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她用力朝俞星推了一把,俞星跌坐在地上。
段娟猶覺得還不解氣,抓起掃床的小掃把朝俞星打了過去。
俞星沒有力氣躲,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準備硬抗這一下。
但段娟的巴掌沒有落下。
因為有人敲門了。
“誰啊!”
段娟被打斷,很不高興。
聲音從門外傳來:“是我,陳光榮!”
段娟臉色瞬間,笑容滿面的去把門打開:“是光榮啊,你是來找俞星的嗎,快進——哎呀,你這是怎麼搞的啊,臉上咋有傷呢,是誰打的你啊,報警了嗎?”
陳光榮一把推開絮絮叨叨的段娟,大步走進客廳找俞星。
俞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坐到椅子上了。
看到俞星,陳光榮目眦欲裂:“俞星,你想害死我是不是?!為什麼在我喝醉酒之後,卻不帶着我回家,而是把我直接丢在了那裡?!”
他今早醒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巷子裡,周圍全是對他指指點點的人,甚至還有人去報了公安,說他想要刷流氓。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勁才逃出來的啊!
剛回到家,他就感覺渾身疼的厲害,解開衣裳一看,身上竟然有很多傷!
最嚴重的是他的大腿内側,青紫中透着血絲。
可見下手之人有多憤怒,差一點就要踹到他小兄弟啊!
他想過是不是俞星知道自己想要把她送出去,所以提前對自己下手。
但轉念一想,俞星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他跟那位大人物都不是直接聯系的,俞星不可能知道。
俞星唇角彎了彎,因為高燒,眼尾上帶着兩抹酡紅,顯得她整個人更加美豔。
“是。”
她颔首,“我就是要害你。”
“你在酒裡下藥,真當我不知道呢。”
陳光榮呆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俞星,仿佛有一個比砂鍋還大的拳頭朝着他的腦袋狠狠來了一拳,整個人嗡嗡的。
俞星怎麼會知道呢?!
她是怎麼知道的?!
那她知道了,自己的前途怎麼辦?!
不、絕對不行!
陳光榮強撐笑容,上前拉住俞星的手:“什……什麼藥啊,酒裡怎麼會有藥呢,你可是我女朋友啊,我害你幹什麼。”
“我錯了,我剛才不該跟你生氣,我暈倒是因為伏特加的度數太高,我受不了,再說了,昨晚你我倆人,你的腿又受了傷,怎麼能搬動我呢,你把我留在那裡是對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俞星甩開陳光榮的手,厭惡的擦了擦。
“有沒有下藥,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我宣布我們分手,你立馬滾蛋,要不然的話我就要報公安,剩下的半瓶伏特加還在我手裡,公安去化驗,就知道裡面有沒有藥了。”
“到時候看你會不會以蓄謀不軌,強迫婦女發生關系的罪名抓起來!”
陳光榮臉色霎時慘白。
他覺得眼前的俞星陌生極了,以往看他時滿臉的愛意沒了,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滾!”
俞星低喝一聲。
渾身散發出來的凜冽氣勢逼迫的陳光榮驚慌的後退了一步。
段娟在一旁看了良久,她沒有聽到俞星刻意壓低聲音的話:“你倆怎麼了啊?這是鬧矛盾了啊?”
“哎呀,這對象之間哪有不起沖突的啊,結婚了還會這樣呢,沒事的,床頭吵架床尾和!”
“光榮啊,俞星不懂事,你多體諒體諒她啊。”
陳光榮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什麼提示。
“俞星,别裝了,你要是真的想去找公安,你早就去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呢?”
俞星攥緊了手。
她确實不能現在去找公安。
因為她還要找出跟陳光榮在一起害自己的紅色雞心領到底是誰,鄭雲在其中又扮演着什麼角色。
但她親眼目睹了陳光榮的想要害她之後,她就不想再跟他虛以逶迤了,多看他一眼就感到惡心。
“行了行了,别鬧脾氣了。”
陳光榮不顧俞星掙紮,強行摟住她的肩膀,“昨晚我喝醉酒,沒能帶你去老莫吃飯是我的不對,你何必跟我鬧脾氣,還用下藥這樣的借口來抹黑我呢。”
“這樣吧,咱們明天晚上再去老莫,不喝伏特加了,我去買瓶紅酒,你還沒喝過吧,聽說那紅酒的滋味也很不錯呢!”
段娟驚呼:“紅酒?哎呀,我聽說那可老貴了!”
她拍了俞星一下,嫉妒道:“死丫頭,你的命怎麼那麼好啊!遇到的男人比我的大方多了!”
雖然俞鳴是機床廠的副廠長,但他為人太死闆,一點變通的能力都沒有,别人想找他走後門辦點事,他張嘴就是兩個字【不行】或者是【這違規了,辦不到】
看看其他人,早就頓頓吃肉吃白面了!
他們家呢,還在吃着窩窩頭,連新鮮的蔬菜都吃不上,她隻能去郊外找野菜。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貧民窟的女人呢,完全猜不到是副廠長的妻子!
可陳光榮呢,這小夥了不得啊!
穿着幾乎一個月不重樣,都是最好的料子,光的确良的就有好多身,腕上帶着的手表更是好多塊,每塊的價格都不下二百。
據說他的父母很有權勢,家裡也很有錢。
雖然他和俞星交往這三年,她多次主動提起想見一見陳光榮的父母,陳光榮都拒絕了,說他父母不适合露面。
她本來還有些不高興,但轉頭陳光榮就給她帶來了禮物。
還都是價值不菲的。
她心裡那叫個樂開花啊。
一邊要幫助俞星穩定住這個金龜婿,一邊忿忿為什麼這樣的好男人沒有攤在俞月身上,咋就什麼好事都讓俞星給占了呢!
樣貌,工作,對象!
真是越想越氣不順啊!
段娟狠狠剜了俞星一眼,把她往陳光榮懷裡一推。
“還等什麼明晚啊,就現在去吧!紅酒的錢俞星出!誰家的好女人會跟男人撩臉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