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彪心急如焚,“盧開德進入狂暴狀态,速度、體力、敏捷、力氣全面增長,聞歧危險!”
他毫不懷疑,盧開德這一招提膝猛擊,能把聞歧的脊柱撞成兩截。
“沒了。”
“可惜了,聞歧身手真不錯,很有潛力。”
“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要是在外面,也許他還有成長的時間,海心講究絕對實力,潛力一文不值。”
“散了散了,他必死無疑。怎麼會有E級的灰藍衣囚犯挑戰橙衣啊。切,不自量力,現實教他做人。”
圍觀路人剛感歎完,聽到了前後左右的抽氣聲。
“天!”
“天啊!”
盧開德的殺招落下,不見血不可能。
可聞歧又又又創造奇迹!
他攥住盧開德的褲腰,以盧開德的髋骨為支點,旋轉一圈,安然落地。
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樣避退。
長腿一掃,盧開德摔倒,聞歧擡腳踩在盧開德□□!
盧開德發出殺豬尖叫的同時,他揪住盧開德那總梳成大背頭的頭發,對準不鏽鋼桌的直角用力撞去。
聞歧挽着衣袖,手背、小臂肌肉收縮,形成流暢線條。
青筋在冷白的皮膚之下蜿蜒,力量感彰顯無遺。
聞歧沒撞盧開德的眼睛或額頭,而是對準太陽穴。
不動則已,一動就是殺招!
“咚!”一聲悶響。
隻用一下。
血液從太陽穴流下,盧開德半張臉盡是血迹。
盧開德手下的興奮凝固在臉上。
其他人嘴巴大張,驚得說不出話來。
鬧哄哄的環境陡然安靜下來。
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
是眼花還是……做夢?
為什麼眨個眼的功夫,聞歧就逆轉了頹勢,将盧開德制伏?
誰?聞歧,那E級的垃圾?
怎麼可能?
揉揉眼睛。
再揉揉眼睛。
卧槽,竟然是真的!
聞歧用的是什麼,柔術嗎?
他看起來瘦削,力氣怎麼會這麼大,狂暴的盧開德在他手裡,就像一隻小雞仔!
這、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所有圍觀者心砰砰直跳,不敢眨眼,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相比于外面的圍觀者,場上最最震驚的是盧開德自己。
撞擊太陽穴對高級異能者來說不是必殺一擊,異能者可以用異能将要害部位包裹。
盧開德的異能更是特殊,按理說,他的太陽穴能融入桌中,不會受一絲傷害。
然而,盧開德撞上桌子想要防禦時,一股強大的異能炮彈般轟在他全身,他渾身劇痛。
異能似烈火沖擊他的五髒六腑,他的力氣登時被抽空,痛到恍惚。
他渾身的異能用來抵抗痛楚都不夠,更别說有效防禦。
太陽穴銳痛,血液順着面頰流下。
比起身體的痛楚,異能轟炸的痛苦更甚。
盧開德痛苦萬分地大叫,心中驚駭難安。
他的異能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失控?
明明他馬上能把聞歧捏死,隻差一步!
聞歧看也不看他血色褪盡的嘴唇,對着他的太陽穴又是一撞。
姿态那叫一個遊刃有餘。
與此同時,另一股更磅礴的異能被他灌入盧開德體内。
其他人看表面,隻有聞歧知道發生了什麼。
吸收不了盧開德的異能,不代表不能利用。
他忍着灼燒感吸了一小股異能,混了一小部分自己的異能,重新灌入盧開德身體。
盧開德異能有貓膩,用他的異能來對付他自己,會是什麼樣?
崩塌的異能如推倒的多米諾骨牌,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打擊不在表層,直接作用在身體内部,焚燒血管和細胞,避無可避。
砰、砰!
第二下,第三下!
僅僅三下,盧開德的臉色就慘白如紙,一身力氣蕩然無存,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不動了。
聞歧看着他染血的金牙,輕輕一笑。
現場鴉雀無聲。
伍蒼完全是懵的,他像是剛通上網,思緒還停留在嶽彪說的狂暴,人都結巴了,“不、不是狂暴嗎,狂暴……成這樣了?”
程久嘴角抽搐:“你的反射弧長得可繞監獄兩圈。”
經曆了坐過山車似的心情起伏,李瓊波沒忍住笑了出來,“伍蒼你這話聽着真是諷刺,哈哈,笑死我了。”
不是人人都像他這樣有笑話笑了再說,總體還處在夢遊階段。
嶽彪:“結束了?”
伍蒼複讀機:“結束了?”
瘦高個也複讀機:“結束了?”
程久:“……”
李瓊波也吃驚,但他記着最重要的事,趕緊叮囑:“盧開德應該隻是沒緩過來,聞歧别愣着,趕緊補刀啊。”
嶽彪瞠目結舌,完全冷靜不下來,“不,他不動了,盧開德涼了。”
李瓊波聲音陡然拔高,“什麼,挂了?不對,盧開德不是狂暴嗎,就狂暴了十秒鐘?”
伍蒼:“……”
程久:“你和伍蒼真是卧龍鳳雛。”