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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扶桑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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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降下了無數流光錦,将白帝子籠罩其中。白帝子找不到方向,仿佛是上蒼對他破壞規矩的懲罰。

常儀在黃泉也看到了他的掙紮,往他走去,卻被上蒼懲罰。

常儀被一段絲綢纏住,緩緩離開地面,往天上飛去。兩人終究沒有再擁抱彼此。

白帝子眼睜睜看着常儀離開,這時流光錦落了下來,不斷下落卻始終沒有盡頭。

在舞台燈光的照射下,流光錦看起來輕如羽毛,白帝子卻被壓垮。他不斷從流光錦中突破出來,又被淹沒。

如同那些幻想,輕盈美好得像是夢一樣,卻把人壓得喘不過氣。

舞台在白帝子的沉睡中謝幕,後面響起侍者的一聲呼喚:“陛下。”

這是完全的開放式結局,要麼白帝子隻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還得上朝;要麼白帝子真的死了,隻是侍者還沒發現罷了。

原本蘇舜欽的設計裡,侍者的呼喚後面跟着常儀的一聲“陛下”,這樣一來,白帝死了,這一指向性就更強烈一些。但是榻月建議下,減了這一句,意味隽永。

這一戲劇結束,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這一個改編,前所未有地用流光錦将舞台分界,把生與死、夢與醒、美好與幻滅分隔得如此清楚卻又暧昧。

此後對于蘇舜欽的容貌是沒有異議了,京中第一名憐也非他莫屬。甚至關于他的傳說,不再局限在少女之間。

他們那是個天上谪仙,人間難得一見的美少年。長安的女孩們把他傳得神乎其神,說他目若秋波流轉,音如山風頌歌,身段美妙,天下一絕。

還有傳言,蘇舜欽在路上走着,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就有女孩為他那一眼忘了看路,撞了路邊的攤販,搞得街上雞飛狗跳。

故也有這樣的說法:“蘇卿一顧,花忘歸路。”

原本這裡的“花”代指的是長安姑娘,誰知道漸漸又傳成了:蘇舜欽站在花下,那原本要謝了的花忘了掉落,平白多開了幾日。

這其中多少錯處,難以細糾。隻是蘇舜欽的确鮮少以真面目示人,但又喜歡在春日花開的時候邂逅女孩子們。

見過他的人都說,那是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人。

總而言之,她們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詞都加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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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樓内燈火未滅,戲已落幕,餘音猶在。

蘇舜欽坐在後堂的妝台前,水盞裡浮着半盞胭脂,鏡中是他半張卸去脂粉的臉,另一半仍帶着“白帝子”的妝容。

他原想快些卸完,替榻月收場,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輕極了,像落在流光錦上,不驚塵。

他以為是仆人,未曾回頭,隻道:“去幫一下榻月,我自己能處理。”

仆人沒有回應這一句,而是輕聲笑道:“真是精彩的演出啊。”

這聲音一出,蘇舜欽一頓,而後他将手中拂巾緩緩擱下,改為慢條斯理地抹去鬓邊殘粉,語氣如風掠琴弦:“您來了。”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是玄色。他原本要去見的人就是他,既然他來了,就不必着急了。

“你的第一出戲,我怎麼能錯過呢。”玄色輕輕笑着,“為了那個女孩親自改編的麼?真是苦心啊。”

蘇舜欽笑:“哪裡是為了誰,您知道的,我隻是在找個機會證明自己,恰巧這出戲合适罷了。”

玄色悠然,“三年不成章,一見她就寫出來,還真是巧合啊。”

蘇舜欽仍笑:“不過是恰逢其會。此前戲寫不出來,是我功力不到罷了。”

蘇舜欽收起鏡前最後一片面具,手極穩,眼神卻落入鏡中,像看見了什麼遙遠的水底:“不論如何都是一枚很上道的棋子啊,您準備将這枚棋子放在哪兒?”

玄色輕歎,笑意忽然轉冷:“之前答應過你的,華清樓,我會送給她。”

“多謝大人垂憐。”蘇舜欽說着垂眸。

沒有人比玄色更清楚蘇舜欽的這個不好的傾向了。他清楚自己的容貌絕美,作為男人,面部卻像女人一樣柔和。他眼波流轉間,對面無論性别,都會垂涎于他。但這個伎倆在北辰行不通。北辰裡的人,通通是吃人的惡鬼,不會被情色絆腳。蘇舜欽也是北辰的人,他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鬼。

他最喜歡的,就是在夜裡盛裝走進仇家的地盤,或是低唱或是彈琴,伴着幻術,在人們沉迷于他帶來的絕美夢境之時,一刀封喉。

所以當蘇舜欽流露出這樣令人憐愛的神情時,玄色隻會覺得他殺心四溢。

玄色一步步走出屏風,衣角掠過地面,幾近無聲:“他今日來了,你覺得他能認出來你麼?”

蘇舜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刻,很快又恢複如初,仿佛無事發生,他淺淺勾起嘴角:“他認出與否都是無所謂的,要殺他的人太多了。”

“真是期待你們的交鋒啊。”玄色說着往外走,“一刻鐘後會議開始,帶上你的那個小朋友。”

蘇舜欽淡淡應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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