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江昨辰把收音機扔下去,一腳踩個稀巴爛,秦滄人挑了挑眉,道:“什麼時候這麼爽了?”
“嗯?”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戶落下,打在臉上,還有些暑熱,江昨辰接茬:“随你。”
“哦?”秦滄人笑了笑,關上門,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就再爽一點。”
拿起錘子,秦滄人往那個桌子砸去,一下子砸了個稀巴爛,坑變得更大了。
“走了。”秦滄人道。
“哦。”
一錘子砸向窗戶,外面還有木頭圍住,幾錘子砸下去,木頭被砸開。江昨辰和秦滄人從這裡出去後,走了幾步進入一個花園。
花香與腥味在空氣中交雜、融合。豔紅的花朵在空氣中發出傲人的香姿,稍有不慎就會失足掉落萬丈深淵,與花兒埋骨。
江昨辰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往花叢中看去,撥開一看,是一顆眼珠子,還有一截小腸,月季開得很豔。
這些花都是用屍體養着的,月季喜肥,江昨辰隻在之前聽說過一點,試着養過,結果都死了。沒想到人,才是最好的養料。
“這東西……都玩這麼變态?”江好的聲音傳過來,江昨辰大腦都宕機了。原來是燕醉衾帶人趕過來了。
桂銘之來到秦滄人跟前,那沓文件給了他,秦滄人說了一些話,桂銘之就走了。
秦滄人和江昨辰相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江昨辰不追上去,而是拉着江好問:“怎麼又跟過來了?”
“當然是想來啊,哥哥,我真的沒有那麼差勁啊!我跑得快。”江好拍着胸脯,還學到了周洄逾幾分精髓了。
燕醉衾解釋:“抱歉,江少爺,是我帶她來的。”幾人一邊說話一邊朝車上趕。
江昨辰注意到燕醉衾脖頸處的紅痕,還有手臂上的青紫,看得心驚肉跳,沒忍住發問:“桂銘之……會打人?”
聞言,燕醉衾别過頭笑了一下,道:“不是,銘之不是這種人,江少爺當真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江昨辰不明所以,難道他該清楚嗎?可是他要是清楚也不會這樣問了。
“啊?我還以為江少爺已經和少帥一起……”
“沒有,哥,那是咬的,擰的。”江好出聲停止,江昨辰意識到不對,擡手擋住臉,感覺有些尴尬。
“誤會了,沒有,”感覺還是不妥,江昨辰又放下手追加了一句,“确實沒有。”
“少爺這麼說,像是詭辯了。”燕醉衾打趣道,說罷,拿出一支玉笛交還于江昨辰,并道:“這是秦少帥讓我給你的。”
“嗯?”
燕醉衾拿着玉笛,江昨辰遲遲不接,因此又遞了一點距離,道:“上面有你名字,所以秦少帥一定要我給你,算是定情信物吧?”
“什麼定情信物?當然不是。”江昨辰解釋過後,上了另一輛車,道:“你還給他吧,不行的話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