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匪殺了,救人沒救成,被山匪殺了。”
“屍體埋哪了?”
“忘了,很多人都喜歡會胺。”前言不搭後語,江昨辰懷疑這人精神不正常,搖了搖頭,回道:“我母親從小就是,喜歡她的愛她的,想跟她結婚的,這座山都容不下,不需要謝先生說。”
“被念鶴燒了,不,好像是剁碎喂狗了,他威脅過會胺。”
聽到威脅兩個字,江昨辰和秦滄人霍然站起身,道:“威脅什麼?!”
“威脅……威脅會胺不要把他做的事說出去。”謝底近瞳孔渙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柄長刀飛馳而來,秦滄人胳膊橫在江昨辰肩膀處,往後一退躲了過去。謝底近往旁邊躲去。
“喲,反應好快喲!”男人道,江昨辰看過去,那男人還拿着一顆眼珠把玩,像是那阿町的,瞳孔顔色特别像。都是綠色的。
秦滄人道:“嗯,那你呢?”說完,秦滄人拔下刀,上前兩步快準狠地扔了出去,那刀直直穿過男人胳膊,一條胳膊就被卸了下來,“有點遠。”
側頭看過去,男人的肩膀那裡還在流血,胳膊躺在地上在睡覺還會留紅色口水。
江昨辰抓住謝底近衣襟,把人帶過來後,找到回來的周洄逾道:“把人帶走。”
“诶!又給我塞人?”周洄逾頭上的銀鈴一晃一晃的,還在發光,清脆悅耳的聲音陡然響起,江昨辰向上看了一眼,道:“還不快去!”
“好好好,周行也,你去不去?”
“不去。”
“那你在這。”
“王八蛋,我的手!”男人喊道,随後那隻手就被他踢落到一邊,“媽的,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造次,活膩歪了,還敢砍我的手!”
秦滄人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山匪陸續來了許多,數量龐大,不過也才百來号人物,不足為懼。
“哦,我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是你的地盤了,”秦滄人重新坐下來,姿态慵懶,好像總是很累的樣子,“是跟當地的巡捕房有勾結嗎?這麼有恃無恐。”
“诶,少爺,少帥虛了嗎?”周洄逾還沒走,蹭了蹭江昨辰的胳膊問。
這樣賤兮兮的問候,秦滄人自是能聽見,因此他睨了一眼周洄逾,江昨辰有種玩弄心理之類的,順着答道:“可能是吧。”
“蛙趣,縱欲傷身啊,得節制!”周洄逾笑呵呵道,江昨辰搖了搖頭,攤開手,滿不在意道:“對啊,你以後可不能再胡亂學了。”說罷,還挑釁般,對上秦滄人的視線。
那視線深邃悠長,江昨辰可不買賬。
“少帥,當心點。”江昨辰道。
“碎嘴。”過去拍了一下周洄逾腦袋,又道:“還不走?”
“哦,少帥,虛不是你的問題,是那些女人勾引你,我懂得!”梅開二度的答複,使得秦滄人有種想讓他原地閉嘴的沖動。
“好了,别鬧了,他們都要過來了。”
“嗯,是啊,有點麻煩。”江昨辰朝那些茶農道,“别在這呆着了,快跑啊。”
茶農這才一哄而散,真不知道一個個是不是被鬼上身,遲愣呆愣的,啥都有。有心無力啊。
周洄逾疏散那群人。
茶味飄蕩,可血腥味還是混了進來,後面幾個山匪還在大口大口吃肉,江昨辰看清那肉後,起初不覺得什麼,後面再仔細看,原來是女人的大腿肉,還有孩子的手臂。
肉被煮得像炖爛了的豬肉一樣,皮都已經融掉了。
還記得在暗室那次,那個時候見識少,但現在不一樣了,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了啊?
“哈?卧槽,你他媽能不能去死啊!”山匪對着秦滄人喊,手裡的肉骨頭被随意丢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停下。
這時候當然不能硬拼啊,拖時間就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秦滄人往那一坐,不谙世事的感覺自然而然的在周行也心裡流露,他在想秦滄人難道等人來砍死他嗎?江昨辰知道那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