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無語,萩原研二一邊跟着萊拉打道回房。
途中,經過某個某個店鋪的時候,萊拉拐進去買了點工具。
目标明确的時候采購速度就很快,萊拉進去不到一分鐘,就拎着一個花裡胡哨的袋子出來了。
L酒吧的安全區很廣,明碼标價的安全屋同樣不少,以酒吧為中心向外輻射,條件逐漸變差,價位逐步遞減,安全度步步下滑。
萩原研二來得不早不晚,但給的錢很多,所以他擁有了最後一間一等房。
唉,那個要命更要錢的大老闆,令人無語。
L酒吧的安全屋統一配置,除了“安全”和“屋”之外,一無所有。
“……至少它有張床。”萩原研二是這樣說的。
萊拉看着開局隻有一張床的隔間,張了張口:“要不,還是去酒店吧。”
“可是我沒有身份證明诶。”萩原研二說。
萊拉:“……”
對哦,他現在處于尴尬期。
不算通緝犯但可能是遲早的事,有點危險。
話說,都到這種時候了,他不想着拿錢跑路,居然還有心情泡吧上床……果然是假話吧。
萊拉想,搞了個大事急需用錢跑路,是假的吧。
喜歡給自己編人設故事的人,說謊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進來吧,不是說要看圖紙嗎?”那邊,萩原研二已經率先進門了。
雖然安全屋的硬件比較簡陋,但是軟裝卻不錯,可以質疑萩原研二的劉海,但不能質疑他的品味。
衣架上挂着兩件不同風格的外套,這裡沒有書桌,三木先生的成品、三木先生的工具、三木先生的圖紙分門别類放在行李箱裡。
萩原研二從圖紙堆裡抽出一張:“呐,就是這個。”
圖紙,好吧,炸彈圖紙。
萊拉歎了口氣。
自己挖的坑,還是要自己埋。
所謂的能夠從炸彈的圖紙或者成品或者結構看出一個人的思維,當然是在糊弄人。
可能特别優秀的心理學家做得到,但是萊拉做不到。
害,你說要去别人家看小貓後空翻的時候,難道是真的想看後空翻嗎?當然是想看小貓(劃掉)當然是想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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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醬是為了調查,是為了線索,是在試探。
研二醬是為了情報,是在演戲,沒有當真。
絕對沒有。
真的沒有。
有也沒有。
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啊!這跟小降谷栽進坑的理由簡直一模一樣啊!
難道你要跟小降谷一樣栽進任務目标——甚至不是任務目标隻是任務途中的情報調查目标——身上嗎!
這種場合很不适合想起同期,萩原研二也知道,但他控制不住。
他必須得想點什麼東西,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兩年前,他沒有因為觀察力太強而在交接情報時發現同期的感情狀況變更,沒有好奇心過剩而調查同期的感情生活,他就不會知道那個令研二醬震驚的消息。
小降谷,那個在警校時候刻闆得像警視總監一樣的小降谷,居然會在卧底的時候變成honey trap大師,甚至還用蜂蜜陷阱釣了一個女朋友!
雖然後來分手了。
雖然女朋友好像也有别的想法。
但那可是小降谷啊!那個認真正直得不得了的小降谷,怎麼可能會在卧底的時候談戀愛!
而且還對女朋友一直念念不忘!
“别亂動。”
萊拉坐在床上,低頭看着萩原研二,額發垂落,發梢掃過他的鼻梁,交錯的呼吸間彌漫着薄荷煙的氣息,距離近到能夠共享彼此的呼吸。
什麼都沒有發生,衣服還整整齊齊穿在身上。非要說有什麼不太合适的,就是她居高臨下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我沒動。”萩原研二反駁,“倒是你的眼睛在亂看吧。”
“牙尖嘴利。剛才看圖紙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剛才……”
萩原研二忽然握住萊拉的手,順勢掐滅燃燒的煙蒂。殘留的煙絲飄落床頭,萩原研二将罪證扣進掌心,“剛才,它可沒離我這麼近。”
“萊拉小姐,這種時候用緻·幻·劑,可是嚴重作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