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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少女又軟又熱,像一塊兒剛剛蒸好的糕點,渾身散發着甜膩的氣息。帝免兩手撐在身側,偏頭看着女孩兒在他胸膛處邊摸邊蹭。
仿佛刻意要将自己的不舒服傳達給他一樣,少女柔軟發燙的手用了很大力氣捏住他緊繃的胸肌,五根指頭隔着薄薄一層浴衣陷了進去。
“呃...”
嗓子裡溢出一道輕吟,兩隻手仿佛瞬間脫力,沒任何力氣地倒在地上。
許因玖也順着方向倒下。
呼吸愈發緊促,他快要斷了氣。
“阿玖,你怎麼了?”帝免終于擡起他那雙毫無自制力的手稍稍推開了‘熱情似火’的少女,眉頭微緊。
她很不正常。
許因玖自然知道自己很不正常,像被人塞入滾燙的油鍋裡,每一寸肌膚都在沸騰,更詭異的是,她真的好癢。
意識模糊間,許因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将裡衣扯了大半,瑩白的嫩膚哧蝈蝈照映在男人眼底,半遮半掩的白()在空氣裡招搖。
鼻腔忽地發熱。
帝免吞了下喉嚨,直勾勾盯着那對白()看,手顫抖着懸在上空,又過了幾個呼吸後,将她的衣物重新攏好。
“阿玖...還清醒麼?”
“唔...别管我!”
許因玖煩躁地揮開他的手,伸手探入自己的裡衣,脖子以下都被撓紅,不老實的腿也在蹭着,試圖止住蟲蟻侵噬般的癢意。
帝免雙眸一頓,大手控住她手臂,兩根手臂在他掌中綽綽有餘。許因玖難捱地掙了掙,可小臂想被釘死了似的,紋絲不動。
“...”
放棄了。
許因玖生無可戀地讓自己灘在帝免的腹肌上,可身體仍舊不受控制地磨來磨去。
“你是誤服了什麼?”
男人聲音沙啞,眼睛眯起,藏着一絲審視意味。
突然變冷的語氣讓許因玖有片刻回神,她動作停了下來,弱弱開口:“沒,沒有啊。”
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什麼......
不對,剛剛她喝了帝免送過來的水!
許因玖又驚又怒,臉色變了又變,如六月的雨陰晴不定。
聯系到他方才的變态行徑,她确信他是故意的。
“你......!”
剛要開口質問,躺在她身下的帝免勾唇盯着她,他的表情裡有股隐秘的挑逗,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升上來了,許因玖緊抿着唇,隻聽見男人以慣用的示弱語氣一字一句反問。
“我将阿玖給的滋養神魂的丹藥放進了水裡,難道...是那碗水的問題?”
說罷,帝免把起她的膝窩,一手将她抱坐在懷裡,另一隻手得空拾起方才掉落的瓷碗,看樣子是準備仔細探查一番。
丹...丹藥...丹藥進了她的肚子?
他是說 ,火熱無力癢癢丹被她吃了?!!!
靈光一現。
難怪!
當時端來的瓷碗音樂會有股熟悉的氣味,現在一想,那明明就是癢癢丹的藥香啊!
突如其來的真相令許因玖大驚失色,氣急的話語在喉嚨裡吞來吞去,硬是不敢說出來。
許因玖忙将唇送到他的脖子上,沒什麼規律地啃了兩口,試圖用疼痛讓他放棄拾起瓷碗。
帝免果真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摸上被咬得水漣漣的喉結。
“阿玖喜歡這裡?”
随着男人話音落下,有塊固體頂住了她的臀。
許因玖後背一抖。
這是妖鬼麼?這明明是色鬼吧!
關鍵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承認是水有問題,那麼她不就是承認用丹藥害他?
不行!
她的心聲似乎被男人察覺,帝免饒有興味地看着表情五顔六色的少女,流連似水的目光停在她臊紅的臉頰,密而長的睫毛将她淺棕色、泛着水的瞳眸過濾得波光粼粼。
許因玖沒有意識到,她在撒謊時最不會看人的眼。
“應該是望仙池的靈氣我一時間無法煉化,不是那碗水的問題,你别瞎說好不好!我怎麼會給你害人的丹藥呢!那藥專門滋養神魂的,你......”
所謂說多錯多,越是辯駁越是蒼白無力,許因玖的語氣不禁發虛,最後沒有底氣似的質問。
“你怎麼...把丹藥給我吃了?”
他是妖鬼,吃了這種無厘頭的丹藥當然沒事,可她現在卻難受得不行,偏偏這是試藥,江秋落恐怕隻顧着搗鼓新奇玩意兒,連解藥都沒研究。
也不知道這東西會持續多久。
少女骨頭發軟,連聲音也軟得一塌糊塗,像隻被發現搗蛋的小貓崽子,又兇又怕地伸爪子。
可惜她的爪子被他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