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免湊近,狹長的眼眸緊緊黏在她的唇,輕輕啄了一口,而後掀起與她對視,溫柔地頂了下她的額頭:“阿玖很難受嗎?”
“...嗯。”
許因玖欲哭無淚地低下頭,全身密密麻麻的癢感更劇烈了,偏偏随着藥力加重,她絲毫力氣也無,她現在恨不得一腳跳進沸水裡把皮泡開才好。
她後悔了,能用錢解決的事叫事嗎?!貪小便宜果然會遭報應,隻是她的報應也太快了!
“阿玖要不要我幫你?”
男人低喃的話語如同樹上最飽滿的一顆果子,紅得發豔,咬一口都能沁出甜水來,鑽入耳朵裡,沿着通道掉進了識海。
一粒石子砸向海面,漣漪蕩蕩,仿佛空谷回音,不斷勾着她。
許因玖牙根咬緊,終是忍不住,齒間嘤咛一聲,哼哼唧唧地點頭。
這妖鬼如此美貌,打着燈籠也找不着的絕色,印象中他的人設更是冷漠無情,如今卻低下身段,放浪形骸般求她的愛憐。
這麼一想,她到底是不虧的。
許因玖迷迷糊糊地想,唇角也傻傻地咧開笑。
“嘶——”
肩膀忽然被咬了一口,粗粝的舌苔在奶白的皮膚上用力吮,像是小狗在發洩過剩的興奮。
許因玖痛吟着晃了晃肩,示意他輕些。
可男人仍舊不管不顧地留下濕熱的親吻,直到他拾起她的手,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趁着間隙,悶悶地笑:“阿玖要我幫你什麼?”
嗓子如同夾在棉花裡,模糊且低沉,帶着故意為之的戲谑。
許因玖臉嘭得發熱,氣抵在喉嚨裡呼不出去,兩頰鼓鼓得像隻小倉鼠。
太壞了!這隻妖鬼實在太壞了,都是什麼變态行徑?果然絕色的美貌都會有一個惡劣的品質。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子不與小男兒計較。
許因玖羞得低頭,兩手無力地垂在他的臂肘上,瑩白玉藕微微顫晃,如水蜜桃般的紅唇張了又張,喉口膠黏黏的,說出口的話也黏稠到不行:“你說了幫我的......帝免...我,我好難受,我好熱...我...”
輕得幾乎飄散到空氣裡的最後一個‘癢’字歪歪曲曲地被帝免捕捉,妖麗的眸光蓦地發熱,男人像是突然打開了任督二脈,全身肌肉緊繃,像隻大型野獸猛然撲向懷中的少女,唇舌極盡舔舐,碾磨下斑斑紅印。
另一隻空閑的手到達她的丹田處,軟乎一片,帝免忍不住捏了一把,少女喉嚨嘤了聲,他覆了上去,靈氣直入丹田。
藥力慢慢止住了,可吻還在帝免的把控下繼續着。
許因玖被吻得很舒服,或許是他知道這一次得逞了,并不像先前那樣猛烈,反而有了些技巧,他的舌頭撓着她的上颚,幾乎是一瞬間,一股奇怪的爽感從腦後迸發,沿着後脊而下。
許因玖一哆嗦,退跟處的肌肉緊縮了下。
帝免發覺到她的異常,舌頭向後退去,漣漣銀絲扯了出來,他倒是毫不嫌棄地舔淨她唇周的水漬,盯着她又蒙又爽的表情,如同發現了某個世間罕有的寶藏的冒險家,神秘道:“原來阿玖這裡好()感。”
奈何他的話許因玖半分沒有過腦子,她怔怔地坐在帝免腿上,視線裡一會兒是白光,一會兒是男人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
每次親她,他都得将腦袋微微偏一個度,所以低眸時總能看見他那如山脊的鼻背。
都說鼻子好看高挺的男人其他地方也很優越,至于形狀大小,她的臀已經感受到了。
顔色的話......許因玖眨睫飄向下巴,男人的手指正在拭去多餘的銀絲,白得像是燒出來的瓷釉,骨節突起處自然氤氲着櫻粉的紅暈。
嗯...應該也是粉的吧......自他散去屍解的大半修為後,就越來越像個活人了。
許因玖掩飾地咳了聲,卻無法忽略摩挲在她下巴上凝結的熱度。
“唔!”
靈力停了下來後,丹藥的藥力再一次席卷,就像是燒不盡的野草,隻要有根在,就會卷土重來。許因玖哼了哼,血肉滾燙得她昏昏欲睡,可蟲蟻啃噬的癢意還在折磨她的神志。
“帝,帝免......”
少女催促的話不斷纏緊,帝免掃過她一層白透的裡衣,兩點明顯一閃而過,他有些羞澀地别開目光,可腦子仿佛被打下印記,畫面重複閃回,緊接着,屬于妖鬼本性的多疑偏執讓他忍不住想,如果今日阿玖誤服丹藥後,在她身邊的人是裴淨昀.......
她會不會也像這樣,嬌怯得似被雨水打濕的桃花懇求她的師兄幫幫她?!
怪他,當然怪他,他為什麼不吃阿玖給的藥。
可現在,他更怪阿玖,為什麼不屬于他。
許因玖察覺到他停了下來,唇邊的吻懸在毫米之距,此時她窩在他懷裡,人畜無害地回望着帝免,男人的面色說不上好,雖然殘留着大部分情動,但依稀可見眼底的陰鸷。
許因玖昏昏欲睡的舒爽之感瞬間消失大半,下巴微微揚起,有點不虞道:“怎麼不繼續了?”
“阿玖。”
屬于他的灼灼氣息像是卷煙般停在她嘴角。
他的唇很好看,上唇挺翹,下唇飽滿,口感非常好,許因玖盯着上面泛起的水光,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抑或是兩個人的。
好...好()情......
“阿玖。”帝免再一次喃喃她的名字,仿佛魔怔了般不斷重複,許因玖忽而心動得厲害。
他摟住她細軟的腰身,蠱惑似的啟唇:“阿玖,我幫你止癢...”
“...隻找我好不好?”
止...止什麼?
許因玖腦袋快要炸開,眼眶熱得都快起淚霧。
雖然的确是字面意義上的止癢,可,可怎麼感覺,他說的癢的地方是别處。
不,她好像...那裡真的不對勁了!
唔——她不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