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嗎?”江昨辰眨了下眼,繼續道:“我倒是不願了。”
“少爺以後定然知曉。”燕醉衾笑着搖了搖頭,丹鳳眼眯起,突然感覺笑得像一隻狐狸。
“不需要。和桂銘之一起,既然是你心甘情願,那桂心之你們是如何應對的?”江昨辰好奇發問,關于這件事,沒人敢亂傳,更不敢傳,消息封鎖得好,因此江昨辰很想知道。
“銘之和我……”燕醉衾似是在回憶,眼神撲閃撲閃,“我本是要受十棍軍棍,打在小腿上,鑽心的疼。”
江昨辰撇了眼,燕醉衾的腿腳很好,健步如飛。
注意到江昨辰的目光,燕醉衾解釋:“銘之替我擋了下來,受了那十棍,自此,我們便不再去桂家居留。”
“勇氣挺大。”江昨辰道,“沒想過代價嗎?”
“想過,隻是覺得沒什麼。”
行至拐角處,桂銘之牽住了燕醉衾的手,突然出現在那裡,江好往後退了一步,她可不想充當疑似二人的孩子。
“江少爺。”
“嗯。”
瞥了江好一眼,江好想罵人,現在都感覺鼻尖疼,“哥——”江好這樣一叫,就是不高興了,想要抱,江昨辰思索了一下,道:“十四歲了,還要人抱嗎?”
“哥——”江好才不要這樣面對桂銘之,顯得自己更弱小了嘞,這不公平,身高壓制算什麼鬼!
江昨辰笑了笑,松了口:“好,那我看看能不能抱得動你了。”
“哥哥又不老,幹什麼說這個,難道是嫌我重嗎?”江好皺眉瞪眼看桂銘之,道。
桂銘之“哼”笑道:“你的忘性可真小,幾年前的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站在那,我推你試試!要不是有人攔着,我燒了你家祠堂!”江好抱胸,氣道。
江昨辰輕輕打了一下江好的頭,但其實是僞裝過後的摸,“不許這麼說話。”
“沒什麼大不了的,那祠堂早就不止被燒過一次兩次了,三次也有了。最後一次,早就燒沒了。”
江昨辰想起之前自己的豪言壯志,噤了聲。靜默了一會,問:“誰燒的?”
“秦滄人。你的秦少帥燒的,他沒跟你說啊?”桂銘之平靜又帶着一點不爽的語氣回答。
“哦,你還介意。”秦滄人出現在桂銘之身後,江昨辰擡眼就看到了,隻是人是一直盯着自己。
江好王江昨辰身後挪了挪,道:“哥——你幹嘛嗎?這裡好悶。”
燕醉衾看出氣氛不對,想帶江好揍,過去拉她時,江昨辰把手搭在江好另一邊遠的肩膀側,“我家妹妹就不需要别人照顧了。”
桂銘之牽着燕醉衾的手走了,目光送别,秦滄人看了會,道:“還不走?”
“走不走的,我自己願意。”突然感覺有點惱火,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分析又什麼都沒有,不該這麼惱火。
“這裡悶。”秦滄人淡然道。
江好都發現秦滄人說的話少了,而且好像變了,哪裡怪。明明以前還是話多而且比較……活躍的吧。
“對啊,哥,這裡悶嘛!要不出去?”江好順勢道,拉着江昨辰就走。
坐在沙發上,彭探長見江昨辰和江好來了,其他人在那打趣。
“江警,你幹的事現在還記得嗎?哈哈!”
也就趁着秦滄人不在,江昨辰脾氣更好一些敢打趣了。
“再說把你舌頭割下來。”彭探長道。
“這怎麼行嘛!”
沙發挨着的桌子上放了一副眼鏡,江昨辰看了又看,分明沒有聽進去那些話。
“秦滄人……的眼鏡?他近視了?”帶着不确信的語氣開口,彭探長立即答道:“從小就戴的,少帥小時候被人甩過一次,就近視了。”
看秦滄人平日裡瞧人很正常,不像近視的那種,能看到人,看不看得清就不一定了。
“那他……”
“少帥耳力好,不需要經常佩戴,偶爾看一些文字相關的才需要。”
“那怎麼認人?”
“聞氣味,摸臉之類的。這事原本是很少人知道,畢竟上戰場的話,不能是個看不清遠處的人。”
江昨辰仔細回想了一下,真是毫無破綻,連自己都沒發現過。不過,這麼說來,是被誰摔的?誰會去摔秦滄人,念幼也不敢吧?
聽了是秦滄人的之後,江昨辰拿起來看。那金絲框眼睛為上方下橢,框腳為黑色。秦滄人帶起來的時候,就更加冷淡,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冷然。
江好湊過來觀察,道:“哥,你也近視嗎?”
“不近視。”
“喜歡?”
“哦,不是,”回答這一句後,發現不對,“啊?”擡頭一看,是秦滄人。慌忙放下眼鏡,一不小心失手掉在地上。還好質量好,不會輕易摔碎。
“呃……哥,沒碎。”江好指着地上的眼鏡,道。
江昨辰慌亂地撿起來,放在桌面上。秦滄人拿起眼鏡,擦也沒擦,就戴上了。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隔着幾步子距離,江昨辰原本是站起來,可秦滄人的身高雖然隔着幾步子距離,而那氣質壓迫下,往後退一步,小腿碰到沙發,癱坐下去。
彭探長帶着人離開現場,江好識趣在門口時,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