就見屋中二人,一個坐在床上,手持白刃,一個倒在地上,捂着手臂呻吟,中間一條新鮮的血痕,泾渭分明。

就差一點點,他就險些得逞,就差一點點,她就能抹上他的脖頸。

……

王麟一口咬上她指尖,恨聲道:“誰說我救不了你?”

十指連心的痛意,終于把她從夢魇中拉了回來。

腦中黑霧盡散,眼前畫面逐漸變得明晰,王麟的臉,一片一片,在她眼前逐漸拼湊完整,淚水潺潺而下,她顫巍巍伸出手,痛哭出聲:“麟哥哥……”

她如溺水之人,緊緊抱着身前的浮木。

前世的噩夢,成了她兩輩子的瘡疤,結了痂,撕扯開,仍是粉淡的血肉。

她隻能一味的哭,将所有的懼怕和恐慌,凝成淚。

王麟安撫着她,一下一下,順着她脆弱的脊背,給她帶去稍許慰藉。然而,收效甚微。

連綿不絕的哭聲拉扯着他,他第一次這麼無措,第一次察覺到眼前這個與他一起長大的人,離他如此遙遠。

他眼眸投入昏暗的角落,想将遠離他的人拉回身邊,于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我一直想問,在楊家别院将你從冰窖救出時,你為何說‘又要死了’。”

哭聲戛然而止,箍着他的力道渾然間松了兩分。

王麟卻不讓她退,“所以,你已經死過一回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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